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親哥賣了,逃跑的腳躍躍欲試。
傅決寒的語氣自然到讓人下意識聽從:“還住上次的房間行嗎,還是想換一個?讓栗陽先把你的行李搬上來。”
孟一還沒說話,栗陽像個大耳猴似的應聲,“我聽到了寒哥。”
他和老江以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搬下車,尤其栗陽像扛大包似的扛著行李往樓裡衝,孟一甚至懷疑是不是第一個到終點的獎勵二百塊錢。
“吃早飯了嗎,餓不餓?”傅決寒又問。
孟一還沒從震驚中抽身,“等會兒,我沒答應在你家住,我還是先——”
話音停頓,貼著手機的耳尖瞬間滾燙起來,他臊得小臉酡紅,捂著手機喊:“大白天的你...你喘什麽啊!”
“我在跑步機上......”傅決寒又喘了兩聲,粗重的呼吸隔空傳遞,仿佛沾著運動後的熱汗。
孟一沒忍住吞了吞口水,聽見他問:“不然你以為我大白天的在喘什麽?”
以為你在喘讓我濕褲子的東西......
差點腦子一抽把這句話說出去,孟一趕緊轉移話題:“我就不麻煩了,找個安保好一點的酒店也一樣。”
傅決寒關掉跑步機,岔著腿坐下來,仰頭喝水。
“你住在平江別墅,一梯一戶,從進小區到你家門口有三層安保,還有你哥配給你的兩名保鏢,這都沒能攔住沈磊,你覺得哪個酒店能給你安全?”
“我......”孟一自知理虧,啞口失言,“是我任性了......”
傅決寒笑了,“這算哪門子的任性,少爺不想和我這個流氓住是我的問題,該我反省。”
“噗——”孟一被他逗笑,抬腿往裡走,還揶揄他:“那我哥豈不是又得欠你一個人情。”
“又?”
“昂,你前兩次幫我不也是因為我哥。”
“你這麽想?”
“不是你自己說的麽。”
“行,”傅決寒說:“上來再說。”
*
“小少爺來啦,”栗陽正在一樓扔飛鏢,十幾米的靶子,他信手一甩,正中靶心。
“謔,可以啊。”
孟一眼睛亮了,震驚得看著他把飛鏢捏在手裡轉了幾圈,“怪不得那天晚上你扔杯子扔那麽準呢,練多久了?”
“這就準啦,你是沒見過,寒哥那才叫真厲害。”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老板吹呢。”孟一一臉不屑地問:“他能扔多準?”
“嗯......他站在三樓,能把你睡衣上的黃皮電耗子射個對穿,還不傷著你。”
“臥槽,少拿我兒子做實驗!”孟一趕緊捂住那一串皮卡丘,寶貝得不行。
栗陽笑著朝樓上瞥一眼,“寒哥在上面健身呢,你上去麽?”
健身?那豈不是會流很多汗?
孟一忍不住在心底唾棄自己,正要抬腳就想起一個問題,“等等,你老板他......沒對象吧?”
就算是為了治病他也不想和有對象的人親密,一點點都不行。
“沒啊,這不是等——”
他的眼神落在孟一身上,笑著收了聲。
孟一狐疑:“等什麽啊?”
栗陽無賴似的眨了眨眼:“等個祖宗能收得住他唄。”
孟一聳了聳肩,跑上樓了,泛起紅暈的耳尖被他的髒橘卷欲蓋彌彰地遮掩。
他上到三樓找到健身房,手指扣門。
“誰?”
孟一拽兮兮地回:“我。”
裡面傳來一聲輕笑,“小屁孩兒還挺講禮貌,進來。”
繞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孟一推門而入時心臟還是狠狠跳了一下。
可能是發病的緣故,他現在對傅決寒的氣味異常敏感,撲面而來的滿是男人高強度運動後的潮濕汗意,混雜著熟悉的木調和須後水的橙花味。
靠了,怎麽這麽香......
他緊緊抓住門把手,呼出一口滾燙的氣,抬頭去找人時連視線都發燙。
傅決寒正背對著他做坐姿推背。
只見男人上臂的肱二頭肌因發力鼓脹膨大,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則硬生生把緊身背心都頂得凸起,混著滿室的雄性氣味簡直荷爾蒙爆棚。
沒有哪個gay能逃的過這種場面,更可況孟一身上還有激素缺乏症的加成,他在心底由衷地罵了句髒話——傅決寒好他媽帥!
“吃飯了嗎?”
孟一:“......”
實不相瞞,更想吃你。
遲遲沒得到回復,傅決寒從儀器上起來,轉身走向孟一的方向。
他好像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大魅力。
猿背蜂腰,緊身背心繃出標準的倒三角,隨手撩起下擺去擦脖子上的汗時,露出成排的塊狀腹肌,小麥色的腰腹被汗液襯得晶亮性感,一串串汗珠順著兩條人魚線直滾進褲腰。
靠,要了命了......
孟一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著他逐步逼近,所有味道全鑽進鼻腔,不及伸手他就雙腿一軟,栽了。
“哎!”
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未到,再抬眼兩腳竟然騰空了。
傅決寒直接從背後抓著他的褲腰帶,把他給凌空提了起來,好歹也是一米七多的男人,在他手裡被襯得像是隻小雞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