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童涼,宋朗澤瞬間繃不住,雙腿一軟:“祁哥,你跟童涼……”
祁津平淡拋出兩個字:“室友。”
宋朗澤長長松了口氣:“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是我想的那樣。”
校霸童涼是個可愛同學已經很能震碎他三觀了,祁哥和童涼在一起了?一聽就不可能。
他竟然會產生這種誤會。
他為了祁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調查過那麽多資料,哪怕童涼看起來很可愛,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校霸。
而他祁哥氣場無與倫比,大概能和童涼在餐桌上談笑風生,兩位赫赫有名的大佬面對彼此能做到雲淡風輕,他可不行,他慫。
宋朗澤決定待會吃飯的時候,他就緊緊縮在祁津身邊,做祁哥羽翼下的小雞仔,剛剛安撫好自己,他抬頭就看見祁津在盯著他。
宋朗澤一縮脖子:“祁哥,怎麽了?”
祁津:“你想的是什麽樣?”
他的語氣沒有起伏,這個角度看起來內雙更像單眼皮,有種凌厲的氣息。
雖然平時也能開點玩笑,但宋朗澤見到他這幅樣子,就是本能的慫。
宋朗澤:“我怕說出來我的誤會哥你揍我……”
“喂!你倆怎麽這麽慢!”
頭頂傳來聲音,祁津抬頭,童涼正雙手撐著二樓欄杆往下看,隨著他的動作,恰到好處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正在上樓的是一對結伴的年輕女孩,邊走邊掩著嘴嘻嘻哈哈。
祁津有注意到,她們笑是因為看見了童涼,而童涼根本沒有注意到。
比起自己這種不近人情的氣質,童涼是;
祁津點點頭:“馬上來。”
童涼催促完,跟汪一旭去拿飲料了。
宋朗澤還在怕祁津追根究底,沒想到祁津沒有再問,抬腿就往樓上走。
提前來的汪一旭和苟緒平選定了二樓角落裡的一個包廂,四面鏤空,苟緒平甚至寫了半天作業,見到他們來才放下筆。
已經拿了些串串,鴛鴦鍋也端上來,汪一旭主動招呼:“不吃辣的就坐那邊,吃辣的……”
他見祁津和他帶來的朋友都坐到了清湯鍋那邊,童涼又從來不吃辣,辣鍋前只剩下自己和苟緒平,愣了下,“我說祁哥你和童哥都不能吃辣,為什麽來吃串串?五個人的飯局,不能吃辣的佔三個……”
說到這裡,他都不忍心說了。
串串不吃辣,簡直對不起串串這種吃法的發明。
童涼懶懶抬眼:“怎麽,我就喜歡吃清湯鍋,有意見?”
宋朗澤想起一件事:“祁哥不是能吃微辣嗎?”
咕嚕咕嚕的牛油辣鍋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敢碰它絕對會當然讓微辣愛好者失去尊嚴。
童涼:“他跟我吃清湯。”
宋朗澤瞠目結舌,操!好霸道一男的。
祁津卻說:“嗯,我聽他的。”
宋朗澤就有點懵了。
但祁津說話的時候,童涼正好打開一罐香油,被拉環拉響的聲音擋了個結結實實。
鍋內的清湯和牛油果鍋都在沸騰,噴香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咽唾沫。
苟緒平把書包往角落裡一扔:“每樣肉我都拿了點,反正咱們五個男的都能吃……蔬菜的話童哥挑食,就拿了點童哥愛吃的,祁哥你和……”
宋朗澤沒吃過串串,正好奇,聽到有人叫自己就趕緊說:“宋朗澤,叫我——”
“宋哥。”苟緒平客客氣氣,“想吃什麽就跟我說,我們和童哥常來,熟悉。”
自助調料區就在他們包廂的旁邊,宋朗澤胡亂打了碟蘸料又端著水果回來,正想說童涼和他朋友還都挺客氣,就想起祁津比他還不會吃。
這就是富有的學霸和富有的學渣的不同。
節假日裡,祁津大都被祁總帶出去炫耀,吃的都是米其林餐廳或星級餐廳,不穿西服不給進的那種。
至於宋朗澤?
學渣禁止出席。
因而宋朗澤怎麽也和同學朋友吃過幾頓接地氣的火鍋,而祁津那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
祁津面前的料疊還是空的,宋朗澤毫不懷疑他大抵是要什麽都不蘸直接吃了。
但祁哥就是祁哥,就算沒吃過,在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串串店裡,也一副身經百戰的自然模樣。
宋朗澤決定幫他祁哥一下,這是身為小弟應該做的,他挺起胸膛,自覺深明大義。
他還沒說話,就看見童涼衝著祁津笑了下。
笑得不是很友好,令宋朗澤不由自主端著蘸碟挪遠了點,免得傷及他這條無辜的小胖池魚。
童涼:“光吃菜?”
祁津:“嗯。”
童涼瞄了眼他的空碟:“不吃蘸碟?”
祁津:“怎麽。”
宋朗澤心道這是要打起來了吧,是吧?他趕緊給童涼的兩個朋友使眼色,但那兩人不像他這樣有眼力見會替大哥著想。
童涼伸出手:“給我,我給你調一個。”
祁津像是在等這一刻,把料碟遞到他手裡。
宋朗澤:“……”
說實話他也想要。
童涼起身的時候,順便瞥了眼宋朗澤亂七八糟的料碟,嗤笑:“我也給你打一份?”
宋朗澤求救似的看向祁津,後者點點頭,他趕緊:“謝謝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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