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麽?”常岸一定要得到答案,惡劣地磨蹭著最敏感的地方,卻不肯用力動作。
情欲被頂到峰前卻不得滿足,宋和初咬著下唇,攀在常岸脖子上的手反擊一樣反扣住,拇指頂在常岸的喉結上。
“一會兒……再說。”宋和初睜開眼看著他,生理淚水不知不覺盈滿眼眶,將眼前的畫面模糊成一團,“現在說沒意思……我不想說。”
常岸發狠一頂弄,宋和初便只剩下顫抖的尾音,撫弄著喉結的手無力地垂下來,落在一旁。
常岸這才大開大合地抽送起來,動作毫不留情,又抓起他的腳踝,換了個更容易發力的姿勢。
“你……操……”宋和初在嗚咽裡漏出一句罵來。
常岸動作一頓,一手按在他的小腹上,減慢了些抽送的速度,壓住滔天的欲望,勾著嘴角笑了笑:“……怎麽還罵我?”
宋和初想說話,可一開口便只有控制不住的呻吟聲,抖得不像話。
衝昏頭腦的快感下,他半晌才能說出句完整的句子:“讓你……剪指甲、你肯定沒剪……”
常岸強忍著沒有動,隻低頭親了親他濕潤的眼角:“你沒感受到嗎?”
宋和初渾身燥熱,懶得再和他辯論到底哪隻手指甲蹭到了他的腳腕,便閉上嘴側過頭。
常岸卻對床上拌嘴這種事喜歡得很,惡趣味地掐住他的下巴,將人轉過來直視著他。
伴隨著動作,結合處流出的液體沾在床單上,不知究竟是擠壓出的潤滑劑還是體液。
粗重的喘息聲交錯,常岸似乎很喜歡這樣面對面的交合,能夠清楚看到彼此的表情。
他不許宋和初轉開頭,在攀至頂峰的瞬間將避孕套扯了下來,把全部白濁射落在他的臉上。
宋和初毫無防備,微睜著眼睛裡只有一片迷蒙。
常岸用手指蹭掉落在嘴角的那一滴。
宋和初許久後才平複下來,嗓子啞著:“真有你的。”
“現在可以說了。”常岸將沾著液體的手指抹在他的唇邊。
宋和初沒有動,只是垂眼看著他,眼中仍有還未消退的情欲:“不想說了。”
常岸笑了起來,輕輕親了親他的鼻尖:“要說,愛不愛?”
宋和初微抬起頭,哄小孩子一樣,話裡帶了些沒有忍住的笑意:“愛。”
第70章 希望 (完結章)
等到收拾乾淨整齊後已經時近零點,宋和初終於得空把窗簾拉上。
“現在拉窗簾幹什麽?”常岸笑著問道。
宋和初被他氣無語,自顧自把滾落到地上的枕頭拾起來,丟到床上,一路邊拾邊歎氣:“我們為什麽不先送禮物再搞,我現在好困。”
常岸精神滿滿地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明天睡到自然醒。什麽禮物?”
“你來猜吧。”宋和初把大盒子從包裡拿出來,系在盒子上的蝴蝶結歪歪扭扭,他揪著蝴蝶結的兩端調整了一下位置。
“看起來像月餅盒。”常岸托著下巴。
宋和初一聽便知道他在胡言亂語:“端午節在六月。”
他把盒子端起來,送到了常岸的面前。
常岸掂了掂分量,盒子並不重:“我要先許願嗎?”
“隨便你。”宋和初也坐在一旁,看著常岸期待的眼神,頗有些心虛,“不要抱太高期待,沒什麽特別的。”
“好。”常岸把手放在蝴蝶結上,“要拆開嗎?”
宋和初說:“這就是個裝飾,不用拆,可以直接打開。”
“但是我想拆掉。”常岸拽著絲綢帶的一頭,慢慢把蝴蝶結解開,順滑的綢緞滑落一旁。
這個動作叫宋和初聯想到了些不合時宜的東西,他轉開眼,望著一旁的虛空發呆。
發呆也能走神,他還是忍不住瞥常岸手裡拆了一半的盒子,耳朵有些發紅。
盒子被打開,裡面是堆得滿滿的拉菲草,還纏了幾圈亂七八糟的線。
常岸正要問,就見宋和初神色自若地按了某一個小開關,纏在其中的線亮起暖黃色的小燈來。
盒子中間還有一個盒子。
常岸把它打開,看到其中裝了許多零碎的小玩意兒,擺在最上面的是一個八音盒,他撥開按鈕,盒子裡傳出一陣輕揚的樂曲。
“聽著好耳熟。”
“耳熟吧,”宋和初笑了笑,“我們在隔離公寓夜談那天,樓下大街那台車載音響放的就是這首歌。”
常岸心底湧出暖意:“啊,我記得。”
音樂是個不錯的記憶載體,八音盒裡飄出熟悉的旋律,眨眨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布置簡單的小公寓裡,好像他們仍舊坐在窗前,中間隔著一杯熱騰騰的溫水,共同瞧著那輛在昏暗路燈下遠去的音樂車。
八音盒的旁邊是一個迷你蛋糕盒,裡面裝著紙杯蛋糕,和宋和初生日那天的一樣,就連鋪在蛋糕上的火腿腸也別無二致。
禮物仿佛是時間回溯的全過程,那夜被他裝扮成蠟燭的手電筒,燈光明滅,放映電影一樣閃回在眼前。
蛋糕旁是一隻毛茸茸的小蜘蛛玩偶,玩偶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摸起來軟乎乎的。
常岸笑道:“好可愛。”
他抱起玩偶,最下面是三張照片,擺在最頂的一張是宋和初在上周拍攝的,禪寺門前的公交車上。
第二張也有印象,是在從隔離公寓回校的大巴車上,宋和初對著玻璃照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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