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津見童涼故意板著臉,但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了,就跟著笑:“童哥厲害啊。”
晚自習上課前,同學們都回到教室,原本就鬧哄哄的,祁津的到來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他一發話,同學們就紛紛開始起哄。
汪一旭哐哐拍桌子,雙手搭在嘴邊做喇叭狀,就屬他嚎得聲音最響亮:“童哥牛逼!”
前排的男生聽見了,特地轉過身豎起大拇指:“童哥66666——”
童涼知道祁津是故意的,惱羞成怒地在桌下收著勁踹了他一腳。
祁津假裝受傷,無辜道:“我說錯話了嗎?童哥不是考得很好嗎?”
童涼又一次被他取笑了,然而看著他漆黑的眸色,嘴角不自覺翹起來,跟著他一起笑。
這時候他的手機在兜裡“嗡——”震了下,拿出來看了一下。
是轉帳記錄。
他趕緊把手機藏起來。
祁津察覺到他的異常:“怎麽了?”
“沒有!”童涼說,有點心虛地轉移話題,“快上課了,你怎麽還不回去。”
不用想就知道是薛宛意去催促童述誠還錢了,而被老婆教育的童述誠不僅不敢多扣一秒鍾,還主動提高利息。
童涼本來就不愛花錢,這麽些年下來,攢下來的錢差不多能買私人飛機。
加上童述誠還他的利息,能買一架半。
他可不能讓祁津知道。
祁津頓了下,修長的手指了下放到課桌上的書:“晚自習而已,在哪裡都是上,我陪你一起上課。”
四班這節晚自習是數學,而祁津的數學書看起來和嶄新的沒有任何區別。
童涼還有點緊張,怕祁津繼續問下去。
然而祁津說完,就主動談起別的了:“暑假實習的話,住宿舍有點遠,我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你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童涼本來想說你想的美,誰跟你同居,但為了假裝什麽都沒有,就只能硬著頭皮說:“好。”
然後祁津拿出手機,展示他精心挑選的幾個房型,問童涼喜歡哪間?
童涼:“……”
他突然覺得,祁津也是個給根竹竿,就能順著往上爬的類型。
“為什麽都只有一間臥室?”童涼故意問他,“我睡客廳嗎?那也行。”
祁津的心思被戳破了,也不惱,反而是縱容地笑:“你都不喜歡,我就再找幾間,不過你確定要跟我分開住?”
他雙眸顏色黑得透亮,隱隱約約,竟然藏著一份委屈。
童涼:“一起住就一起住,又不是沒一起住過。”
祁津是太能得寸進尺了。
但他竟然還縱容對方得寸進尺,真是其妙。
於是他認真地說:“祁哥,你現在考慮怎麽住沒有任何意義,萬一你沒通過實習申請呢?對吧,別想太多。”
他家公司,收不收一個名叫祁津的實習生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敢惹他,實習名單絕對沒有祁津的名字!
祁津則是笑笑,不收他?除非海尚公司的HR是傻帽。
班級裡鬧哄哄的,他倆咬耳朵,也沒人聽見。
苟緒平突然捧著月考卷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祁哥?”
祁津看過來的瞬間,苟緒平覺得他都他媽的腿軟了!同時,他把心裡對童涼的佩服值拔高了百分之兩百!
也就只有童涼能夠雲淡風輕抱祁哥大腿了!
苟緒平咬咬牙:“祁哥,我能問你幾道數學題嗎?”
祁津很大方,坐正了,順手拿起童涼的筆:“哪題?”
苟緒平頓時松了口氣。
童涼好奇:“老苟你不是都問柳姐嗎?”
他沒別的意思,只不過苟緒平只要有問題就去找柳鳶飛,沒其它什麽意思,就是認認真真請教學習問題。如果他的觀察不錯,月考前苟緒平就沒有去找柳鳶飛了,吵架了?
汪一旭就說:“柳姐最近很忙,她好像有個表演,去什麽全什麽經……巴拉巴拉的,我記不住,反正柳姐的舞蹈室有個很重要的表演,她很看重,本來就沒多少時間,睡覺都不夠,老苟就不好意思去打擾她了。”
祁津一邊講題一邊分心回答:“今年的全球經濟大會在首都舉行。”
什麽玩意?
童涼和汪一旭都沒聽懂。
祁津講完一題,趁苟緒平回味的功夫,揉了揉童涼的腦袋,“到時候我帶你去玩?”
雖然不是那個大會是什麽玩意,但童涼知道肯定沒好事,於是他安靜威脅道:“實習我還沒決定好住哪裡,你別得寸進尺。”
祁津:“……”
汪一旭聽得糊裡糊塗,看看祁津,又看看童涼,“我的兩位哥你們在說什麽?”
童涼自己說漏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像祁津求救。
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但小同學就是害怕被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祁津慣著他,當然不會讓任何知道,就說:“討論暑假實習的事,你也申請了?”
話題轉得非常順滑,毫無痕跡。
汪一旭嚇得一縮脖子:“臥槽!我媽給我報了三個暑假班!哪有時間實習!”
上課鈴打響,祁津坐著一動不動,筆直的雙腿在桌下愜意的交叉,根本沒有回到自己班級的意思。
汪一旭不敢虧待他祁哥,主動把自己桌子往後拉了好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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