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羽回頭,不然呢?
“你跟我走嗎?”這話問的相當放肆,白從羽清醒的時候給他一百個膽子也說不出來。
“也不是不行。”朗訊宸一挑眉,俊朗無雙的臉上多了一份外人從來沒見過的痞氣,這是白從羽主動提的。
“嘿嘿嘿。”白從羽笑的一臉憨氣,腦袋直接扎在朗訊宸的外套上,聲音悶悶的,“我想都不敢想,還有這麽好的事。”
“你現在可以想想。”朗訊宸靠近白從羽,他現在想親一口,原本糯白糯白的臉上,鋪上一層粉紅,像是一朵會變色的木芙蓉,甚是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攀折下來帶回家去。
“不行,你跟我走睡哪裡?就一張床我和小言就夠擠的了。”白從羽搖頭,沒地方朗訊宸只能睡沙發,就這大長腿,沙發肯定放不下。
喝多了還惦記別人?可以啊,朗訊宸發現自己是被無限削弱了存在感嗎。
“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怎麽還睡一起,不別扭嗎?”朗訊宸打小就習慣自己睡,他睡覺輕,有人會睡不著,除非特別累。
“小言是家人,相依為命那種。”孑然一身是很可怕的,不管多累多疼,身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也沒有地方去。
對於白從羽來說,有溫言他就有家,溫言會一直等他回去。
朗訊宸蹙眉,無依無靠的感覺他沒體會過,白從羽過這種日子過怕了吧。這麽多年,難為他了。
白從羽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是溫言。
“小言,你來接我,我這裡有好多好多東西,我拿不了。”白從羽接了電話指示溫言來找他,“嗯,就在咱們樓下。”
朗訊宸知道白從羽現在不清醒,等他清醒了再聊不遲,因為不管這會兒說什麽,過後都有可能不認帳,甚至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
終究還是打開了車門,外面孟傾和程波好奇的看過來。朗訊宸隻穿著一件襯衫,袖子都散開了。這種場面可聯想的太多了……
而白從羽抱著朗訊宸的上衣,眼神有幾分迷離,就這樣還不忘跟孟傾和程波打招呼。
朗訊宸扶著人下車:“我送你上去吧。”
“不麻煩了,小言馬上來。”白從羽腳步有幾分踉蹌,一腳差點踩進排水溝。
朗訊宸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最後還是將人送了上去,就溫言那小身板扶一個喝醉的人,直接被壓趴的幾率非常大。
安置好白從羽,朗訊宸在工作室大概看了一眼,不算大,東西挺多,白從羽和溫言住這個房間也都是工作用的東西,看起來很局促,並不適合居住。
在屋子裡的畫架上,他看到了一張畫,是請柬上手繪畫作的放大版,應該是正式畫在請柬上之前的練習之作。
“還真是一筆一筆畫出來的,這得費多大功夫?”朗訊宸自言自語的說道,第一眼看到那張請柬就有種欣欣向榮的感覺,那是一座春天的花園,繁花似錦鋪天蓋地,色彩飽和度很高,卻整體偏柔和,很溫暖。
溫言拿出手機打字:只有給您的請柬是我哥親手畫的,其他的都是我們畫的。他事情太多,不顧過來。
唯一的?!朗訊宸很欣喜,原來自己那份依舊是獨一無二。心裡又開始癢癢,後悔沒在車裡多留他一會兒,也許自己不應該做個君子。有的時候做個人也沒什麽好的。
一旁已經睡著的人突然坐了起來,開始四處摸索,嘴裡還振振有詞:“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這是睡癔症了?白從羽摸到旁邊椅子上朗訊宸的西裝上衣,自顧自的拿過來穿上,還把扣子都系上了,然後倒頭繼續睡。
兩人面面相覷,這屋裡也不冷,不至於吧。剛剛白從羽隻脫了自己的西裝上衣,穿著襯衫說什麽都不脫,朗訊宸還怕他不舒服,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穿著他的衣服睡覺,這人真是撩人於無形,明明沒做什麽,就是讓人移不動腳步。
如果不是溫言在旁邊,朗訊宸真的有可能就留下了,裹著衣服哪裡有抱著真人舒服!
“你們打算一直住在這裡?”朗訊宸問溫言。
溫言:不知道,我聽我哥的。
對於他來說住在哪裡都沒有差別,只要白從羽在就行。
“嗯,我拿了醒酒湯,一會兒你煮了讓他喝下去,明天能好受一些。”朗訊宸將手裡的瓶子遞給溫言,這不是外面市場上買的,是家裡的營養師調配好,給他隨身帶著。不喜歡應酬,也會有很多應酬,帶著以防萬一。涼著喝也行,朗訊宸怕他胃疼。
溫言接過去,溫和的笑笑:謝謝!
“那我就告辭了。”又看了一眼白從羽,睡的很熟,朗訊宸沒多逗留就離開了。
下了樓,孟傾和程波看著朗訊宸的樣子一臉探究。
“宸哥,有個問題不知道我們當講不當講?”程波年輕,沉不住氣。
“嗯……”朗訊宸知道他想問什麽,笑吟吟的說道,“我想談戀愛了。”
孟傾和程波:……
都不委婉一下嗎?是不是也太直接了!
“跟白從羽嗎?”程波興奮的追問,這兩人一看就有問題。他跟在朗訊宸身邊好多年了,沒看他對誰這麽上過心。
“嗯。”朗訊宸步伐輕松的走到車邊,“沒錯。”
三個人都上了車,孟傾坐在副駕,疑惑的說道:“容我問一句,你是表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