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照入房間內,鋪灑在床上,將居安整個人籠罩在裡面。
然而溫暖的陽光也沒能驅散居安此刻內心的蒼涼。
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整個腦袋瓜子嗡嗡響。
他怎麽就被嚴澤封給套進去了呢?
答應作廢了之前定下的規矩就算了,大腦空白的時候還被嚴澤封忽悠著答應了不少不平等條約。
其中就包括一條:如無特殊理由,不可以拒絕另一半的求歡。
居安現在回想起來,隻想穿越回去一巴掌拍死當時點頭的自己。
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嗎?這種條件也敢答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種條件答應以後,嚴澤封還能每天讓他好好睡覺?
居安覺得前路昏暗。
雖然做的時候他也很爽,可後果不太爽啊。
就比如此刻,他躺在床上渾身酸疼,仿佛昨天晚上出去跟人打架,被人群毆了一般。身上哪哪兒都疼,渾身脫力。
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兩條大腿抬起來一下就酸疼的讓他忍不住齜牙,走兩步都微微顫抖。
更別提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就算擦了藥都火辣辣的感覺。
居安覺得,要是以後每天都是這個結果,他遲早會瘋。
不行!他得想辦法出去躲躲!
正這麽想著,臥室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嚴澤封出現在門口,手機端著托盤。
看到床上睜著眼睛發呆的居安,笑了一下“醒了?我煮了粥,要不要喝一點?”
居安側頭看了嚴澤封一眼,沒有說話。眼神有些哀怨。
嚴澤封接收到了,放下托盤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
“怎麽了?還難受?”
居安翻了個身,不太想搭理他。卻不想一個翻身牽引到大腿根部的肌肉,扯的一疼。
“嘶……”
居安臉色一白,身體僵硬在床上,維持著翻身翻了一半卡在那裡的動作。
“沒事吧?”嚴澤封緊張地問道,伸手過去把他身體扶正。
居安的臉白了又黑,黑了又青。
氣的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嚴澤封見情況不對,當即便道:“我錯了。”
“……”居安嘴角抽搐,覺得嚴澤封真的太狗了!
每次都在他還沒來得及發難的時候提前認錯,關鍵是認錯的態度還非常誠懇,搞得他就算想仔細算帳都算不下去。
“你錯哪了?”居安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嚴澤封連忙從旁邊端過茶杯,扶著居安坐起身,將茶杯送到居安嘴邊。
居安也沒逞能,低頭就著嚴澤封的手喝完了杯中的水。
“還要嗎?”嚴澤封問。
居安搖搖頭,盯著嚴澤封的眼睛問道:“你錯哪了?”
嚴澤封跟居安對視著,好半晌沒開口。
居安:“?”
嚴澤封:“。”
居安:“說啊。”
嚴澤封:“emmm……”
“你他媽……”居安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這狗男人根本沒覺得自己有錯!
嚴澤封一見居安又要生氣,連忙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你倒是說你錯哪兒了啊?!”居安低吼道。
倒不是他不想大聲吼,實在是嗓子承受不住那麽高的分貝。
嚴澤封:“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有些過分了,但是寶寶,這也不能怪我一個人,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麽威脅我的嗎?”
嚴澤封的話讓居安整個人一頓,隨後表情緩緩僵硬。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昨天晚上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受控制,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兒。
這太奇怪了!
按理說他也不是嚴澤封這種重欲的人,怎麽也不至於突然會有那麽急切的衝動才對?
不對勁!
這非常不對勁!
“嚴澤封,你該不會是我下/藥了吧?”居安一臉懷疑地看向嚴澤封。
嚴澤封心中警鈴大作,面上不動聲色鎮定道:“我有沒有給你下/藥你自己不知道?我們這兩天吃穿用度都是一樣的,我什麽時候給你下/藥的?”
居安聞言,皺著眉回憶了一遍,好像確實沒有給他下/藥的機會。
但還是很不對勁,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那樣,他又不是動物,還有發情期這東西?
就算真的有,那怎麽過去這二十幾年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思來想去居安還是覺得問題出在嚴澤封身上。
嚴澤封感覺到危機,連忙轉移話題,“你睡了那麽久不餓嗎?先吃點東西再慢慢想吧。”
說完也不給居安拒絕的機會,直接端起粥碗,親自拿著杓子喂到居安嘴邊。
居安下意識張口含住。
就這樣一口一口被動地被嚴澤封喂完了一碗粥。而他之前思考的問題也因為被打斷後產生了斷片。
之後吃飽喝足的居安再次開始犯困,沒一會兒就在嚴澤封刻意的誘哄聲中再次睡了過去。
見居安睡著,逃過一劫的嚴澤封悄悄松了口氣。
其實也是居安眼下精力不濟,不然早就發現了嚴澤封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