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總算反應過來,這人現在才是在吃醋,因為凌泠曾經在直播間說做自在香是行活,做泰國這個認認真真當作品。
關於這事兒,凌泠倒是想認認真真道個歉,但是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在香在他心裡的地位,他覺得沈鳴玉這麽大個人了,不應該老拿這個說事兒。
“還行吧,客戶也不挑,”凌泠找客觀理由:“主要是靳哥關系打得好,我做什麽稿子不重要。”
靳哥,沈鳴玉小小地哼了聲,他還是對這個人心存芥蒂,說:“就是這個靳哥當初給你介紹的私活吧?你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官聘設計師呢,他就暗地裡來橫插一腳,太不道義了。”
對此凌泠也是沒話說,做私活不犯法,但是被“正主”知道,總歸是尷尬。
還有這用詞,凌泠想發火都不好意思提,什麽“明媒正娶”,有沒有正經?
他皺眉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沈鳴玉卻跟佔了理就格外不講道理的無賴一樣,身體朝前探了探,整個人籠著凌泠說:“你做我的東西的時候就開始接私單,是不是我還滿足不了你了?”
背後這人的存在感太強了,還帶著天然的壓迫感,配上這找死的話,凌泠忍無可忍,像揭竿起義一樣一把推開他,帶著怒意吼道:“沈鳴玉!”
被推開的人絲毫不惱,半戲謔半認真地還“嗯”了聲,“我說錯了嗎?你就是背著我偷……”
凌泠直接起身,拽著人往辦公室角落的一扇小門裡去,開門把沈鳴玉推了進去,滿面怒意地說:“到我今天下班前你都給我待在裡面不許出來!”
這是一間很迷你的休息室,裡面只有一張窄窄的午睡床和一扇小窗,凌泠說完就關上了門還從外頭帶上了鎖,他扶額歎氣,知道自己這行為很那啥,就像把拆家的瓦哥揪起來關進籠子一樣,對一個大活人也這樣,凌泠覺得有些不道德,但是吧,論服從性,沈鳴玉真比瓦哥好不了多少,凌泠簡直拿他沒辦法。
只能關起來一了百了。
第65章 葉公好龍
被關起來的某人還真就順勢在裡頭睡了一覺,凌泠晚上盡量不加班,6點多下班的時候去開門,發現沈鳴玉在窄小的午睡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內心無聲地吐槽:果然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犯愁的性子,又想起嶽嘉明說,”小玉越是在難受的時候越不會讓對方知道,越會表現得嘻嘻哈哈,為了不讓對方難過“,現在凌泠合理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他覺得沈鳴玉屬狗的,根本沒這麽多彎彎繞繞,他沒表現出來的,就是心裡真的沒有的。
晚上凌泠在家做飯,吃飯的時候認真跟他講這件事:“你要老是跟著我去公司也不是個事,你在那太妨礙大家工作了。”
沈鳴玉一臉委屈:“我什麽都沒做啊……”
凌泠實在不想再見到沈鳴玉被一堆小姑娘圍觀的場面,曾經在月明集團,沈鳴玉是上位者掌權者,集團的女同事不會沒上沒下地跟他打成一片,但在凌泠這兒,女同事隻當他是一個平平無奇閑得沒事兒的帥哥,性子又開朗,可不組團來逗他麽。
凌泠懶得解釋這其中的差別,隻給沈鳴玉下命令:“反正以後不能跟我去上班。”
“行吧,”沈鳴玉勉強同意了:“那我在家給你打掃房間,遛狗,買菜,每天眼巴巴地等你回來。”
凌泠默默吃飯,甚至還點了點頭:“嗯。”
他才不想掉進沈鳴玉故意又做作的人工委屈裡。
這晚沈鳴玉居然還主動擔起了洗碗的重任,凌泠不放心,站在廚房門邊看,他家可沒洗碗機,而且他的盤子碗都是從手工市集上一個一個精心挑回來的,沈鳴玉大開大合的做派簡直讓他心驚肉跳,這盤子碗但凡碎一個就準備讓他去睡狗籠。
但是沈鳴玉順利完成了任務,甚至還清理乾淨了灶台和水槽,凌泠心裡不無意外,沈鳴玉慢條斯理地摘手套,說:“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可是沒有請住家保姆的,家政工一個星期才來一次,平時都是自己打理,其實我啥都會。”
“嗯,真了不起。”凌泠毫不走心地誇讚了句,像人到中年的父母敷衍地對待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剛說完,沈鳴玉玩了個花活,人到了凌泠跟前,一雙橡膠手套看也不看直接往背後掛杆那兒一甩,準頭一偏,掃到了一隻陶瓷水杯,台面上滾了兩滾,碎在了地上。
兩人都一驚,沈鳴玉摸摸頭,看著凌泠:“我不睡狗籠。”
凌泠:……反應挺快嘛。
白天睡多了的家夥,到了夜裡的後遺症就是精神奕奕怎麽都睡不著了,凌泠也有些後悔,下午那會不該把他攆進休息室,應該直接讓他去樓下逛商場,沈鳴玉本來就比常人精力充沛,這下簡直跟打了興奮劑一樣。
在床上各種蠢蠢欲動。
十二點半了,凌泠已經困得不行,明天一大早有個客戶會議,他得帶項目組去客戶公司開,還有各種本周要完成的list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而這時的沈鳴玉在他旁邊喘氣、嘮嘮叨叨講各種讓凌泠走神的屁話,不安分地用手指玩他的頭髮,摸他的耳廓,躍躍欲試地想用腿壓著他……
凌泠突然轉頭,對沈鳴玉說:“我們做愛吧。”
這不是一個問句,幾乎是腦子裡剛有這個念頭,凌泠就說出了口,是一個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