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哥在彈幕裡發的字都是金閃閃的,停留的時間也更久,開口就說,“零零,好想你。”
這話一出,凌泠禮貌端正的樣子立馬收了起來,這個瓦哥,不管多久沒見,嘴賤的德行就是改不了,凌泠已經懶得去糾正他,是“泠”不是“零”,他知道“零”的曖昧涵義,但他不是零,瓦哥每次故意這麽叫,活像把他當成那啥一樣,很讓人不爽。
已經忘了最開始是怎麽叫出了這個名字,凌泠以為他是打錯了字,畢竟“零零”比“泠泠”要好打,還會認真跟他解釋,名字不能亂叫,瓦哥打出一排笑眯眯的笑臉,還上下點頭,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但轉頭還是死不改口地繼續叫“零零”,凌泠只能認為這人就是故意的,自己越在意,越糾正,這人越得意。
小學雞一樣的德行,幼稚。
凌泠的粉絲因為這個尷尬的稱呼跟瓦哥也彈幕吵架了好久,直接開懟他,我們的泠公子是你的零?你怕是想多了。
瓦哥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極其頭鐵,寸步不讓,說這名字就屬於他一個人,你們只能叫泠公子,零零是他的專利。
最開始那段時間因為這個吵得直播間烏煙瘴氣,凌泠不得不明令禁止討論這個話題,至於頭鐵的瓦哥,隨便他,反正他這麽叫的時候凌泠從來不理他。
時間久了,零零兩個字頻繁出現,讓它喪失了最初的意義,變成一個大家都熟悉的,沒什麽實質意義的名字而已,凌泠的情緒也就淡了。
兩個月沒開播,凌泠都快忘了瓦哥以往的作妖事跡,一句“零零”又讓他全都記了起來,瓦哥叫了他之後問道:“怎麽看起來這麽累啊?誰欺負你啦?”
粉絲幫他回,“因為我們泠公子剛提完案,還拿了個大項目,瓦哥不是社畜,不知道社畜的累。”
瓦哥說:“我怎麽不是?我就是社畜本畜。”又關懷地問凌泠,“怎麽拿了項目也不高興啊?
凌泠冷淡地說:“高興不起來。”
瓦哥又問:“是個什麽樣的客戶?讓我的零零這麽不高興?”
凌泠面色平靜地想了想,說:“大概因為是個傻叉吧,什麽都不懂又愛指手畫腳,想到接下來一整年都要服務這個二世祖,就覺得頭疼。”
彈幕飄過一片心疼,唯有瓦哥沉默著,然後打了一長排金光閃閃的省略號。
作者有話說:
不藏著掖著,瓦哥就是咱小沈總
第5章 誰是瓦哥?
同一個晚上,登虹市城郊,沈家大宅。
偌大的別墅就沈鳴玉一個人在家,今天結束公司的提案會後他就直接回了,拒絕了好幾輪喊他出去吃喝玩樂的邀約。
他大哥沈惟安今晚從歐洲出差回來,沈鳴玉提早在家等著。
兄弟倆的感情很好,年紀相差了快十來歲,沈鳴玉初中就去國外念書,父母都在國內,唯有一個比他出去得更早的大哥在外照顧他,那時候還有一個大哥的同學嶽嘉明跟他們一起,三人相依為命似地一起生活了多年。
本就親厚的兄弟感情在父母意外離世後更加緊密了起來,這趟沈惟安出遠差回來,沈鳴玉本想去機場接他,沈惟安說晚上還約了人聊事情,讓沈鳴玉直接在家等就好。
傭人給沈鳴玉和他養的哈士奇都做了晚飯,他和狗一起在餐廳吃完後,牽著狗出去遛了一圈,回來後一人一狗一起窩在客廳沙發上,沈鳴玉一邊擼狗一邊刷手機看直播,時不時臉上笑嘻嘻的,哈士奇的狗頭伸過來跟他一起盯著屏幕,沈鳴玉揉了揉它腦袋,說:“怎麽樣,爸爸的眼光不錯吧?他很好看是不是?”
哈士奇喉嚨裡咕噥了一聲,沈鳴玉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打字,笑得樂不可支,哈士奇擠進他和手機中間,沈鳴玉拍了下它:“這麽快就吃醋了?那可不行,你爸爸我還要追他呢,到時候你還得幫我追他,吃醋可不行。”
又說:“還告訴你,爸爸今天才知道他全名叫啥,凌泠,好聽吧?”
哈士奇甩著尾巴,喉嚨裡咕咕噥噥,十分不滿。
正自得自樂呢,外面響起了汽車開進院子的聲音,沈鳴玉起身,狗從他身上溜下來,兩個一起往門口走,沈鳴玉說:“你大伯回來了,走,咱們去接他。”
哈士奇聞到熟悉的人的味道,快速竄向前,大門打開,高大瘦削的身影走進來,哈奇士一把撲上去,沈惟安蹲下來摟住它:“瓦哥,想我了沒?”
哈士奇蹭個沒完,沈鳴玉過來把它扯開,笑著叫了聲:“大哥。”
沈惟安神色有些疲倦,兄弟倆五官輪廓都很相似,但沈惟安的眉眼比沈鳴玉更溫潤,神情也更內斂,他摟了摟弟弟的肩,一起往客廳走,看到他手裡屏幕還亮著的手機,外放的聲音很小,是一個男生在講著話,於是笑著問:“看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沈鳴玉看一眼手機,大方地把屏幕遞到沈惟安眼下晃了晃,笑嘻嘻地沒說話。
沈惟安有些意外:“喲,還是這個主播啊,你看了好長時間了吧,怎麽這次這麽長興致,也不見你把人約出來?”
沈鳴玉“嗯”了聲,又說:“這個不急。”
“我怎麽記得最開始你給我看的是個姑娘來著,還特別漂亮,是同一個人?”沈惟安問道。
沈鳴玉笑了:“就是同一個,我開始也以為是姑娘,後來發現不是,這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