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丁愛臉都黑了,中午晚上除了小番茄什麽都沒吃】
【鹽水煮青菜好像只有唐葉和荔枝吃了】
【前面醒醒,荔枝隻吃了一口就專心啃地瓜了哈哈哈】
【所有人裡只有唐葉都吃了】
【完了,我突然笑不出來了】
【我記得一些公眾號說他是孤兒來著吧?】
【臥槽,不要自己喂自己吃刀子啊!】
【所以別人都吃不下去,只有他吃的香】
【孩子已經開始難受了】
他們的行李箱已經被劇組送到了樓上,基本上只有換洗的衣物。
白天的時候厚重的窗簾就拉著,一絲陽光都照不進來,到了晚上,自然也沒有月光。
唐葉的房間中,心魔盤腿坐在床上,手指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捏了根草杆,正在逗彭小貓。
早上出發的時候,他帶了背包,彭小貓和貓糧都在背包裡。挑選完房間之後,他將彭小貓留下,也將心魔叫出來保護他。
——早上立契之後,心魔似乎好說話很多,就算讓他保護彭小貓都乖乖出來了,叫唐葉心底更警惕。
那根草杆一抖一抖,彭小貓理智上知道這種撲草杆的行為相當幼稚,然而他的身體忍不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著心魔的節奏追著草杆左撲右抓了。
見唐葉回來,心魔隨意地一彈指,草杆被拋出一個弧線,落在地上,彭小貓下意識要撲,被唐葉半路抓住脖頸,懸在半空。
唐葉:“有看到什麽異常嗎?”
他始終記得早上感受到的隱約的注視。
「沒有哦。」心魔的舌尖在唇瓣間一閃而逝,“如果有的話,我絕對會幫你吃掉的。”
“如果黑白無常問責,為何無故消失那麽多怨魂,我就先把你交出去。”
「你舍不得的。」心魔換了個姿勢,撐在床邊,拍拍特意空出來的另一邊,“來,該睡覺了。”
彭小貓雙眼瞪大,夜晚黑色的瞳仁更圓了。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拎著他的那隻手晃了晃,將他放在了床邊。
唐葉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盯著俯視他的心魔懷疑地看了兩眼才閉眼睡覺。
彭小貓無聲揮了揮爪子,心魔咧嘴一笑,他立即兩爪埋住腦袋,發出輕微的貓呼嚕聲。
心魔嗤笑,跳下床,也不用開門,直接穿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的攝像頭連接的屏幕後面,什麽也沒拍攝到。
他走下樓,穿過儲物間的牆壁,站在八個人偶中間,扯扯頭髮捏捏手臂,露出沉思的表情。
早上他在唐葉體內,自然也同樣感受到了那種注視,然而不論是今天一天的看守,還是夜晚查看這些人偶,都沒有任何收獲。
唐葉不會認為那是錯覺,他更不會。
飄出來望了一眼樓梯正對著的房間緊閉的房門,心魔飄出了二層小樓外。
他不擔心唐葉會有危險,至於別人……他就更不在意了。
他走的利落,唐葉卻睡的並不安穩。
夢中猶如有河水咚咚流淌過青石,湍急又空洞,他不耐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看向緊閉的房門。
鬼屋小樓飽含的范圍很大,不只是前面的一片河流和後院的荒田,還有荒田後的一座小山。
房屋前有水,後有山本是極佳的風水,然而山為矮山,荒廢的田地將房屋與矮山相隔,這山就成了「假山」,周圍也只有這一棟孤零零的建築;而房屋坐南朝北,二樓房間內又是厚重的窗簾,將陽光全部擋住;屋前河流弓背衝向小樓,順著大門直指一樓入口,通向二樓的樓梯與入口相對,河流直衝而上 ,可不就全衝進了他這房間裡。
這種布局不適合住宅布置,經年累月人精神會越發萎靡,然而用作鬼屋卻是最好的,短時間的居住不會給身體精神帶來什麽影響,甚至可以加深遊客的體驗感。
這樣想著,他就覺身上的衣服略為潮濕,睡在邊上的彭小貓四爪撲騰,顯然也不安穩。
偏向風水方面的知識就像是他的相面一樣,略懂而不精通,一時間堵不住這個水,他也不好大半夜的去河邊晃悠,唐葉將枕頭拍了拍,以指尖為筆,以枕面為紙,「筆」走龍蛇,一點金光一閃而逝。
他拎著彭小貓的後頸,將他放在了枕頭上。
——河水堵不住,就在「船」上睡一覺吧。
至於這船在彭小貓的夢裡是獨木舟還是豪華遊輪,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左右是睡不著了,他換了身衣服,走到窗邊將窗簾掀開一角,去看後面的矮山。
夜深之下,他看不清什麽東西,卻能感受到一個身影在其中慢悠悠地走。
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正好等他回來了問問後山都有什麽。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從隔壁傳來,嚇的「在船上曬日光浴」彭小貓眼睛都沒睜開就一蹦三尺高,他還沒落回床上,腹部一緊,一隻手撈住他,眼前一花,啪地一亮。
彭小貓眨眨眼:換房間了?
唐葉一腳踹開門打開燈,就見於姹荔縮在床裡,看到他眼淚一下子就淌了下來:“我、我剛剛看到有人在床頭……”
然而唐葉什麽都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