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三人有所動作,嚴遲就已經帶著蘇遇抵達了。
“已經在搓了,看來沒我位置了。”嚴遲邁著長腿,帶著人,笑著跨進了院子。
聽見他的聲音,院子裡正在打麻將的四人以及看熱鬧的兩三個看客都不約而同地朝嚴遲身後看去。
見他身後帶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俊秀男子,頓了頓,又把目光再往這位俊秀男子身後瞧了翹,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康成掐了煙,抓耳撓腮地問道,“嚴遲,你媳婦呢?”
嚴遲的下頜朝蘇遇抬了抬,挑著眼道,“這不在這兒呢。”
“……………………”
氣氛瞬間被凝固住了。
對於嚴遲找對象這事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在私底下討論過,漂亮的,有文化,賢惠等等,唯獨就是沒討論到他居然找了個男媳婦。
還是費揚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就說最近嚴遲怎麽對這個在誠大教書的老師兼房東很是上心,還天天給人家點餐,並指名道姓要他做,原來打得是這個心思!
是了,他早該想到的,嚴遲這麽多年不曾對小姑娘動心,擺明了就是對姑娘家不敢興趣嘛。
怪他反應太遲鈍。
“蘇教授好啊。”費揚反應過來後,立馬從牌桌上起身,打了聲招呼。
他一開腔,氣氛瞬間活躍了過來。
秦雁急急忙忙給蘇遇找了凳子出來,局促道,“您請坐,請坐。”
“蘇遇先朝費揚頷首,而後又對秦雁客氣地道謝,“謝謝。”
嚴遲笑著摟住蘇遇的肩,朝眾人介紹道,“這是我對象蘇遇。”
旋即又把眾人介紹給蘇遇認識,“費揚,你們之前見過,燒烤店老板,康成,邱晨,譚文,這是譚文的媳婦秦雁。”
蘇遇一一頷首示意,在聽到譚文的時候眉梢稍稍翹了一下。
“行啊,你小子。”
大家從嚴遲找了個男媳婦中反應過來後,立馬就開始打趣嚴遲。
至於對男媳婦那點震驚,也就稍稍驚詫了一下下。
大家以前都是混社會的,啥大風大浪沒見識過,一個男媳婦而已,小問題,小問題。
嚴遲搖頭笑笑,從衣服裡拿出煙盒,一人遞了一根煙。
邱晨笑呵呵地接過,問道,“小蘇是做什麽的,聽費哥語氣,怎麽著認識?”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費揚接過煙別在耳根上,興致勃勃地說道,“人家小蘇可是城大正兒八經的教授。”
“喲,那可了不得。”康成捏著嚴遲遞過來的好煙,想抽又不敢抽,最後隻得抿抿唇,學著費揚把煙別耳朵上。
唯獨譚文對著嚴遲有些尷尬。
之前他一直認為嚴遲只是不屑於找女人,實際上其他方面還是正常的,所以時不時的就給他送碟片。
沒辦法,以前混社會的時候,就是靠賣碟片維持生計,家裡各式各樣的都有,現在治安好了,網絡也發達了,像這種老式的碟片就逐漸淘汰了,家裡的存貨消不出去,隻得拿來做人情。
早知道嚴遲取向男,他也就不送了,也不知人家小蘇知不知道。
心裡這樣想著,譚文偷瞄了蘇遇好幾眼,沒在蘇遇臉上發現什麽神情才逐漸放心下來。
大家相互介紹過後,時間也不早了,費揚還趕著回去忙生意,就把位置主動讓給嚴遲,“好好玩,等有空了來家裡聚聚,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們小兩口。”
“成。”嚴遲應了聲,坐在了費揚的位置上,稍稍偏頭對蘇遇小聲道,“我先陪他們打會,待會帶你去吃飯。”
蘇遇點點頭,拖過秦雁剛剛搬給他的凳子,端端正正坐在嚴遲身邊,下巴撐在他肩上,好奇地看著他打麻將。
“怎麽,小蘇不打?”康成問了句。
嚴遲笑道,“他不會。”
“麻將很好學的,有空可以學學,以後得閑了,也可以找我們搓搓麻,打發打發時間。”譚文清咳了聲,緩解尷尬道。
“嗯。”蘇遇下巴墊在嚴遲的肩上,輕輕應了聲。
嚴遲驚訝了一下,偏頭問他,“想學?”
蘇遇點頭,“是。”
嚴遲笑了下,“我教你。”
蘇遇,“好啊。”
嚴遲雖然牌打得爛,但好歹也是浸染了十幾年的老牌手了,規則是再清楚不過,打了十幾圈下來,就給蘇遇講解得差不多了。
“好像會一些了,要不讓我試試。”就這十幾圈的功夫,嚴遲已經輸了兩百多了,蘇遇也覺得自己會一些了,想親自上陣試試。
“成。”嚴遲想也沒想的起身把位置讓給他,起身前又在錢匣裡放了兩百塊錢。
蘇遇坐下後,生澀地摸牌打牌,動作雖然很慢,但規則卻是實實在在掌握了。
除了第一把因為操作不熟輸了以外,後面的每一把都在贏,動作也越來越熟練。
“可以啊,這當老師的就是不一樣。”譚文對蘇遇手氣羨慕不已,打出一張牌。
“胡了。”蘇遇看著譚文打出來的牌,推下自己面前的牌。
“又是我……”譚文捏了捏眉心,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自蘇遇坐下後,他就一直在輸錢。
到現在已經輸了兩三百塊錢了,他媳婦見他一直輸錢在他背後掐了好幾下,整個後背都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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