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0719在網上幫他教訓抄襲的人,現在周澈幫他收拾人渣,周澈一直都在保護他。
“你不用知道這些。”周澈背後做的遠不止此,甚至動用了蔣家的關系,拒不接受那幾個人家長的調解和出具諒解書的請求,他不太想讓岑裡摻和太多,舀起一杓魚湯,吹了下,喂到他嘴邊,“嘗嘗。”
岑裡乖乖喝了,低呼:“好鮮好鮮!”
“周澈你怎麽這麽好呀。”他饜足地眯起了眼睛。
“嗯,有肉吃的時候我就最好了。”
“嘿嘿,不是。”
期末,岑裡要考的科目不多,有一門專業課的m'm謔g e氵夭艸冫欠期末試題是交一幅人體速寫,要求寫實、細致、生動,不得臨摹名畫、雕塑。
“人體模特?”周澈蓋上書,漆黑的目光掃過岑裡的眼晴,“什麽程度的模特。”
岑裡想起題乾的要求——“細致、寫實、生動”,抿了抿唇,問:“你能接受到什麽程度?”他是學美術的,不是很在意這個,但不知道別人會有什麽看法。
周澈聳了聳肩,盯著他意味深長地說:“你的話,我都可以接受。”
岑裡挑起眉,看著他悠悠說:“周澈,你很自信啊。”
周澈很深很緩地看著他,岑裡被他幽幽的目光盯得心頭大跳。
岑裡自己就是美術生,對優美的人體也算是飽覽無數,但面對周澈他還是很不爭氣地耳根發熱。
清明谷雨
小貓咪和大腦斧捏
第43章 離春天還遠
岑裡捏緊畫筆,垂下眸。
周澈沒有特別誇張的肌肉,但因為經常打球,線條內斂流暢,和健身房練出來的不同,鎖骨、肋肌和精窄的腰腹,有種瀟灑落拓的美感,介於青年和成熟男人之間的性感。
再頂著那樣一張棱角分明眉眼英雋的臉,只是很隨意地往那兒一坐,懶懶瞥你一眼,也實在有些攝人心魂。
即便是岑裡這樣有豐富藝術審美閱歷的人來評判,也無可挑剔趨近完美。
畫布空白了很久,對方的視線靜靜凝著岑裡,一寸一寸,他頭上隱隱逼出薄汗。
畫室的門是關著的,窗外樹梢上的鳥叫聲、操場上籃球觸動的“咚咚聲”和雪落下的聲音傳進來,撥動著岑裡敏感的神經。
周澈身上有種莫名的氣質,很沉靜,但也很灼人,讓人心癢難耐,化成一種氣場,鋪天蓋地把岑裡吸進去。
明明岑裡才是手裡握著筆的那個人,可仿佛是他自己被一覽無余地審視和研究。
周澈緩慢平靜抬眼,低聲問他:“怎麽了?”
岑裡努力從他漆黑的眸心中抽離出來,淡聲說:“沒怎麽。”
又有點凶地說“你坐好,不要亂動”,從頭到尾一動不動的周澈挑了挑眉,從善如流點點頭。
岑裡一向對自己的專業水準還算自信,可此刻卻覺得自己的畫筆無法勾勒出周澈的神韻,畫好大體形端,他探出頭,指揮道:“手可以再打開一點嗎?”
岑裡喉嚨滾動,想再看得再清楚一些,周澈身上很多部位對他有強烈的吸引力,比如線條凌厲的肩頸,比如性感的喉結……他想看。
很想,心頭那股無名的熾烈的大火不知從何而起,燒得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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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能清晰地回憶起,那雙大手撫過他腦袋的悸動、那副寬闊肩膀的溫度、那把腰睡上去的觸感……
周澈把手搭在扶手上:“這樣?”
“不是,”岑裡表情很嚴肅,仿佛正在對待一件非常名貴的藝術珍品,研究完一處又想探索另一處,“身體向我這邊。”
“腿……伸過來。”他自己都心虛。
周澈照做,直勾勾凝他。
岑裡心尖那簇大火被他一個眼神燒得更旺,豁然站起身,走過去,不太理直氣壯地擺弄他的肢體,心虛地小聲說:“要這樣,這樣……再這樣。”
周澈抬手,掌心擦過岑裡的手背,很燙,岑裡的畫筆都掉到了地上,周澈彎腰幫他撿起來。
“拿好。”
“哦”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淡淡交匯,很快,又平靜錯開。
岑裡勉強專心畫完,周澈站起身,直直朝走過來,岑裡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越來越近,心提到了喉嚨。
被……識破了嗎,假公濟私,未免過於惡劣。
周澈傾身,溫熱氣息強勢包圍了岑裡,岑裡手心、額頭冒出熱汗,心臟極速跳動,就在瀕臨停止的前一秒——周澈越過他,從他身後的椅被拿起了自己外套,慢條斯理穿上。
“……”岑裡心口起伏,松一口氣,又莫名失落,周澈像沒有發現他的跌宕起伏,一邊系襯衫的扣子一邊問:“我還合格嗎?”
岑裡艱難地把目光從他漂亮的手腕上移開,道:“你謙虛了,你已經讓我比別人贏在了起跑線上。”
畫周澈這樣的尤物他都畫不好,那真的是暴殄天物天理不容。
周澈勾了勾嘴角,系上最後一刻紐扣,在突出的喉結下方。
岑裡耳根又熱起來,心中苦惱地歎了聲氣,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現在離春天應該還有很遠吧?
兩人往食堂走,周澈問岑裡寒假怎麽過。
岑裡說要回一趟妖管局,其余時間就待在家裡畫畫,或者看天氣出去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