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既鋒已經下樓,薑鉞去嚴既鋒房間沒見到人,直接去嚴既鋒的衣帽間裡找了衣服。
“阿嚴哥,我穿了你的衣服。”
嚴既鋒在餐廳裡看今早的新聞,聽到薑鉞的聲音抬起頭。
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正裝,薑鉞不知在他衣帽間裡怎麽找的,穿了一件貼身的高領毛衣,下面是條運動休閑的棉褲。
毛衣貼身勾出了腰身,寬大的褲子又藏住了長腿的線條,隻隱隱顯出臀線,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又勾人。
這是嚴既鋒從來沒有見過的薑鉞,他視線在薑鉞身上流連,不自覺就開口,“薑鉞,給我做早餐。”
餐桌上已經擺上豐富的早餐,嚴既鋒像是看不見一般。
薑鉞接著嚴既鋒的視線,什麽也沒說,卷起袖子就往廚房走去。
“系圍裙。”
嚴既鋒又提了要求,薑鉞驀地頓住了腳,嚴既鋒的褲子他穿著稍微長了一點,不時要往上提一下。他轉身回到嚴既鋒面前,一根手指勾往毛衣的高領生下拉,露出來一半滾動的喉結湊近嚴既鋒。
“阿嚴哥,你是想要我給你做早餐,還是想看我穿圍裙?”
薑鉞的視線繞在嚴既鋒臉上,嚴既鋒二郎腿翹起的那隻腳在他小腿上蹭了蹭,表情一本正經地說:“做早餐。”
“圍裙。”
廚房突然傳出來一聲,薑鉞猛地回頭,一個穿著廚師服的老人把一條嶄新的圍裙掛在門把上。
老人朝著薑鉞打量過來,薑鉞朝老人掃去一眼,眼神一驚,連忙轉回頭對嚴既鋒瞪眼。
“你怎麽不說有人?”
嚴既鋒的鞋尖又勾了勾薑鉞的小腿,“你還怕有人?”
薑鉞彎下聲貼在嚴既鋒耳邊悄聲地說:“我騷的樣子隻給你看。”
嚴既鋒伸手要碰他,他立即退開變得比嚴既鋒還一本正經,“我給你煎蛋。”
嚴既鋒沒摸到人的手收回來,看著薑鉞走進廚房,把那條圍裙系在身上往腰後打了一個結,剛好勾勒出了腰內收的線條。
他的眼睛徹底對新聞沒了興趣,望著廚房裡面,寬大的磨砂玻璃門能看見廚房裡的人影。
這副畫面好像真的有了同居的感覺。
薑鉞沒煎過雞蛋,但看別人煎過,他以為很簡單,沒想到連煎了三個都沒成形,還是旁邊的老人指導過後才勉強能看。
“阿嚴哥,好了。”
薑鉞把煎好的雞蛋端到嚴既鋒面前,嚴既鋒對吃的不挑剔,見到不太好看的煎蛋也什麽都沒說,視線從薑鉞身上挪過來,夾了一塊吃進嘴裡,頓時僵住了表情。
“你放了胡椒?”
“你不是喜歡嗎?”
“我什麽時候喜歡?”嚴既鋒覺得薑鉞總是在亂揣測他的喜好,於是給自己的「不吃」又加了一條,“我不吃胡椒。”
薑鉞盯著那盤煎蛋一動不動,像是他說了很嚴重的話,他把盤子推開,“算了,你自己吃。”
最後,薑鉞的早餐吃了一盤煎蛋,嚴既鋒沒再浪費時間,幾分鍾就吃完,放下筷子時說:“今天去把東西搬過來。”
薑鉞的煎蛋還沒吃完,抬起看向已經起身的嚴既鋒,但嚴既鋒已經出了餐廳,上樓去換了衣服就走了。
他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才回過神,繼續吃盤子裡的煎蛋。
“你是……既鋒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小青蛙嗎?”
廚房裡的老人突然走到薑鉞旁邊,薑鉞轉頭看去,老人上下地打量著他。
“既鋒小時候被送去了鄉下,我在那裡照顧了他幾年。他那時沒有朋友,唯一有段時間來了個玩伴,經常戴著一頂青蛙的帽子,既鋒就叫他小青蛙。”
老人說著又仔細地端詳著薑鉞,“那孩子長得和你很像,剛才看到你我還以為是他。”
“你認錯了。”
老人可惜地說:“是嗎?我還以為既鋒找到那孩子了。當初他走的時候說好會再回去,可是既鋒等了他2年都沒等到。”
薑鉞沒接老人的話,隻說:“我吃好了。”
老人也沒再多說,薑鉞回去房間拿了昨天的外套,隨意套上就和以前無數次離開一樣出了別墅。
可他走出院子,就看到嚴既鋒常坐的那輛轎車停在了院門口。
嚴既鋒平時的司機站在門邊,打開車門對他說:“薑先生,請上車。”
司機叫小劉,跟著嚴既鋒算是時間長的了,見過薑鉞很多次,也知道嚴既鋒和薑鉞的關系。不過他是個稱職的司機,不關注老板的風流事,但今天嚴既鋒不在,他忍不住多看了薑鉞兩眼。
薑鉞打量地看了車一眼,“是嚴既鋒讓你在這裡的?”
小劉第一次和薑鉞說話,有些意外薑鉞的聲音和語氣,和他以往聽到薑鉞和嚴既鋒說話時完全不一樣,甚至像完全是另一個人。
他又忍不住看了薑鉞一眼,連忙回答,“是嚴總叫我給你搬家。”
薑鉞沒再多門,坐上車去說:“走吧。”
“是。”
小劉下意識地拿出了面對嚴既鋒的態度,關好車門就去開車。
薑鉞說了地址就沒再開口,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他一路沉默地把車開到了地方。
薑鉞直接開門對他說:“你回去吧,我不用你幫忙。”
小劉還想說什麽,薑鉞已經關上車門進了旁邊的大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