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期在後陳述事實:“你覺得她會聽你的?”
柏渝僵住了。
他媽絕不可能聽他的,一個字都不會聽。不僅不會聽,還會繞來繞去說一堆,繞得柏渝暈頭轉向,然後點頭應肯親媽的要求。
不應?那就是不孝父母,是逆子!
柏渝眼巴巴的看著陸子期。這是自小養成的習慣,遇上什麽處理不了的困難了,就找陸子期。當然了,如果有人要欺負陸子期,他就把人揍翻在地,然後由陸子期報復回去。
早在聽錢潛說,柏女士想安排柏渝跟一名殘疾Omega相親時,陸子期就理清楚了這突如其來的相親是怎麽回事,更考慮好了這事兒該怎麽處理。
只不過……陸子期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柏渝一眼,說:“跟我來。”
柏渝老實巴交的跟著陸子期上樓,進屋,又在百思不得其解的中,被推進浴室,洗了個澡。
他一身熱氣蒸騰的出來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陸子期,我洗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麽讓我媽,別給我配老婆了嗎?”
陸子期指了指椅子,讓柏渝坐下後,幽幽道:“你媽給你配老婆的事兒,暫且不提,我會處理的。現在,我們該談談你今天乾的蠢事兒了。”
柏渝頭皮一緊,立馬想起了自己在飯館為了穿女裝而撒謊一事,他乾巴巴的問:“陸子期,你想好把撒謊的懲罰,改成什麽了嗎?你、你要怎麽懲罰我啊?”
陸子期拿出平板,面不改色的播放了一段盲人按摩,說:“以後,我們之間但凡誰撒謊了,就得給對方按摩。”
稍頓,陸子期又補充了一句:“得閉著眼睛按,按得不好,就得重來一次。”
原本以為是比穿女裝更可怕的懲罰的柏渝:“?”
“就這?”
陸子期悶咳了一聲,而後迅速端起書桌上的一杯涼水狠灌了一口,以此壓製住湧上臉的血色,遮掩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撒謊懲罰改成按摩,是陸子期特意想出來,給自己與柏渝之間增添些許曖昧的主意。
都是氣血方剛的高中生,按摩這種身體接觸是很容易激起一些曖昧氣氛的。
陸子期倒不是想借此曖昧,跟柏渝發生點什麽親密行為。
他只是想刺激一下柏渝,讓他把自己這個好兄弟,往那方面靠一靠。還想借此推開柏渝開竅的大門。
陸子期的費盡心思,柏渝一概不知,這會兒瞧著陸子期又是咳,面色又是泛紅,有些憂心忡忡的問了一句:“陸子期,你該不是感冒了吧?感冒的話,還喝冷水啊?”
說完,搶過陸子期手裡的茶杯,噸噸噸的將涼水全喝掉了。
陸子期:“……”
明明不開竅,卻又總不經意的撩撥人。他喝過的水,也一丁點都不顧及的喝掉。不知道這叫間接接吻嗎?
陸子期看著柏渝得意的倒扣茶杯,還說:“這樣你就喝不了冷水了。”
“剛才的懲罰,你聽明白了嗎?”陸子期轉移話題,“聽明白了,我就該說你下一件蠢事了。”
柏渝剛準備表示按摩沒問題,他現在就能開始按,結果聽見還有下一件蠢事,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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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了半天,柏渝都沒想到自己還幹了什麽蠢事。
“我拽著你一起上冰場,不顧你拒絕,帶你滑冰?”
“難道說,陸子期你聽見我跟師哥他們吹,你像我的童養媳?!”
說到這兒,柏渝驚恐不已,而後又向慚愧不已轉變,說:“對不起,我錯了!陸子期,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升起攀比心,說你對我言聽計從,像我的童養媳。”
原本要提他因錢潛通風報信,就把錢潛當做好兄弟一事的陸子期,詫異道:“你跟冰場的師哥們,說我是你的童養媳?”
柏渝摸了摸鼻子,說:“我吹牛皮的。他們都說你冷冰冰的,不好相處,我就——”
不用柏渝講下去,陸子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別人說他冷冰冰,不好相處,柏渝護犢子,肯定是變著花樣的誇他。估計是被帶偏了,順著冰場上師哥他們開玩笑的言論,吹噓他像童養媳一樣,對柏渝言聽計從。
陸子期說:“我知道了,這不算蠢事,不怪你。”
但凡柏渝有腦子,開了竅,都能從陸子期愉悅的神情,和言論中,確定陸子期有鼓勵之意。
——吹噓童養媳什麽的,不算蠢事,以後盡管說。
只可惜柏渝沒腦子,也沒開竅。
柏渝此刻抓耳撓腮,問:“那我還幹了什麽蠢事啊?沒、沒了吧?”
陸子期還沒開口呢,柏渝又說:“不過陸子期你說我幹了,我肯定是幹了蠢事。嘿嘿嘿,那你懲罰我兩邊,讓我給你按摩兩回,怎麽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看著笨拙討好自己的柏渝,陸子期心道:這種樣子,怎叫人忍住不去欺負,不去得寸進尺呢?
陸子期戳點了一下柏渝的臉,說:“傻狗。”
“最後一件蠢事是,你輕而易舉的跟人說,他是你的好兄弟。”
“柏渝,錢潛是你的好兄弟,那我呢?”
講這話時,陸子期目光灼灼。
柏渝不太明白,陸子期為什麽要用貓看見魚,狗看見肉的灼熱眼神,盯看他。他更不明白,為什麽陸子期這種眼神,讓他後頸癢熱,讓他心口鼓動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