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松弛劑而已,只會讓你聽話一點,到時你也舒服——”
阿曾哥話沒說完,嚴既鋒猛地朝他撞過來,原本捆在身後的四肢不知怎麽解開了。
嚴既鋒在被綁時就把薑鉞的打火機塞進了衣袖,故意在船舷欄杆前的位置被押住,這樣就沒人能看到他背後。他悄悄把打火機從衣袖裡滑出來燒斷繩子,海風吹散繩子燒著的氣味誰也沒有察覺,他一直不動等著機會。
此時,他第一時間衝到阿曾哥面前,奪走了阿曾哥手中的槍,反抵到阿曾哥頭上。
“叫他們都退開。”
嚴既鋒冷聲威脅,阿曾哥猝不及防僵直了身體,余光瞥了瞥嚴既鋒卻不在意地冷笑了一聲對他的手下說:“要是我死了,他就隨你們處置,想輪一百遍都沒問題,什麽藥都可以上。”
頓時,嚴既鋒的眼神如同燒起來,抵在阿曾哥頭上的手卻沒有動。
阿曾哥看透一般地說:“嚴老板,你要是覺得你的十把槍能快過幾十把槍,就動手。”
嚴既鋒捏緊了槍柄,阿曾哥掐準了他的命脈,他確實不敢動手冒險,幾十個槍口對著他,只要他倒下了,薑鉞會怎麽樣他不敢賭。
阿曾哥不是看透了嚴既鋒,是嚴既鋒表現得太明顯了,從第一次見到嚴既鋒為了薑鉞和他的人打起來,他就看出來嚴既鋒的死穴就是薑鉞。
他抓住嚴既鋒手中的槍管,把槍從嚴既鋒手中取下來,讓人再次押住嚴既鋒,又對剛才拿針管的手下說:“繼續。”
嚴既鋒眉頭擰成了兩條深壑,雙手的青筋暴起,薑鉞忽然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
這時,拿針管的人走到薑鉞面前,要往薑鉞的脖子上扎。
砰!砰!
突兀的槍聲響起,子彈打在甲板上,拿針的人沒被打中卻嚇得後退,轉頭看去時,遠處的半空中有幾架直升機朝船飛過來。
嚴既鋒趁所有人抬頭去看直升機的時機,衝過去打趴了押住薑鉞的人,搶下了對方的槍,一槍打斷了捆薑鉞的繩子。
空中的直升機越靠越近,打下來的子彈也越來越密集,阿曾哥和手下都一時顧不上嚴既鋒和薑鉞,慌忙地找地方隱蔽。
嚴既鋒也扶起薑鉞躲到了錨鏈的後面,捧起薑鉞的臉說:“薑鉞,沒事了。”
薑鉞望著嚴既鋒,用力地閉了兩下眼,看到的畫面才清晰起來,耳邊吵雜的聲音又變回現實的槍聲。
“部隊的人不可能來這麽快。”
薑鉞隨即恢復過來,探頭往外看出去,直升機已經就在船的上方,他看到飛機上熟悉的標志脫口而出,“是薑東鳴!他怎麽會來這裡?”
嚴既鋒立即否認,“我沒有和他聯系過。”
這時直升機上下來一群應該是雇傭兵的隊伍,片刻阿曾哥的人就處在了劣勢,他們只能退到甲板的一邊暫停對峙起來。
錨鏈在甲板中間,薑鉞和嚴既鋒卡在兩方中間,形成了一個鈍角三角形。
阿曾哥滿頭疑惑地問:“你們是哪一方的?”
薑東鳴的人及時控制了駕駛室,船被停下,隨即就有另一艘船開過來,搭了一條舷梯,薑東鳴坐著輪椅被人推過來。
薑東鳴到了雇傭兵陣前,阿曾哥看到他倏地開口。
“薑東鳴,竟然是你!”
薑鉞探出頭看了眼薑東鳴,意外阿曾哥認識薑東鳴,下意識朝阿曾哥看去。
阿曾哥果然沒讓他失望,接著說:“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東鳴沒理阿曾哥,朝錨鏈後面喊:“過來。”
薑鉞沒有反應,阿曾哥的話很顯然是和薑東鳴早就認識,薑東鳴為什麽會和阿曾哥認識?
“回去我解釋給你聽。”
薑東鳴又說了一句,薑鉞明白了薑東鳴的意思,和嚴既鋒換了一個眼神,從錨鏈後走出去。
然而,薑鉞和嚴既鋒走出去,眼看到了薑東鳴面前,阿曾哥突然開槍。
砰!
一聲槍響,薑鉞意識到子彈是朝他來的,下意識把嚴既鋒推開自己迎向了子彈。
“薑鉞。”
“小鉞。”
嚴既鋒被推出去動作已經來不及回去。
可本來坐在輪椅上的薑東鳴卻站起來撲倒了薑鉞。
薑鉞震驚地瞪起來,然後扶起薑東鳴時手掌沾了一手的血,薑東鳴的背中槍了。
下一刻雇傭兵往前擋在了他們前面,直攻向了阿曾哥。
薑鉞跪在地上扶著薑東鳴,視線從薑東鳴的臉到腳,薑東鳴先問他,“你沒有受傷?”
他反問:“你的腿,能走?”
薑東鳴沒回他這個問題,隻說:“沒受傷就好,你們先走。”
“你受傷了。”
薑鉞沒動,薑東鳴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說:“這裡交給我。你和嚴既鋒回國,不要再來N國了。”
“你為什麽認識阿曾哥?”
薑鉞沒聽薑東鳴的話,直接問出來。
薑東鳴回答他,“你不走、會後悔的。”
薑鉞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其實說不出薑東鳴對他算不算壞,那時他爸才走沒多久,他整夜整夜睡不著,薑東鳴就會在他床邊給他講和他爸過去的事。
薑東鳴說和他爸認識是大一分到了一間宿舍,他們不是同一個系的,一開始他隻覺得他爸古板無趣腦子裡只有學習的人,可是他爸長得好看,安靜看書的樣子像是一張照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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