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豐谷瞄了一眼臉鼓成河豚的柏渝,乾咳了一聲,說:“阿渝啊,你慢慢吃,我給你煮了兩大鍋,你肯定能吃飽的。吃完了去樓上看看,你那些玩意兒,我都給你黏好了。”
講完柏豐谷借口累了,去睡覺了。
柏渝目含期待的看著陸子期,希望陸子期能帶他出去吃好吃的。
面對柏渝圓潤且濕潤的狗勾眼,一般情況下,陸子期是扛不住的。但今天,他早有準備,完全避開了柏渝的視線,然後指著風雨交加的窗外說:“這麽大的雨,我怎麽帶你出去吃?”
“你先喝粥填肚子,等雨停了,你要是還餓的話,就帶你出去,行嗎?”
陸子期看了天氣預報的,雨要下到半夜。
半夜時,柏渝估計因為信息素影響,壓根就起不來床了。
柏渝對此一無所知,他邊噸噸噸的喝粥,邊嘟囔道:“我家這邊,距離飯館好遠。陸子期,我們今天為什麽不住你家啊?那樣的話,雨停了,出門就能吃東西了,都不需要走很遠。”
陸子期看了他一眼,說:“近兩天你會出現易感期,易感期的alpha得待在熟悉的,喜歡的,自己的地盤。其次,如果有築巢行為的話,你還能就近翻取衣物。”
柏渝茫然歪頭,顯然是腦子不夠用。
陸子期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總之,這周住你家比較好。”
這話,柏渝就很懂了。他眨了眨眼,敬了個禮,說:“好的,長官。”
飯後,柏渝本想癱在房間裡,打個手遊,但不知為何,整個人開始焦躁不安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翻來覆去,東嗅嗅,西聞聞,總覺得自個房間裡的氣味,不得勁兒。
等到陸子期洗完澡出來,柏渝立馬坐起來,叭叭道:“陸子期,我不想睡這兒。這味道不好——”
話還沒說完,柏渝冷不丁嗅到了一股他喜歡的冷香。
他不由自主的朝陸子期靠近,像嗅到貓薄荷的貓咪,抱住剛洗完澡的陸子期,然後本能的往陸子期後頸湊。
柏渝在發熱,他的身體溫度很高,被他抱住的陸子期,都開始冒汗了。尤其是後頸腺體,還被柏渝嗅著,貼著。
即使貼了抑製貼,也壓不住被柏渝勾出來的信息素。
陸子期扶著柏渝的腰,啞聲問:“柏渝,你在幹什麽?”
話音剛落,柏渝就將他拖上床,壓在被子裡了。
柏渝手腳並用,將比他小一號的陸子期,完全禁錮在自己懷裡。意識混沌不清的他,含糊不清的說:“陸子期,你洗完澡還噴了香水嗎?好好聞哦!”
講完,又湊到陸子期後頸,用力吸了一口氣。
凜冽的冷香,既好聞,又能讓身體裡的焦躁不安消失。柏渝喜歡極了。
陸子期被柏渝的行為,折騰出了一身汗。呼吸,心跳,完全沒法平穩下來,身體也越來越熱。
他知道,再這麽下去,怕是要被勾出結合熱了。他必須得去打兩針抑製劑。
陸子期瞄看了一眼書桌,那裡有一盒抑製劑。
他拍了拍柏渝緊緊圈抱著他的手,說:“松一下,我拿個東西。”
易感期的柏渝,完全沉浸在好聞的味道裡,壓根沒腦子去理解陸子期講的話。柏渝不僅沒有松開陸子期,還在陸子期意圖去夠拿書桌上的抑製劑時,舔了一下陸子期的後頸腺體。
酥脹感,如電流般竄過身體,陸子期不由自主的悶哼出聲。
第26章
易感期的alpha任性, 且很會折騰人。
把Omega的信息素勾得洶湧溢出,把陸子期本人弄得汗涔涔,濕漉漉, 總之就是一塌糊塗,可處在易感期的柏渝, 奶味兒信息素丁點都沒泄露就算了,他還完全沒有咬陸子期的意思。
不咬, 其實也沒什麽。
柏渝行為勾人,但信息素沒有溢出半點兒, 等一刻鍾左右,陸子期就能緩過來。
可是處於易感期的柏渝不講道理,每當那凜冽如臘月寒冬的冷梅香散去些許時, 緊緊圈抱著陸子期的柏渝, 就會對後頸腺體親親蹭蹭, 然後像小孩吃無比珍貴的糖果一樣,輕舔一下。
舔完, 又用炙熱的臉頰貼著陸子期的後頸腺體, 含糊不清的說:“陸子期, 你真好聞。”
反反覆複,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噠噠的陸子期扛不住了。
他啞聲問:“柏渝,不咬嗎?”
意識還在, 只不過腦子完全被冷香味給勾住了的柏渝,又蹭了蹭陸子期的後頸, 說:“我就蹭蹭。”
陸子期:“……”
他此刻很希望柏渝是個渣男, 那種說蹭蹭其實要真刀實槍乾的渣男。
被勾得不上不下的滋味太難受了。
陸子期無比渴求柏渝的信息素, 可惜小氣吧啦的柏渝, 不給。
至於夠拿抑製劑, 陸子期沒那個想法了。先不說抑製劑現在壓根就摁不住自己被柏渝弄出來的信息素,就算能摁住,陸子期也不可能用。
因為柏渝在築巢。
alpha築巢行為,與其說是易感期的alpha翻找喜歡的東西,在喜歡的地點築巢,不如說是想要被喜歡的氣味圍繞。
任性的alpha不肯咬,陸子期也沒有欺負人,強迫傻狗勾咬,他隻當自己是木頭,任由柏渝蹭來蹭去。
不過,被柏渝舔這種事,著實太刺激了,陸子期不太能抗住。
為了避免再被舔,陸子期總會在信息素濃度減少,壓在他背上的柏渝開始焦躁亂動時,及時釋放自己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