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立刻退了出去,快步跑開了。
林覓:繼續什麽?
容澤舟:為什麽沒關門!
林覓低頭看了一眼二人此時的姿勢,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笑了起來,邊笑著他邊伸手去扶容澤舟:“船神你腿沒事吧?”
下午的時候roll還說不能讓人覺得他們戰隊的選手是燼,半夜裡容澤舟就摔了一跤,也不知道roll這嘴是不是開了光了。
容澤舟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四肢僵硬的走了出去,心如死灰的說道:“我出去看看卓陽有什麽事。”
毀滅吧,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他生存了。
卓陽最好真的有事,不然他就帶著他一起人道毀滅!
……
卓陽當然是真的有事,不然他也不會大半夜的往容澤舟和林覓的房間裡闖。
容澤舟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卓陽正站在疾風的房門口,滿臉通紅的跟海哥解釋他跟林覓現在不方便出來看看的事情。
容澤舟一巴掌拍在卓陽的後腦杓上,在他看過來的一瞬間用滿含殺意的眼神示意他閉嘴,然後問看起來靠譜一點的海哥:“出什麽事了?”
海哥上下打量了容澤舟一遍,確認他衣著完整之後,才開口說道:“剛剛舒然來敲門說疾風發燒了,教練和嚴哥正在裡面幫他收拾,準備送他去醫院。你跟小米,咳咳,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留在基地裡等消息吧。”
雖然是大夏天的,但夜裡畢竟風涼,劇烈運動之後,不宜外出。
容澤舟怒視了一下沒看清楚情況就胡說八道的卓陽,嚇得卓陽縮到了海哥的身後,而此時林覓也走了出來。
海哥看了看一身清爽的林覓,又想了想剛剛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容澤舟,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小米,沒看出來啊,你真厲害!”
林覓:??
容澤舟立刻擋在林覓的面前:“不要理他,他大半夜的夢遊說胡話。疾風發燒了,教練要送他去醫院,我也跟著去看看,你跟卓陽和舒然就別去了,留在基地吧。”
林覓卻搖頭道:“我還是一起去吧,留在基地我也睡不著。”
“你們都不用去,”嚴謹背著面色潮紅被裹成卷餅的疾風走了出來,“我剛剛給韓青打了電話,他會開車送我們去醫院。疾風沒事,他晚上洗澡的時候水弄到了傷口,現在有點發炎,晚上我們就不回來了,白天再看,具體的情況醫生看完我會發到群裡的。”
WDG戰隊的其他隊員們還想說話,卻被roll給攔住了:“好了,都別擔心,要相信你們嚴哥。都趕緊回去休息,明天就要比賽了,今天下午的訓練賽不能耽誤,小米,下午你上場。”
林覓有些擔心的看向疾風,疾風倒是還算清醒,有些虛弱的對著林覓笑了笑:“拜托你了小米。”
林覓這才點了點頭:“嗯,我會盡力的,你好好休息,爭取趕緊好起來。”
隊員們幫著嚴謹將疾風送到了樓下,韓青已經將車開到了屋門口。
容澤舟拉著韓青仔細交代了幾句,讓他留在醫院裡照顧,然後才帶著眾人退後,目送車子離去。
嚴謹如約發來了醫生看診後的結果,就如同他所說的一樣,疾風是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
換了藥掛上了點滴,疾風在病床上沉沉的睡去,嚴謹拍了一張他的照片發到戰隊群裡,告訴大家疾風沒事,讓大家早點休息。
林覓躺在床上看到了消息之後,才安心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他被一隻毛絨絨的爪子按住鼻子差點窒息,才醒轉了過來。
此時已是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林覓抽出手握住朱砂搗亂的爪爪,帶著初醒的沙啞問道:“平時你不是都會先去吵船神起床嗎?怎麽今天想起來你主人我了?”
朱砂抽出爪子對著容澤舟的方向憤怒的揮了揮,喵嗚裡都帶著不滿。
林覓疑惑的看過去,卻見容澤舟還沒醒來,他身上規規矩矩的蓋著薄被,隻留了一隻腿在外面。
那隻腿的膝蓋上,一片綠油油的可疑物體,正散發著令人上頭的味道。
噗。
林覓笑了起來。
那是他昨天晚上擔心容澤舟膝蓋磕到了,硬是給容澤舟塗的青草膏。
他承認他塗藥的時候,有些惡趣味的特意塗了超級厚的一層,卻沒想到過了好幾個小時,竟然威力依舊。
那股子清涼油的味道,他聞著都覺得腦子嗡嗡的,更別說是嗅覺敏銳的朱砂了,怪不得朱砂今天這麽嫌棄容澤舟。
林覓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洗手間裡想找個東西幫容澤舟將那青草膏擦掉,可用毛巾怕洗不出來,用手紙好像又擦不乾淨。
思來想去,林覓乾脆打開了一張給朱砂買的貓咪濕巾,這玩意柔軟濕潤,又是一次性的,用著正合適。
林覓蹲在容澤舟的床邊,輕柔的幫他擦掉膝蓋上的綠色,又仔細看了下容澤舟的腿沒什麽淤青,才放心的拉過薄被,將放在外面一夜的腿給蓋上了。
他正想將用過的濕巾丟到洗手間的垃圾桶裡,卻突然看到原本安然趴在他床上的朱砂,用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手裡的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