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不是嚇唬鬱清灼的。
這些話、這種念頭,並沒有因為經年積月的消磨而淡化下去。也許是被他隱藏起來了,藏得很好藏得很深,所以外人以為他的情傷痊愈,早就若無其事地開啟了新生活。
這陣子梁松庭也想過和鬱清灼複合的可能,如果時間足夠久,久到他忘了過去曾經有過卻並未執行的那個瘋狂念頭,那麽他們或許還能重來一次。
可是鬱清灼突然闖入了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這裡除了梁松庭,他都不認識第二個人。
他來找梁松庭要回那段失落太久的愛情。那麽梁松庭就告訴他,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是毫無理智的,是暴躁的,是瘋狂的,是想對你做一切最惡劣的事,甚至剝奪你的自由,給你戴上枷鎖,讓你變成獨屬於一個人的。
而那個人只能是梁松庭。
鬱清灼無聲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每一個細微小動作都盡在梁松庭眼中。
梁松庭仍然和他隔著一張床。
梁松庭抬起手,指了指鬱清灼身後,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離門更近,現在你走出去,我讓你走。”
鬱清灼定定地看著他,在黑暗中一直站得很放松、沒有一點行動的梁松庭,卻不知為何顯得極具攻擊性。那仿佛是一種猛獸在捕獲獵物前的靜止。
幾秒過後,鬱清灼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單膝點著床。
做出這個動作以後他又定了定,接著另個膝蓋也跪在了床墊上,慢慢朝著另一邊的梁松庭挪過去。
他拿起剛才扔在床上的那兩個紙盒,一個輕一些,一個手感略沉,到了梁松庭跟前。
“我覺得行,庭哥。”鬱清灼仰頭看向梁松庭,唇角微微勾著,眼神裡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不去哪兒,你對我做你以前想做的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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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鬱清灼和梁松庭認識超過二十年,曾經戀愛兩年同居一年半,自認為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他以為自己主動服軟,讓他想做什麽做什麽,無非就是見識到他不夠溫柔的一面。
可是鬱清灼錯了。
這根本不是不溫柔。梁松庭就像一隻野獸,像隻瘋狗。嘴他,把他臉朝下壓在床上,讓他在黑暗之中又多了一層瀕臨室息的恐懼。
起先是真的有過一絲慌亂不安的,鬱清灼不敢叫出聲,縣招待所的房間隔音不好,他只能抓著枕頭埋著臉小聲鳴咽。
梁松庭先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了。鬱清灼穿得不少,他沒有梁松庭那麽抗凍,身上有外套有毛衣還有打底的T恤,都被梁松庭扒下來扔了一地。而梁松庭卻從始至終穿得好好的,就隻脫了一件工裝 外套。
一個已經完全赤裸了,另一個仍然衣衫整齊著。鬱清灼或許是因為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撐著床墊往後推,被梁松庭拉住腳踝一把拖回到身前。接著鬱清灼就被梁松庭反扣過手腕擦在了床上。梁松庭用一條腿頂開他的腿根,曲著膝蓋開始磨他的下面。鬱清灼這些年沒被人碰過,就幾個月前和梁松庭睡了一次,可是近來又一直被梁松庭冷著,現在梁松庭對他這麽粗暴,反而激得他愈發敏感了
他下面已經挺立起來,前端滲出黏膩的液體。
他也不想這麽快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但身體的反應太誠實了,鬱清灼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梁松庭穿著的工裝褲有些粗糙,磨在那根細滑腫脹的東西上,鬱清灼甚至不出半分鍾就有了一種要被弄射了的感覺。
梁松庭俯身下來,咬著他耳垂,說的第一句話是,“這麽騷?還主動往我腿上貼。
第二句是,“乖乖的,我先不捆你。 ”
鬱清灼甚至受不了他這種說話的聲音,耳朵也跟著燒起來。
梁松庭松了他扣在背上的兩隻手腕,轉而去想他的後頸,把他想得臉貼著枕頭,另隻手就去揉他的屁股。
這麽直接的性愛太刺激人了,鬱清灼根本繃不住。梁松庭在他細嫩的屁股上揉了兩把,他兩條腿抖得更厲害了,接著梁松庭碰到他下面,只是上下將了幾次,鬱清灼立刻就射了
鬱清灼不知道這才只是個前戲,梁松庭連葷都沒開。
他表現得的這麽予取予求的樣子,只是讓梁松庭對他壓抑過久的情緒更為迅速地積攢起來,很快就衝破了理智的界點。
梁松庭扣著他屁股往裡深入的時候,鬱清灼還沒從高潮的後勁兒裡緩過來,激痛立刻就湧起來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口齒含混地乞求著,“庭哥,你吻吻我
鬱清灼太需要一個吻了,哪怕不是深吻,就貼貼嘴唇也好。他想要感受一點梁松庭的溫度。
然而梁松庭沒有吻他,卻在貫穿到底以後掐著他的腰狠狠操乾起來。
鬱清灼起先繃得很緊,這一次來得太猛烈了,甚至比幾個月前那次性愛還狠,有種要把鬱清灼逼瘋了再徹底榨乾的感覺。偏偏梁松庭每撞入一次還要去想他的小腹,鬱清灼被想得忍不住發抖,下唇已經咬破了,快感太過密集,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神志有點恍惚的時候,鬱清灼腦子忽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我想寵寵你”。這是那一天他在機場接到梁松庭時,對著梁松庭說過的。
再後來鬱清灼就不怎麽反抗了,就連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抗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