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不夠,祁燃還快速地在他臉上嘬了一下,然後一臉嬌羞地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座。
未煙:“……”
看來真是病得不輕。
哥哥決定好好給小崽子講道理:“你不用這麽照顧我,我有自理能力,我不去你家,你要是好心送我,那就送我回十梓巷吧。”
前面是紅燈,祁燃停下車,側過腦袋,一臉困惑看著未煙。
“那是哪兒?”
不像是裝的,他是真不記得了。
祁燃皺眉說:“除了我們的家,你還要去哪兒?趙家嗎?可你那個舅媽對你態度很惡劣,我不喜歡她,你去那裡做什麽?”
祁燃覺得未煙還在和自己鬧脾氣,他也有點不高興,撅著嘴,一腳油門踩下,直接回到祁家別墅。
管家王叔來迎他們。
雖然小少爺這幾天行為迷惑,但他也曉得不該問的別多問。
“那天的那場火好像也沒燒太嚴重,王叔效率真高,這就給修複地和以前一模一樣了。”
王叔:“什麽火?”
祁燃福至心靈,拍了拍王叔的肩:“我懂,災難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就是新生,以前的不愉快要忘記才對。”
祁燃轉頭抱著未煙下車。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孩子公主抱,怎麽看都奇怪,未煙別扭得很,少年卻將他圈地很緊,掙脫不開。
祁燃將他抱回臥室,輕柔地擱在床上。
他雙臂撐在未煙身側,垂睫看著這張漂亮的臉,看著男人冷銳眸色中藏著的點點惶然,之前還氣未煙趕他走的那點情緒,一下子就都散了。
他發現病了一場後,未煙蒼白脆弱了好多。
這張漂亮的,就像是冰面下封藏桃花一般的面容,以前一直那麽冷銳,如今卻柔和了不少。
還瘦了好多,腰好細……
祁燃凝視著他,忍不住俯身。
少年的唇驟然靠近,當了二十多年直男的未煙,哪裡受得住這個,眉頭一皺,側過臉。
男孩溫熱的唇就擦著他的唇角,掃過他的耳廓。
被另一個雄性氣息濃鬱的男孩侵`犯安全距離,未煙慌了神,甚至來不及推開他。
男孩沒親到,心有不甘。
反倒就著這個姿勢,吻在未煙半透冰白的耳廓上,雙唇微啟,含著青年耳廓上紅色的朱砂痣,輾轉吮`吻,一片濕`濡。
未煙哪受過這種刺激,不由自主戰栗起來,他想推開祁燃。
“你……”
少年卻攥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手指穿進指縫,牢牢鎮著。
迷離的眼,看著躺在身下的未煙。
發現對方居然耳尖微紅,雖還抗拒,卻並不是像以前那樣,性冷淡似的對他愛答不理,好歹因為他的舉動有了些許反應。
祁燃愈發興奮。
杏目漸漸泛紅,熱意藏不住。
湊在青年耳邊,嗓音微啞,低聲說:“煙煙,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你不要趕我走了好不好?”
未煙:“……”
他哪裡能趕走他?他想把自己趕走。
男孩子見他不說話,以為有的商量,試探的足尖一點點往男人的心房裡邁。
呼吸愈急促,愈發渾濁。
有些要控制不住的情愫就快爆發。
他埋首未煙脖頸,嗅著熟悉的氣息,吮`含著青年的耳廓,舔`吻著那顆紅豔的朱砂痣。
手也開始不老實……
既然祁燃自認為和他是領了證的夫夫關系,加上現在的這個情況,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都不用猜。
未煙覺得太荒唐了。
少年怔怔地看著他的眼,指尖流連在他眉眼上,忽然開口:“煙煙,你知不知道,我總是做夢。”
“人都會做夢。”
“你不懂,不一樣的,我總是夢見你。”
“……”
“說來也奇怪,每天都能看到你,卻覺得我們好久不見了,想念你,想要你,想到發瘋。”
祁燃說的話愈發沒有邏輯。
而且離譜。
身為直男,被另一個男孩告白,未煙受不住,世界觀都快坍塌了。
窗簾半拉著,擋住大多光線,屋內有些昏沉,男孩子眼底都是熾熱的欲,又有些病態。
竟又委屈巴巴地淺啄未煙的側臉,又極矛盾地,不無凶狠地說:“你看,我長得比你高大,身體也比你強壯,你想要拒絕我其實很難的,以前我忍著,是怕你不高興,可你還要趕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忍地有多辛苦,我好想要你……”
“我在夢裡和你那樣,可每次剛開始,還沒進去,夢就醒了,看你躺在我旁邊,我只能忍著,只能自己去衝冷水,我好難受,好熱……”
“想的發瘋,想的快要渴死了。”
男孩的手掌很寬大,覆在未煙脖頸上,好似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擰斷這截纖細。
未煙被發病的男孩子弄得渾身難受。
他在少年愈發急促的呼吸聲中,忍不住開口:“你冷靜點,別這樣……”
祁燃不理他。
因為,以往未煙不讓他碰,根本不會和他商量,一般都是直接給他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