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捂著自己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柏渝,陸子期嚇了一跳,連忙抱住這隻大狗勾,問:“手怎麽會疼?怎麽個疼法?”
一頭磕撞在陸子期肩膀上的柏渝,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子期說:“……我,我自己掐的。”
陸子期:“?”
他真是哭笑不得,“你自己掐自己做什麽?傻狗。”
柏渝委屈巴巴,說:“都怪陸子期你啊,拽著我的手,碰你的胸肌,讓我的手好熱,好奇怪。我不想要那麽奇怪,就掐了一下自己啊。”
陸子期一怔。
他以為,柏渝這種笨蛋,別說隔著睡衣觸碰那裡了,就算毫無阻隔的捏觸,笨蛋柏渝也不會產生丁點羞澀,指不定還會多捏玩兩下,鬧著玩。
這是身體……有反應?
腦子沒開竅,身體開竅了?
柏渝的身體,對他有感覺了?
陸子期剛升起幾分愉悅,柏渝就一頭磕撞進了他的懷裡,說:“陸子期,我好疼。”
柏渝的撒嬌,攪散了所有曖昧,和漣漪。
陸子期只能將亂七八糟的心思拋之腦後,揉了揉柏渝的腦袋,說:“既然知道疼,下次就別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了,知道嗎?”
講完,握住柏渝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揉捏,替他緩解疼痛。
由於柏渝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右手食指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扭傷了,陸子期自然不可能再懲罰柏渝,給自己按摩什麽的了。
陸子期給他的手指塗抹紅花油後,就讓他睡了。
凌晨,陸子期睜開眼,小心翼翼的挪開柏渝橫在他腰間的手臂後,下床翻出抽屜裡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柏渝母親,柏晴的問題。
早在錢潛通風報信,說柏晴要帶柏渝去相親時,陸子期就知道,總看不上柏渝,對柏渝愛答不理的柏晴,應當是知道了柏渝二次分化成alpha的事兒。
各方面出色的alpha,會被很多人追求;各方面不怎麽出色的alpha,也有很多人追捧,只不過前者有主動權的上等人,後者則是被追捧的、擁有alpha基因的貨物。
柏晴認為自己兒子是後者,想榨取這份alpha基因,將柏渝‘賣’給別人。
陸子期知道,躲開柏晴,不和她見面是沒用的。作為柏渝的母親,她今天見不到人,明天可以直接找到學校去,然後強壓著柏渝,去給別人相看。
解決這個問題,得讓柏晴分身乏術,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考慮‘賣’柏渝的事兒。
陸子期面無表情的敲擊鍵盤,很快就完全明白,柏晴想幹什麽了。
柏晴最近在談一筆大項目,只要談攏這比生意,她就能平步青雲,一躍成為公司裡,有決策權的管理層。
這筆生意的競爭者挺多的,和柏晴旗鼓相當的,也有一家公司。
那家公司甚至比柏晴更受項目負責人的歡喜,柏晴恰巧又從她丈夫那知道了柏渝二次分化成alpha的事兒,便劍走偏鋒,要把柏渝‘賣’給項目負責人的殘疾Omega兒子。
這種行為,這種為了自己前途,‘賣’掉自己兒子的行為,陸子期惡心至極。
陸子期三更半夜的聯系了一個人。
陸:薑承運,AC27項目的負責人,換一下。
陸:文檔.doc
陸:這是他貪汙做假帳的證據。
陸子期也不管薑承運回不回答,發完消息後,又打包了一個關於柏晴這些年借公司謀取不正當利益的文檔,發給了柏晴在公司裡的死對頭。
這樣柏晴就該自顧不暇了,就算想緊急借AC27項目翻身,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一換,她想搞什麽騷操作,也沒門路了。
柏渝被‘賣’的危機,就解除了。
搞完所有,陸子期就準備關電腦睡覺了,這時,薑承運跟個加特林似的,一連發了好多條消息。
不想做社畜:子期,你怎麽回事兒?我前兩天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現在有事兒讓我幫忙,就知道找我了啊?
不想做社畜:你不要跟大哥那狗幣學啊!
不想做社畜:子期,我幫你沒問題,但你寒暑假得過來幫我做事兒,不然我不幫。
不想做社畜:我真的快累死了,求你了,快來幫我吧!
不想做社畜:對了,我聽說你二次分化成Omega了?那你應該把人睡到手了吧?都睡到受了,就趕緊來工作啊!來替我做社畜啊!我還單身呢!我還沒有老婆了!
……
陸子期盯著一連串的消息看了好一會兒,本來是想著回兩句,意思意思,但想到一旦搭理了,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於是,他關掉了電腦,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遠在B市最高樓的薑承運,他看著桌上成堆的文件,又看了看不被親弟弟回信的聊天框後,痛苦不已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喃喃低語:“我會禿吧?再這麽下去,我肯定會禿吧?哇,我肯定會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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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冰場,按道理說,人都是齊的。
但柏渝沒瞧見恆子行。
趁著恆教練還在交代其他師哥們,柏渝問了跟恆子行關系不錯的劉師哥。
正在做熱身運動的劉師哥哈哈兩聲,說:“他失戀了,昨晚不是暴雨嗎?失戀的恆子行,哭了、不,是在雨裡淋了兩個多小時。哈哈哈哈,笑死!然後感冒了。”
柏渝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因為恆子行長得好看,認為他是自己夢中情O的事兒,他驚愕道:“失戀?恆子行之前有老婆的嗎?!哇,真好,我還沒把我老婆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