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課間,班長拿著運動會報名表過來,央求他報個項目,柏渝才記起來他今天來學校,是來確定誰是他命中注定老婆的!
柏渝按照慣例,給自己和陸子期報了3000米長跑。
在班長寫名字時,柏渝問:“班長,班長,昨天咱們班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請假了啊?”
班長手裡有個班級日志本,請假的學生,上面都有記錄。
被拖坐在柏渝旁邊的柯遙,完全受不住和柏渝靠這麽近。
他耳根充血,一片血,柏渝的呼吸打在臉上,癢得他手都在發抖,流汗。
柯遙低著頭,一筆一劃的寫字,磕巴道:“啊,請,請假的人啊?就,就你,我,陸子期,還有甄臻,和恆子行,咱們,咱們班昨天請假的有、有五人。”
柏渝:“?!”
五人!
就算除掉他,還有陸子期,那也有三人啊!
柏渝垮了個批臉。
終於在報名表上寫完柏渝和陸子期名字的柯遙,敏銳發覺了柏渝的沮喪。
他鼓足勇氣,也隻敢盯著柏渝骨節分明的手指,問:“柏,柏渝,你怎麽了?”
柏渝不死心,追著柯遙又問:“那除了我以外,誰是病假啊?”
柯遙誠實回答:“除了你和陸子期,我們其他人都是病假。”
說完深吸一口氣,說:“柏渝,你昨天說的很對,我、我就是沒鍛煉身體,所以才會發熱感冒……那、那什麽,你每天都什麽時候鍛煉身體啊,能帶我一起嗎?”
昨天圈出的三個人,一個也沒能排除!
要命。
柏渝沮喪至極,但也沒忽略柯遙,他悶聲問:“你住哪兒啊?”
柯遙喜形於色,以為柏渝這是要答應,他連忙說:“就住學校附近的清河二街,71號……”
每天鍛煉身體,全靠上下學騎自行車的柏渝截斷了柯遙的話,說:“不行不行,不順路,咱們沒法一起,我覺得你還是每天早起十幾分鍾,在咱們操場上跑兩圈就好了。”
柯遙:“……”
作為班長,柯遙已經習慣為了同學的請求,再三去磨班主任,他雖靦腆害羞,但堅韌不拔,沒有因此放棄。
在回座位之前,他跟柏渝說:“我可不可以每天早上去找你,然後再跟你一起騎車來學校?”
柏渝:“?”
來回跑,不累?
轉念一想,班長要鍛煉身體嘛,就是要累!累成狗最好!
於是,柏渝說:“可以的,我家是宣陽街37號。”
說完,柏渝欲言又止的看著柯遙,看得柯遙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柯遙猶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柏渝跟招家附近的野貓似的,讓柯遙靠近一點。
近一點,再近一點……直至,柯遙附耳過來,柏渝才小聲問:“你昨天請假,是什麽病假啊?”
爽朗直白如柏渝,著實不想費腦子去猜哪個是自己的Omega老婆了,決定直接問!
柯遙以為柏渝是關心自己,害羞得不太敢正眼看柏渝,視線虛虛落在柏渝骨節分明的手上,盯看其手背上微鼓的青筋。
想、想摸。
“班長?”柏渝有些急,催了一聲,“你昨天到底是什麽病假啊?是不是發熱啊?就特別熱,沒有其他症狀的那種熱?”
柯遙驟然驚醒,不敢讓柏渝知曉自己是個手控。
他低著頭說:“嗯,確實是發熱,可、可能是昨天體育課受涼了……你別擔心,我現在已經好了,沒有發熱症狀了。”
柏渝睜大了眼睛。
是、是老婆!
柏渝態度變了,他殷勤道:“班長,我覺得你還是別跑我家了,怪麻煩的。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我陪你去操場跑步,鍛煉,怎麽樣?”
突如其來的示好,讓柯遙措手不及。
他走、走大運了?
狗腿子柏渝巴巴的看著柯遙,複問:“班長,行不行啊?行吧,行,對不對?”
金色陽光穿過窗戶,在柏渝臉上形成斑駁光影。
柯遙想,這個男孩子在發光!
“行,怎麽不行呢?你說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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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半,四仰八叉睡著的柏渝被熟悉的,冷淡的聲音叫醒。
他睜眼就見陸子期那張冷白臉,一點也不驚奇,還翻了個身,哼唧道:“陸子期,我好困,我還想睡五分鍾。”
要平常,陸子期會掐著表,讓柏渝再睡五分鍾。
然而今天,陸子期沒那麽好說話,他冷聲說:“我能等你,但讓你約的班長繼續等,沒問題?”
柏渝滿頭問號:“班長?!”
這時,柏渝聽見班長發悶的嗓音:“我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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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剛醒來的柏渝有點傻眼,不太明白,為什麽班長會來他家,甚至還在他的房間。
他茫然的撓了撓頭,問:“班長,你為什麽在這兒啊?”
一時間,他完全忘記了他昨天答應柯遙,要去找柯遙,並陪他去操場跑步的事兒。
柯遙難以置信的看著柏渝,緊張且無助的說:“柏、柏渝,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操場跑步,鍛煉身體的嗎?你、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