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涼這些天每天都跟祁津學習,從數學到化學物理生物,主攻理科,因為祁津說短時間內理科比較好提升。
今天是這幾天來第一次,他什麽都沒學。
他強行解釋:“我今天很累了,想早點睡。”
說完,他飛快地爬到床上,蓋好被子,閉上雙眼就想著趕緊睡。
結果一點睡意也沒有!
想玩手機!
祁津一直在下鋪看著,扯了扯嘴角:“睡不著就下來學習,不是還想進步一百名嗎。”
童涼訕訕地解釋:“我不學了,你早點休息,別給自己壓力,可以嗎?”
祁津的指尖還殘存撫摸童涼眉角邊疤痕的感覺,溫熱柔軟。
見童涼這麽躲著他,他有點牙癢。
頓了好一會,祁津仰頭衝他說:“你還是給我點壓力吧。”
童涼倏地爬起來:“??”
祁津拉開椅子,重新坐下:“下來一起學習,有壓力才有動力。”
童涼:“……”
這是什麽品種的奇葩學霸。
不識好人心。
宿舍安靜,只有隔壁兄弟鬼哭狼嚎自己遊戲帳號掉級的聲音。
又過了幾分鍾,童涼終於確信自己睡不著,爬下床,穿上貓貓頭拖鞋,拉過椅子坐下開始掏書包。
祁津就是個「差生工具多」的真實寫照,因為不是差生,就一隻黑筆。
沒多久真正的差生就把他的書桌堆成小山。
童涼打開數學書:“哥,老萬今天上課我又沒聽。”
說完,童涼仿佛又想起了什麽,扭頭挑釁似地問,“現在有動力了嗎?”
祁津:“……”
童涼說著還把右腳踝搭在左膝蓋上,腳趾挑著拖鞋,一晃一晃的。
因為這個動作,棕色小熊的睡褲褲腳縮起很多,纖瘦冷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
他在這年猛躥個頭,已經長高很多,很多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小了,尤其是褲子,偏偏他自己還不在意。
反正他大冬天也要露腳踝。
祁津揚了揚眉,收回自己的視線,突然體會到某種樂趣:“有了。”
童涼:“……”
他是真搞不懂了。
還是當校霸好,至少校霸沒那麽多迷惑行為。
學完今天的新章節,童涼認真做祁津給他布置的功課。
擱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童涼學習的時候不會摸魚玩手機,這點規矩他還是懂的,但手機上是柳鳶飛發來的五一聚餐地址和時間,不用拿手機,就能看清上面的內容。
又跟了一條:“你已經能約祁哥出來了?”
他瞄了一眼,才想起來接龍時還填了祁津的名字。
“五一跟我們班出去玩吧,吃頓飯唱唱歌。”童涼寫完一題才抬頭,對上祁津一雙含著細碎笑意的雙眼。
仔細想想,童涼發現祁津經常笑,只不過笑容又淺又淡,經常藏在眸底深處,不注意就忽略了。
他又問:“去嗎?你們班估計不會聚餐的,跟我們班去玩。”
童涼的手機放的大大咧咧的,還貼著高清膜,像是怕人看不見。
祁津想不看都不行。
柳鳶飛:“記得你的家屬位是祁哥啊,必須帶他來!”
祁津看得直樂,點頭答應:“去。”
童涼已經在低頭繼續解題了,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自顧自說:“放心,在我們全班同學眼裡,你始終是唯一的大學霸,到時候你就等著大家吹你彩虹屁吧。”
祁津:“……”
他心態真沒那麽脆弱。
祁津又另外布置了一張卷子讓童涼做,他則拿起睡衣去洗澡。
出來時,書桌邊空了,他看了眼陽台。
雨後空氣清新,宿舍裡更是隱約有股甜甜牛奶的味道,童涼正靠著欄杆打電話。
見祁津出來,童涼想解釋自己沒有偷懶,又不舍得掛電話,就捂著話筒,用嘴型說:“我寫完了!簡單!”
然後他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虎牙在唇間露出小小、銳利的尖,不知道說到什麽,他低下頭,後頸的弧度很誘人,正適合讓人咬一口。
或許還可以輕輕吮吸……
祁津磨了磨牙,意識到不該有這種想法,轉頭去訂正童涼的卷子了,順便散散心裡的黃色想法。
——
“周末回去?可我月考完要和同學聚餐。”童涼不是很想回家,五一只有三天,還要有一天拎出來聚餐。
薛宛意語氣強硬:“不行,你爸多久沒見你了?”
她問清楚聚餐時間,就放心了:“周五考完回家吃飯,第二天你再出來聚餐,時間不是正合適嗎?小童涼,你回家不著急,去找你師父師弟就著急了?”
童涼怪不好意思的。
薛宛意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比起男孩子普遍喜歡的遊戲和籃球,他寧願花一整天揮灑汗水地練拳。
少林寺還算安全,童涼要是跑去拳館,一百個心都不夠薛宛意擔心的。
她說:“就這樣說,我周五派車過來接你,你乖乖上車,你爸現在還以為你上初中。”
雖然他爸不在外過夜,但每天回來的總是很晚,早上也起不來。
童涼回家住睡得早,父子倆同一屋簷下,總是見不到面。
童涼有了祁津幫忙,覺得這一次月考穩贏,有點不滿:“媽,你怎麽就不問我這次月考有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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