“我吃好了。”他放下杓子,從床上出溜下去往外走:“今天海邊有賽摩,我出去逛兩圈。”
他腰疼得厲害,腿更使不上勁兒,背影一瘸一拐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好像頭上聚集了一朵無形的蘑菇雲,正在對他劈裡啪啦地下雨。
走出兩步就被拎著後褲腰拽了回來,傅決寒把他抱在懷裡,無奈地捏了捏臉蛋:“小搗蛋鬼,你到底講不講理,昨晚到底是疼哭的還是爽哭的你分不清嗎?”
分的清也不能說啊!孟一撅在那兒甩賴,傅決寒揚手就在他屁股上來了一掌:“問你話。”
“唔——”孟一疼得一哆嗦,撲上去就咬在他脖子上,“煩死了!你他媽就仗著我...喜歡你......”
磕磕絆絆二十年就喜歡上這麽一個,為了他更是連水都跳了上百次,不管傅決寒在床上多惡劣,孟一也早就認栽了。
面前的人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小寶,我隻想你為我哭一回。”
“哈?”
“兩個人的路和孤身一人不是一個走法,既然跟了我,你就得時時刻刻把我放在心上。”
傅決寒撫著他的臉,緩而重地吻上眉心,“你年紀小,玩心重,以後的世界形形色色,闖進你生活中的人會有很多,但能讓你疼、讓你爽的,只能有我一個。”
他牽著孟一的手,一字一句都帶著男人的堅定果決,都毫不收斂地昭示著自己絕對的控制權:“我永遠給你為所欲為的權利,但作為交換,我要你全部的忠誠。”
心房震顫,孟一看迷了眼,半晌說不出話,腦海中像有厚鼎沉鍾陣陣敲響:“傅決寒,寒哥......”
“嗯?”XIAOYING
“我真的...好愛你啊......”
好像不管怎麽樣,他都應該愛上傅決寒,就像皮卡丘會永遠忠於小智。
*
走出酒店已經是傍晚,海灘上聚集著密密麻麻的人。
孟一穿著件小泳褲站在人群最前方,和大家一起朝浪潮中心瘋狂尖叫。
只見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道巨大的浪潮拔地而起,背著金紅色的夕陽翻滾奔騰,勢如滔天。
而傅決寒穿著黑色騎行服,俯身騎在摩托艇上,朝著海浪全速前進。
在車頭入水那一刻,他雙臂猛拽住把手,拉車後仰,一腳油門踩下去摩托艇咆哮著仰起頭,直接貼著海浪朝天衝去。
“啊啊啊啊啊!!!!!”
“好帥啊!!!”
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呼哨,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在車手身上,就在此時一波更大的海浪突然翻卷起來,朝著傅決寒強壓而去!
“臥槽!”
孟一嚇得驚聲尖叫,看客們也不約而同屏住了呼吸。就在他們都以為車手會被海浪捂進水裡時,傅決寒竟猛地站起身,將車速在瞬間拉到最大,衝到浪潮最頂點的那一刻,他雙腿發力拉車回轉,直接連車帶人做了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
“啊啊啊!!!居然翻過來了!!!”
看客的情緒徹底沸騰了,歡呼聲此起彼伏。
傅決寒從高空落回海面,砸起數米高的浪花,他摘下護目鏡,掉頭衝回沙灘。
抵達終點的那一刻,起身、抬臂、撞線,毫無懸念地拿下第一。
孟一歡呼著朝他跑去,踩著車頭向上一躍,浸滿夕陽余暉的天幕下,傅決寒牢牢把他抱在懷裡。
“真的贏了!寒哥你好牛逼!”
車手只是平靜的“嗯”一聲,攥著領口把騎行服扯下來,罩在他頭上,粗礪指腹碾過他嘴唇。
“嗯?”孟一扭了扭,“幹嘛啊?”
“別動,”傅決寒俯身撞進他眼眸:“我想吻你。”
話落直接掰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救命救命!他們是一對兒!!!”
“臥槽哥們兒好樣的!”
“刺激!!!”
看客們直接炸了鍋,有人尖叫,有人呼哨,剛才一起圍觀的女孩兒不知道為什麽更加激動,連聯系方式都不要了,邊拍照邊大喊般配。
海風吹散他們的竊竊私語,卻吹不散傅決寒血液裡不斷飆升的腎上腺素。
速度和力量是扎根在騎士骨髓裡的東西,只要孟一等在岸邊,就沒有人能在他之前抵達終點。
落日沉入海底,他們站在摩托艇上熱吻,被鷗鳥、夕陽、椰子汽水,和陌生的人潮一起見證。
*
第一名的獎品是個挺大的高仿真摩托艇模型,但孟一卻相中了那個皮卡丘小掛墜。
“老板,我們要那個掛墜可以嗎?”他朝皮卡丘努著嘴,“一個就行。”
沒想到老板是個實心眼,“那可不成,這掛墜是給沒名次選手的參與獎,有數的,少一個都不行。”
孟一扁扁嘴,看向傅決寒,明顯就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是沒名次就好了,我隻想要皮卡丘。”
剛說完後腰就被拍了一下,傅決寒碰著他耳尖:“小祖宗可真難伺候。”
他掏出手機給老板掃了個碼:“這些獎品包括前三名的獎金我全買包了,但東西我不拿,權當給你們讚助了,把掛墜當贈品送給我可以嗎?”
這還有啥不行的,老板直接把那一排掛墜全送他們了,孟一接過來掛在傅決寒的車鑰匙上,滴了啷當一小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