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決寒發狠地侵略、翻攪,像是要把他的靈魂都一並抽走。
嘴巴裡又燙又麻,後腰也開始陣陣酸軟,孟一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一定免不了挨一頓炮轟,連忙調動僅剩的理智去掙扎。
“等!等...等等,傅——唔!”
好不容易掙出的一口氣又被擠得支離破碎,傅決寒竟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滾燙的吻這次順著側頸流連而下,沒一會兒又不舍似的落回唇上。
他捧著孟一的臉頰,舌頭卷著他的舌尖肆意品嘗,粗野又強勢。
因為身高相差太多,他只能把人按在豎梁上才方便親吻,低頭弓腰時肩膀上的肌肉誇張地聳出老高。
孟一看在眼裡隻覺得像什麽龐大的獸罩在自己身上,莫名駭人。
“別......你先等等......我不要了......”
他支支吾吾地哼叫,奈何傅決寒像是瘋了似的置之不理。
耳邊的呼吸錯亂,孟一的意識也逐漸渙散,第一次和人接吻就被親成這樣,他是真的受不住。
別說換氣了,連找間隙放松嘴唇都不會,偏偏傅決寒又一直強迫他抬頭,以至於那些來不及吞咽的東西全都順著對方猛烈的攻勢滑進喉頭。
“咕嚕”一聲,吞進去了。
“......”
“......”
聲音傳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孟一茫然地眨了眨眼,呆呆地想,怎麽會這麽舒服......
一股不急不躁的暖意從腰眼炸開,蔓延到小腹,他像是變成了漂浮在熱奶茶上的冰激凌,從內部開始慢慢融化,失去力氣,舒服得想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而傅決寒則是不敢置信。
他難耐地放開孟一,低頭看他。
懷裡的人嘴唇燙,眼眶熱,一雙眸子早就濕透了,水汽漣漣的望著他,仿佛被做了多過分的事情都不會躲。
蜻蜓點水和水乳交融的吻法是不一樣的,同樣是第一次親人,傅決寒沒想到孟一能接受到這個地步。
一時間心口滾燙得厲害,藏不住的疼惜像在井噴,傻子才會這時候放過他。
“你......你怎麽了......”察覺到他眼神不對,孟一用手背擋住嘴,兔子似的惴惴後退。
可氣都沒喘勻就被一股大力拉住,傅決寒直接托著腿窩把他抱了起來。
“哎!別......”
孟一驚的哼叫,卻被滾燙的唇堵住,身體倏地懸空,後背狠狠撞上了冰涼的豎梁。
傅決寒粗魯地把他懟在了器材上,急得像擄了大家小姐要強入.洞房的土匪。
“好乖......”
他瘋了似的親吻,一點溫柔小意都不講了,可偏偏眼底的愛意濃重到燒起來,又化為一種惡劣的動物本能。
想堵住他的嘴,把他燒個透,讓他哭叫輕哼,被熱潮捂熱,再也不敢做那些勾人的事。
孟一被親傻了,重心不穩,全靠人抱著,搭在傅決寒臂彎裡的兩條腿軟得像面條。
他換不好氣,生理性眼淚流了滿臉,身體裡的水以各種方式往外流,再通過親吻補償進來。
病情發作得不可收拾,吞咽已經成了本能。
他甚至還主動用舌尖纏繞上去,羞赧又主動地碰,傅決寒被取悅到了極點,也忍到了極限,剛要把人按在長椅上,門口就忽然傳來響動。
“寒哥!”栗陽喊他:“我去接車了?”
一聲大過一聲的腳步像催命的信號,孟一嚇得雙頰爆紅,急聲喊停下,輕細的調子裡夾著那麽點被親狠了的哭音。
傅決寒哪還停得下,隻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健身房的門被推開時,他正用力把孟一抱得更高,懷裡的人嚇成了兔子,眼尾紅透,用氣音喊“有人來了......”
傅決寒傾身擋住他,粗暴地拽過旁邊什麽東西,不等栗陽從門後探出頭,他直接一聲:“滾!”
然後礦泉水瓶就砸在了門板上。
栗陽落荒而逃,臨走前聽到孟一喊了聲“疼”,眼角余光瞥到傅決寒立刻把人抱離器械,用柔了八度不止的聲音貼著他的唇說抱歉。
等傅決寒吻夠的時候,孟一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他躺在不算涼的地板上,身後墊著傅決寒隨手扯過的運動外套,胸腔一下下劇烈的起伏著,眼眸呆愣又無神,被欺負得要死了。
含不住的水霧從他眼尾滑出來,又立刻被粗礪的指腹抹掉,傅決寒俯身托住他的臉,叫道:“小寶,回神。”
孟一這才視線對焦,眼眸裡有了個男人的虛影。
他立刻轉過身,拿胳膊擋住臉,臊得要爆炸了。
靠了,這算怎麽回事兒,他直接喝飽了。
傅決寒當他害羞,湊過去強行把人撥過來,“怎麽了?是不是嚇到了?”
他知道自己剛才不像什麽好人,力道、姿勢、深淺統統沒收住,但兩人的關系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懶怠再去偽裝。
“怪我,別哭了,下次不這樣了。”
一句話說的溫聲柔氣,卻毫無誠意,他又摁著孟一在他唇角親了親,邊親邊笑。
身底下的人來推他,貓爪子似的一點勁兒沒有,說話都不利索了,“別來了...嘴麻了......”
“我看看。”傅決寒拂開他擋臉的手,捏著唇碾了兩下,何止是麻,又紅又腫,唇角還破了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