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服啊!我不能叫蔴姐!”
蔴姐又瘦又矮,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周添放了他,和薑鉞兩人一左一右圍著他,然後拿出嚴越欽的照片。
“見過他嗎?”
蔴姐愣盯著照片愣了愣,用力地搖頭,“不認識。”
薑鉞盯直了他,像是要直接看進他腦子裡分辨他有沒有說謊。
“喂。”
周添突然對薑鉞喊了一聲,薑鉞的眼神他感覺仿佛要走火入魔了般。
薑鉞忽然站起來往倉庫的深處進去。
蔴姐應該是住在倉庫裡,最裡面鋪著床,還有不知哪裡撿來的舊沙發,衣櫃,桌子,雖然不成套但該有的都有。
薑鉞走進了蔴姐的房間,蔴姐立即跳起來又被周添押回去,他動不了就朝著薑鉞喊:“這是我家,你們私闖民宅。”
薑鉞沒有亂翻,只是觀察著周圍,忽然視線定在了角落的桌子上面。
桌上亂七八糟放滿了化妝品,他撥開化妝品看到了下面的打火機。
這是嚴越欽的東西。
薑鉞緩緩地把打火機拿起來,上面花了一條劃痕是被他摔的,當時嚴越欽很生氣,之後再也不允許他碰這打火機了,嚴越欽不可能隨便把打火機給別人。
他轉過去問蔴姐,“這個打火機你從哪裡來的?”
“我情人送我的。”
蔴姐這一聲說得有些嬌嗔又得意,薑鉞幾乎撲過去,像是要把蔴姐撕了一般。可實際他只是到了蔴姐面前問:“他在哪裡?”
“不知道,他說他住在厘島,我又沒去過。”
厘島是附近的一個漁民島,不遠也不近。周添怕薑鉞半夜三更要出海,連忙說:“太晚了,明天再說。”
薑鉞還一動不動直盯著蔴姐,他看了眼薑鉞拿著的打火機,好像見嚴越欽拿過,如果只看打火機他不確定就是嚴越欽的東西,但薑鉞這反應多少不會錯。
但打火機不一定就是嚴越欽本人給的,但薑鉞這反應仿佛已經把蔴姐那句「情人」當成了嚴越欽。
周添勸解地說:“說不定打火機是在什麽地方弄來的,先回去吧。”
薑鉞深吸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扔給蔴姐一疊錢,拿走了打火機。
蔴姐不為金錢所動地罵:“你以為用錢就能買——”
他罵了一半數起了錢,立馬改了口,“錢什麽都能買到,賣給你了。”
薑鉞拿著打火機出去,周添將蔴姐推出去連忙跟上。
他們回到車上,換了周添開車,他把車啟動了才說:“你覺得嚴越欽真的來過這裡?”
“我不知道。”
車開出了碼頭薑鉞才回答:“但拿到這個打火機的人就算是別人,肯定也知道什麽,這是唯一的線索。”
周添不等薑鉞說下句,先做了決定,“我們明天租艘船去,現在先回酒店。”
薑鉞也沒堅持現在就去,一路握著打火機,裡裡外外都摩挲了個遍,看了一次一次,車到了他們住的酒店。
車庫在另一邊,周添在門口把薑鉞放下,自己去停車。
薑鉞手還摩挲著打火機,眼睛盯著地面走進了酒店大門。
他進門的瞬間仿佛升起了什麽結界,下意識抬頭朝著大堂的沙發看去。
嚴既鋒端坐在沙發上,像是已經坐了很久,手拿著手機在翻動。忽然感覺到了什麽,倏地轉頭,對上了薑鉞的眼睛。
薑鉞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嚴既鋒猝然起身朝他過來,又在離他還有幾步時頓住了腳,仔細朝他打量過來,最後像是確定他真的是薑鉞般,兩大步到了他面前。
“薑鉞,果然是你——”
嚴既鋒的視線纏在薑鉞身上,扯了扯薑鉞身前的長發,又看向了薑鉞的臉,忽然摘了薑鉞的帽子,完全露出長發的樣子,他不受控制地心跳直響。
哪怕在酒店的大堂他還是沒忍住,拇指抹過薑鉞的嘴角,又微微抬起薑鉞的下巴,不自覺往前貼得更近,低頭湊在薑鉞耳邊悄聲說:“我現在就想艸你。”
薑鉞仿佛意識終於回歸了現實,猛地推開嚴既鋒往後退了一步,用力扯掉頭上的假發。
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來嚴既鋒那天在樓梯上對他說,讓他穿女裝勾引他試試,猛然有點說不出的窒息感,他不得不用力地呼氣,胸口也跟著來回起伏。
嚴既鋒為什麽會在這裡?為什麽會來這裡?為什麽這樣地看著他?
薑鉞下意識想逃跑,嚴既鋒卻在他逃之後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克制得聲音暗啞,“薑鉞,如果你真的想複職,回去我幫你想辦法,這也不是不可解決的,你沒必要這樣,只要你告訴我。”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薑鉞甩開嚴既鋒的手,平靜地望著他,然後繞過嚴既鋒往裡走去。
嚴既鋒的視線粘在薑鉞臉上,看著薑鉞就這麽冷漠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他連忙一把拉住薑鉞把人拽回來,他再雙手用力抓住薑鉞的肩膀,視線再一次地粘過去。
這個動作有些大,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跟我回去,你有什麽不滿意,回去再說。”
嚴既鋒的語氣可以算得上退讓的商量,他都沒察覺他下意識完全換了一種語氣和薑鉞說話,沒了以往命令的不容反駁。
“放手。”
薑鉞又一次推開嚴既鋒的手,轉身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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