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嚴老板被二次拋棄的份上正想安慰一下, 嚴既鋒卻瞬間恢復成唯他獨尊的模樣,漠著臉對他問:“瓦登那邊怎麽樣?”
趙穎傑剛松下的眉頭又愁起來, “沒什麽動作, 倒是他的兒子們都不太安分。”
“那個昂萊、在幹什麽?”
趙穎傑感覺嚴既鋒提到這個名字都在咬牙切齒,吸了一口酸牙的涼說:“盯著兄弟說薑鉞回去了他那裡, 之後兩人就、一直沒出、過、門。”
他說完就盯著嚴既鋒,以為嚴既鋒聽到「沒出過門」會大發雷霆, 結果嚴既鋒什麽發應也沒有轉身就下樓,要不是他看到嚴既鋒頸側崩直青筋, 真要覺得嚴既鋒不在意了。
明天是約定交易的時間, 嚴既鋒已經把工廠的位置傳回了國內, 他不知道國內的行動,但肯定已經開始了。
他的任務是把相關的人都引出來,下樓之後就開始計劃。
第二天凌晨4點, 嚴既鋒終於收到瓦登發來的交易地點, 是在公海的一個坐標。
行動開始。
嚴既鋒一早就猜到交易瓦登會選在公海, 船已經準備好了,等到天亮出發時,他叫住了趙穎傑。
“你留下。”
趙穎傑像被排擠的學生擰起眉頭問嚴既鋒,“為什麽?”
“不需要你去,你留下來等著接應。”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趙穎傑非常不服,嚴既鋒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非常肯定地回答:“是。”
“嚴既鋒,你過分了。”
嚴既鋒不理他,直接走了。
趙穎傑氣得跺腳,同樣和他留守的一個保鏢對他說:“趙總,別生氣了,嚴總也是為你著想,那些毒販沒一個不心狠手辣的,這一趟太危險了。”
“是嗎?”趙穎傑懷疑的語氣,看向嚴既鋒已經走遠的背影,有種仿佛訣別的錯覺。
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見過聽過太多為緝毒犧牲的人,之前和瓦登見面嚴既鋒不讓他去,現在交易也不讓他去。這些年他一直是嚴既鋒純粹的工具人,可實際真正危險的事嚴既鋒從來不讓他去。
“嘖!”趙穎傑靠在了門框上,嚴既鋒已經上車,眨眼車就開出去看不見了。
從他認識嚴既鋒以來,嚴既鋒好像從來沒有怕過什麽,目空一切,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就無所畏懼。
可這一次,他覺得嚴既鋒沒了他所向披靡的篤定。
最後,趙穎傑對旁邊的保鏢說:“他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那可是嚴既鋒。”
嚴既鋒在碼頭和偽裝成漁民的申叔匯合,再分別上各自的船。他沒有直接告訴申叔工廠的位置,隻說完成計劃就會把工廠交給申叔。
他和申叔說的計劃是趁瓦登那邊內亂結束後漁翁得利,但真正的目的是把申叔也引過去一網打盡。
不然瓦登倒下,申叔在N國獨大,販毒的生意很快就會重新起來。
他們開的船是一艘較大的中型遊艇,出海後,嚴既鋒站在船頭一動不動望著前面無際的大海。
薑鉞走之後就沒了消息,他不知道薑鉞那邊現在什麽情況,想到薑鉞不要命的孤勇他就害怕,怕最後所有人都抓住了,他卻唯獨帶不回去薑鉞。
“嚴總,快要到公海了。”
嚴既鋒斂下眼神,轉向走過來的保鏢,對方真實的身份是他聯系國內之後派來他身邊,一是為了他的安全,二是為了更方便行動的聯絡,現在用的名字叫崔強。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離瓦登約定的交易時間還有1小時,他回道:“先停船等等。”
崔強馬上去通知停船。
嚴既鋒要等的是薑鉞的消息,薑鉞一定會找機會告訴他瓦登的行動。他拿著手機站在船頭,太陽越升越高,他就像曬太陽的雕塑維持著一個動作迎著海風。
終於,臨近交易的時間嚴既鋒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拿起來,是一個加密的號碼發的信息。
嚴既鋒看到完信息就命令開船,到了瓦登發來坐標,見到了海中間孤立的大船。
現在已經離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瓦登還在等他顯然是真的急著出貨,不然也等不了這麽久。
瓦登的船在大一些,遊艇開過去搭上橋,嚴既鋒絲毫沒有遲到的歉意,帶人上了瓦登的船。
瓦登躺在甲板中間的躺椅上,還摟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懷裡,舒適地在太陽傘下吹著海風,看起來像是在度假,可圍繞甲板一周全是拿著槍的人凶目怒視。
嚴既鋒余光巡了一圈沒有看到薑鉞,腦袋微微一偏,崔強和另一個保鏢擰著四個箱子走上前兩步,把箱子朝著瓦登的方向打開。
瓦登終於坐直起來,叫人上前驗了一遍真假,接著喊:“貨。”
昂萊拎著兩個箱子從船艙裡走出來,站到嚴既鋒面前,抬眼瞥了瞥開,隨即把箱子打開。
嚴既鋒剛掃到箱子裡的東西不對,昂萊已經拿出箱子裡的槍,反身回去對準了瓦登。
瓦登的人都沒有料到這一幕,沒來得及反應昂萊的槍已經抵住了瓦登的頭。
“昂萊,你找死。”
昂萊囂張地一笑,嚴既鋒立即朝船艙看去。
薑鉞帶著一群人迅速衝出來,同樣拿著槍和瓦登的人對峙在一起,場面一時僵滯下來。
昂萊這時更加囂張地說:“看來你還沒清楚死的會是誰。”
瓦登一臉不屑地對著昂萊冷笑,“你以為你殺了我,我的東西就會是你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