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聲一點都笑不出來,隻期望著夏藏不要看到這條消息。
而後手表振動兩下,夏藏的消息過來:“那就趕緊回來啊。”
霜打的茄子瞬間挺直腰杆,我哥回復我了,我哥想讓我快點回去……
我哥也想我!
雖說不知怎麽得出這樣的結論,但楊聲還是為這結論轉了好幾個圈圈。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回出租屋和夏藏一起最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估計著我得好長時間保持這種該死的姨母笑了…
但問題在於,他倆都還沒表白…
這叫什麽,心照不宣的雙向暗戀?啊啊啊,殺了我吧,我不想知道,我隻想寫到二十萬!
(作者精分過頭,已邏輯死,阿巴阿巴)
第33章 ⅩⅩⅩⅢ
夏藏下意識地摸了摸側臉,有點燙。
手機界面的貪吃蛇又隻停在一千二以下,本來是要破個人記錄的,但楊聲的消息發過來,嚇得他真摔了手機。
好在床軟手機也頭鐵,沒摔出什麽事兒。
這好好的,怎忽然就想來想去的呢?
雖然夏藏不得不承認,他在收到信息前,也想著楊聲。
紅玫瑰的瓣子落下一片,夏藏探身過去,將花瓣拈到指尖。
是學著楊聲的樣子,輕輕吻了下花瓣。
觸感細膩而柔軟。
夏藏下了床,將這花瓣夾到自己收集詩句的線圈本裡。
一翻頁,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首《毒藥》。
夏藏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了,正常人不會親吻玫瑰猶如親吻自己的愛人。
不會看到一首詩歌便不自覺沉浸其中,仿佛真中了那無解的毒。
但楊聲也和他一樣,一樣的不正常。
一樣的無藥可救。
忽然安定了許多,想著再怎麽樣,楊聲跟他是他一頭的。
他應該是,把他留下來了吧。
將線圈本小心合上,放回書架;夏藏取了數學筆記本,打算挑兩道題打發打發時間。
雖然貪吃蛇足夠吸引人,但沒有數學題來得實在。
不得不說,楊聲講題還蠻有一套,幾番點撥下來,讓夏藏摸出點兒那些個難題的門道。
大恩無以為報,隻得催著人多背幾個單詞。
另外就是再講一講語法,楊聲的作文還是差點兒意思。
卻是正做題到興頭上,聽見門鎖響動也沒抬眼,屏息存了點兒逗弄孩子的心思,夏藏假裝著專注,而進門來的那人也放輕緩了腳步。
夏藏不動聲色,待他換了鞋,拎著大包小包輕手輕腳地過來,再忽地一抬眼,對上那雙清亮的黑眼睛。
“喲,帶回來不少呢。”夏藏掃了一眼那滿當當的帆布包,輕笑道。
“反正帶來,你也可以穿嘛。”楊聲咧咧嘴,“打擾你做題啦?”
“沒,剛好做完,本來想嚇唬嚇唬你的。”夏藏起身繞過方桌,接了那帆布包,不輕不重。
“我膽兒大著呢,隨便你怎麽嚇。”楊聲笑嘻嘻道,順手褪下雙肩背包,“這包裡是羽絨服,冬天穿很暖和的哦。”
“楊聲。”夏藏卻忽然收斂了笑意,“你後面……”
楊聲依言往後看,“我關門了啊。”
而隨即夏藏的手往他肩上一落,嚇得孩子原地跳腳:“誰?!”
“你哥。”夏藏忍不住笑,單手扳著楊聲肩膀將人轉過來,果不其然見到孩子委屈巴巴的神情,“被嚇到了吧?”
“幼稚。”楊聲一字一頓道。
“洗澡去。”夏藏收回手,撇嘴道,“都是汗,嫌棄。”
“你還是不是我哥了?”楊聲不服氣地嚷嚷,“還嫌棄我!”
“把你那包遞我,我好給你把衣服放櫃子裡。”夏藏道,“這算是你哥了吧?”
“勉強。”楊聲傲嬌道,“誰叫你剛嚇我的。”
“啊,膽兒大。”夏藏嘲諷地勾勾嘴角。
“就是膽兒大嘛。”楊聲梗了梗脖子,還是乖乖把包遞過來。
膽兒大的某人似乎要報復回來,夏藏用英語冊子擋住臉,隻留了一縷余光關注著某人的動向。
而某人果然上了鉤來,認為他在一心一意背單詞,便猛地一餓虎撲食。
嗯,沒撲倒,夏藏穩如泰山,順手將冊子丟到枕頭的另一邊,掐著楊聲腰際的軟肉,再一搭腿鎖住他大腿根,反客為主將人按倒在被褥上。
“反的你。”夏藏撚了撚楊聲額前的碎發,下意識為那因意外蒙上層水霧的眼睛抿了抿嘴唇。
剛從浴室出來的楊聲還帶了層濕潤的水汽,頸間的皮膚被熱水燙得泛紅;夏藏的視線便落在那鎖骨處扣了一半快要松脫出來的透明扣子上。
想著,輕輕咬一口就能把那領口衣料咬開,看清楚鎖骨的紋理。
而身下人也不甘示弱,抓著他脊背的衣料像要逆轉上下。
奈何夏藏處在上風,輕易就將身下人牢牢製住,叫他動彈不得。
“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掙扎不開,楊聲隻得哼哼唧唧地嚷嚷,那粒扣子也在他動作中脫出來開。
鎖骨,意料之中的精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