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的嘴巴被他的皮帶堵住,金屬的冰涼搭扣磨著嬌嫩的舌尖,他兩隻手腕都被反剪在身後,猶如一隻被按在人大腿上懲罰的小狗,嗚嗚嗷嗷地賣可憐。
傅決寒把皮帶從他嘴裡抽出來,殷紅的唇和粗糙的皮質中間牽出銀線。
孟一臉頰爆紅,要低頭遮住,卻被傅決寒眼疾手快地吻掉。
他掐著那瓣軟綿的尖,低聲問:“你知不知道害臊啊,還在醫院裡就敢浪成這樣?”
孟一簡直冤死了,有口難言。
他最近身體差,抵抗力直線下降,沒有任何規律的缺乏症也就開始蠢蠢欲動。
一聞到傅決寒的味道就要發病,更別說被他按在懷裡那樣沒命似的狂吻一通,褲子早就保不住了。
“不是!我、我是發病了,你別冤枉我……”
傅決寒嗤笑一聲,揚手抽了下他屁股,溫熱的唇叼著人耳尖,把掌心沾的水澤全抹在他鎖骨上,“你管這叫發病?我怎麽不知道你的病還有這麽調皮的副作用。”
捏著人下巴迫他揚頭和自己接吻,傅決寒還逗他:“是不是又說瞎話騙我呢,太不乖了。”
孟一聞言小心臟立刻懸了起來,他最受不了傅決寒不信他,簡直比不和他做還讓人難過。
“不是!我沒編瞎話!副作用就是這樣的!離你近了就想抱想親,聞你的味道就濕褲子,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那樣嗷嗷親我,我怎麽忍得住啊!”
孟一越說越委屈,越委屈越哆嗦,抖得傅決寒頭皮發麻。
他嗚嗚咽咽地哼哼著,突然頭頂亮起一隻燈泡:“我還有問診病歷呢!你不信我現在就拿給你看。”說著就要推開他起身下床。
“回來。”
傅決寒一把給人按住,憋不住笑了,“笨不笨,沒不信,逗你玩呢。”
孟一扁著嘴翻他一個小白眼,可憐巴巴地控訴:“你抓住我的把柄了就總欺負我……”
“不是欺負你,是讓你長記性。”傅決寒捏著他的鼻尖刮了刮,語氣惡狠狠的:“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瞞我。”
“瞞你?”孟一猛地揚起腦袋:“這麽說你早知道我缺乏症的副作用?!你還故意嚇唬我!”
話音剛落卷毛頭就被他的大手扣住,又給穩穩當當地按在了胸口:“不嚇你你準備什麽時候和我說?”
“半夜偷著洗褲子的時候?”他捏著孟一臉蛋上的軟肉,慢慢拂去他睫羽上沾的淚珠,倏地笑了:“而且你這幾天貼身的內褲都是我洗的,你就算給自己兜個尿不濕也瞞不住啊。”
“你!你才穿尿不濕!全家都穿!戚寒穿十個!”
孟一臉頰爆紅,耷拉著的狗狗眼像盈了水似的,想瞪他一眼又實在沒什麽威力,最後只能無賴似的在他胸肌上磨牙。
“你早就知道了還不告訴我!虧我還老大不好意思費勁巴力地偷摸遮掩。”
這兩天還好,最開始那幾天他的缺乏症發作得尤其厲害,醫生還嚴令禁止他們親近,說忍不了就擁抱。
不抱還好,越抱越操蛋。
傅決寒的味道順著鼻腔往裡鑽,他滿腦袋想的都是怎麽和人那個那個。
鬼鬼祟祟地吸一口人的味道,被子裡褲子就更濕一分,偏偏他還忍不住不吸。
折騰到後面被子裡簡直沒法看了,只能趁著傅決寒睡著了自己下床單腿蹦去洗手間,坐在小板凳上洗屁股換內褲。
“這麽說我那些艱辛的夜晚都被你看到了?”孟一趴在他身上委屈巴巴地問。
傅決寒想到他單腿翹在小凳子上自己洗的樣子就想笑,怎麽笨成那樣,就不會叫他給處理嗎。
“只看到過一次,我還以為你夢yi了才那麽害羞。”
孟一哼一聲,“都多大了還夢yi啊,我就是……不太好意思……”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小時候撒尿都是我把的。”
“那是小時候!我那時候才六歲!還沒有羞恥心呢。”
說來也奇妙,仿佛從很小很小開始,相比於孟想那個“名正言順”的哥哥,他還是更依賴傅決寒一些。
不會穿睡衣找傅決寒,不愛吃青菜找傅決寒,就連尿不出來都要找傅決寒。
小孩子不會表達,卻最敏感,或許從那時起他就能分辨出誰對他的好最純粹。
“那我要先說好喔。”孟一仰頭貼著他的下巴蹭了蹭,羞惱卻認真地嘀咕:“我一開始親近你確實是因為生了病,然後我又很沒出息,忍不住。”
“但後來那些親密都是真的!想親你抱你是真的,和你好也是真的,我雖然不怎麽會搞對象,但還分得清依賴和喜歡,缺乏症不是我親近你的誘因,只是我們親近時順便治了個病,明白嗎!”
傅決寒抱著他顛了顛,“明白。”
“所以說健身房那次親我,是因為病,那後來呢?”
孟一甕聲甕氣地哼他一下,這不明知故問麽,他望著人喉結的眼神都發直了:“因為你太帥了,我饞……”
傅決寒徹底被他逗笑了,扯著他兩邊臉蛋各親一下,“小澀狗兒。”
孟一小聲地嗷嗚一下,也不怎麽害臊,“那年紀輕輕的搞對象誰不饞,你不饞我嗎?我可是鮮嫩小gay,你不饞就是你身體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