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C:“誰知道呢,沒準是豪門貴公子下場來歷練吧,沒看到張經理那個親熱勁,沒點背景能讓他態度那麽好?”
“也是……”
……
後面的話嚴遲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打量了幾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腕表,搖了搖頭,並不在意地拿起桌上的報表繼續看了起來。
再貴的衣服還不是做給人穿的,表也一樣,他才不會有什麽觸動。
然而好裝備給他帶來的屬性遠不止於此。
剛一下班,就有一位女經理敲了敲他的車窗。
嚴遲搖下車窗,眉峰輕挑,“有事?”
女經理看起來有些頗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輕輕地道,“嚴主管,我的車沒油了,今天能搭個你的順風車嗎?”
嚴遲笑了一下,笑得女經理心臟砰砰砰地跳,然而嚴遲下一句話,卻給了女經理兜頭一盆涼水。
“不好意思,這車我對象給買的,搭人得經過我對象同意。”
嚴遲說完就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女經理的變臉過程。
果然女經理聽說嚴遲有對象,並且這車還是他對象給買的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訥訥地道,“不好意思。”
“沒關系。”嚴遲大方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留情地搖上車窗,將車開走了。
他透過後視鏡,看到公司裡的不少員工都在觀望著這一幕,勾了勾唇。
相信不出明天,公司裡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有對象的事,並且通過他說的信息,推測出他身上的一系列奢侈品都有可能來自他那位對象。
然後那些長舌婦們又會嚼一些他被包養之類的舌根,這些話他都聽得起繭子了,也沒見他何時在乎過。
他是來上班掙錢的,不是來搞豔遇的,有些麻煩能杜絕就趁早杜絕。
果真從這天之後,嚴遲徹底清靜了,沒有人下班再來敲他車窗了。
這事,回家他還跟蘇遇提了一句,“你讓我穿得這麽好,不怕我在外面給你沾花惹草。”
蘇遇淡淡笑笑,“不怕啊,你要是那樣的人,就輪不到我了。”
確實,嚴遲對這些燈紅酒綠向來不敢興趣,他結識費揚也是因為機緣巧合。
上學那會,他還挺不服管教,學校裡也有很多人瞧不起他。
年輕氣重,不服氣就約架,有次一個高年級的約他打架,他倒也不怕。
只是說好的單挑,最後卻變成了群毆。
那天要不是費揚恰好路過救了他,估計不是丟半條命,就是殘廢。
後來混著混著就跟費揚他們熟識了起來,那時費揚就經常帶他出入一些會所,裡面的男男女女他都不是很上心,他只是不想看起來那麽獨,才會跟著他們一塊去。
嚴遲笑著捏了捏蘇遇的耳朵,“你還挺了解我。”
蘇遇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嚴遲看他越來越嬌慣,越來越有人情味,跟剛認識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內心也歡喜,但嘴上卻絲毫不饒人,“欸,你那麽早就喜歡我了,怎麽剛認識時一副拒我千裡之外的模樣。”
蘇遇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轉了轉,沒吭聲。
嚴遲也不奢望他能回答,自顧自調笑道,“跟我玩欲擒故縱?”
蘇遇鼓圓了眼睛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嚴遲的下一句話給擊得潰不成軍。
“那我還挺吃的,這不就被你給勾上了手。”
嚴遲聲音輕輕,沒什麽重量,但卻惹得蘇遇小腹陣陣發緊,心間好似有股電流流竄而過,酥酥麻麻的。
他攀上嚴遲的脖頸,在他耳廓上,咬著唇,近乎纏綿地說,“其實是你先勾的我。”
“我勾的你?”嚴遲把蘇遇的頭顱頒了下來,好笑地看著他,“你那明明就是饞我的身子,為了得到我無所不用,又是租房又是免房租的,甚至還不惜色.誘我。”
前面的蘇遇都認了,後面一句話蘇遇卻是聽不懂了,他什麽時候色.誘嚴遲了。
但他也沒反駁,的確是他先主動的。
“其實何必這麽麻煩,你要是強勢一點,直接甩一百萬包養我,我保證立馬跟你走,能有躺著掙錢這種好事,我求之不得呢。”說著嚴遲有摸了摸蘇遇臉頰,“何況你長得還不錯。”
蘇遇知道嚴遲在說笑,很配合他地笑了起來。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很快就要到過年了。
嚴遲看著蘇遇最近一段時間都凍著耳朵回家,他的工資都上交給了蘇遇,沒錢給他買圍巾,隻好拿著零花錢去超市稱了兩斤棉線回來自己織。
蘇遇回來看到嚴遲窩在沙發裡,一邊看電視一邊織圍巾,滿眼驚奇。
實在是想不出嚴遲這麽糙的漢子是怎麽學會織圍巾這個技能的。
面對蘇遇的驚奇,嚴遲只是哼哼,“這有什麽稀奇的,你不知道奶奶帶大的孩子都是寶藏嗎?”
看著嚴遲傲嬌的模樣,蘇遇不由得舔了舔唇,“確實是寶藏。”
嚴遲才不管蘇遇心裡的那些花花腸子,直接把一袋裝著黑色線團和兩根毛線針的袋子遞給蘇遇,“男朋友,禮尚往來啊。”
蘇遇一下就苦了臉,“我不會。”
嚴遲一臉壞笑,“不會沒關系,我教你啊。”
最後,蘇遇顫巍巍地握著兩根毛線針,一臉問號地看著笨拙的手戳毛線,不明白他怎麽就上了嚴遲的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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