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雷跟程山山這麽久還沒散,童瞳從心底還是有些佩服的,也有些不理解,他問蘇雷:“你知道程山山畢業後想去上海?”
“知道。”蘇雷一點不避諱:“她拒絕我的時候就說過,關於這件事她從來沒瞞過我,並且這想法到現在也沒變過。”
“那你為什麽……”童瞳一萬個為什麽就要脫口而出,卻看到蘇雷笑了。
他說:“為什麽明知沒結果,或者明知結果就是分開,明明白白地就在眼前,我還為什麽要扎進去?”
童瞳不說話了,邊城說:“小瞳你不知道,咱雷哥的眼裡根本沒有南牆這回事。”
“那倒也不是,我也不是在跟誰死磕。”蘇雷解釋:“山山對我很坦白,她喜歡我,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會因為我留在這裡,那我對她也很坦白,我喜歡她,只要她在宜江一天,我就跟她在一起一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她有夢想,我支持她,但我也會是她人生中很精彩的一部分。”
這姿態夠瀟灑啊,童瞳感歎。
蘇雷還在繼續說:“其實我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們注意過嗎,黑夜與白天交會的時候只有十幾分鍾,很短的一瞬,現在就是那個瞬間。”
童瞳有些被驚到了,一開始被蘇雷的坦然,此刻被蘇雷的浪漫,這特麽,就是很浪漫啊!
當不考慮結果,只求一個故事,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卡著倒計時,人人都珍惜,不會舍得花這個時間來吵架,一切皆可原諒,一切皆美好。
但是……童瞳又想到,他還是承受不住這種浪漫,起碼對於邊城,他不要這樣的浪漫,他要長長久久,哪怕吵架也要一直在一起。
邊城對著死黨哥們歎了口氣,豎了豎大拇指,坦言:“你是不是浪漫過頭了?我認識你這麽多年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蘇雷“嘿嘿”一笑:“我要是對你也這樣,那你不得瘋?”
邊城:“……”算了當我沒說。
蘇雷還是很關心一些實際問題,他問邊城:“你就這麽獨立出來自己幹了?”
邊城點頭,給童瞳剝了一隻蝦放到他碗裡:“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這麽想,童瞳馬上就要畢業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童瞳一邊吃蝦一邊說:“我馬上也能賺錢了,咱倆反正總有一個能賺錢,別怕,都沒事兒。”
蘇雷跟邊城一齊笑了,蘇雷損邊城:“你還別說,人童瞳英語那麽好,搞不好拿的薪水比你創業初期還高。”
邊城連連點頭,看童瞳的眼神都是欣賞:“我們家小瞳那是應該的,用人單位去哪兒找專業這麽好,人比專業還好的員工啊。”
童瞳差點噎住,趕緊叫停:“別別別,我對自己都沒這麽大期待,你們別捧我,害怕。”
“說真的,你要是還做這行,還能拿到什麽好資源嗎?你那幾個姐夫已經快把這市場都壟斷了吧?”蘇雷不無憂心。
“他們現在只看得上大項目,那些零零碎碎的早就不弄了,我可以從小的做起。”
蘇雷點頭:“好吧,只是會很辛苦,估計也賺不到什麽錢,自己還得貼不少。”
說到錢,童瞳有些敏感,創業最需要錢,即使童瞳這種學生都知道。
“沒事,現在比我大姐他們當年創業好了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們都能扛過來,我沒理由不行。”邊城眼神很定,心也很定。
蘇雷放下筷子:“這事兒你別自己生抗,我這兒還有些錢,都是我自己的不是家裡的,阿楓他們也都有,大家也早就想跟你一起做點什麽,你要是願意,我們幾個湊點錢,多的沒有,一人千把萬還是拿得出來的,湊一起也大幾千萬了吧,就當你的本錢,也當我們幾個入點小股,怎麽樣?”
邊城沉默了會:“我也挺想跟你們一起做點什麽,不過……我先自己探探情況,就算是深海也讓我自個先去遊一遍,然後再跟你們商量怎麽合夥,別一開始就有那麽多錢,結果全白瞎浪費了,創業的錢要花在刀刃上。“
“那行吧,反正你記得,我們這幫朋友永遠都是你的後盾。”蘇雷說。
“還有我,我也是!”童瞳說。
三人以茶代酒碰了杯,邊城跟童瞳心情都很好,今天租了新房子,還拿了一筆口頭協議的“投資款”,前方即使有猛獸,他們相信也能打得贏。
三人在蘇雷的台球廳打了會球,邊城直接把那輛路虎開走了,今晚打算就住進新房,明天正式搬家,怎麽看,日子都很不錯呢。
車開到小區樓下,已經很晚了,老小區連路燈都沒有,零零星星的幾扇窗戶還亮著暖黃的燈,跑了一天真有點累,童瞳打了個呵欠正要下車,邊城一把攔住他:“等等。”
他飛快下了車,又飛快繞到副駕窗外,拉開車門,直接將童瞳抱了出來,手肘將車門推上,童瞳在他懷裡懶洋洋地笑:“你會慣壞我的。”
邊城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壞透了最好,別人都不要就我要。”
他抱著童瞳往樓道走,一圈圈上台階,五樓,又勾著手指用鑰匙打開房門,沒開燈,直接走進臥室把童瞳放到床上,輕輕吻他,說:“這是我們老家的習俗,結婚那天新娘子是不能落地的,今天我先提前演習一下。”
作者有話說:
忍不住又換了個封面,pad塗了個小瞳,手殘,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