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旗下的藝人,滿腦子出櫃搞男人,他隻想著怎麽幫人搞到手,毫無事業危機意識。
義氣得不能再義氣了。
一行人回了酒店,各自安頓。孫絮絮陪著沈清野回房,跟他核對了工作安排,就讓他好好休息。
奚聞也想著讓沈清野再睡一覺,愣是憋了大半天沒去打擾他。一直到晚上了,才拿了藥膏去敲房門,給沈清野擦藥,醫院是護士擦的,回來這本來是助理的工作,被奚聞攬下來。
沈清野給他開了門,進門一看,筆記本開著,床鋪整潔,肯定沒在休息。
“你在幹嘛呢,怎麽不好好休息?”奚聞走進門,將藥膏放下,看了看滿桌的凌亂,擺明費了不少神。
沈清野抬手捏了捏鼻梁,屏幕盯久了眼睛就有點酸,隨手將筆記本合上,“沒什麽睡意,就再看看劇本。”
奚聞把他拉過來,兩人到床沿坐下,奚聞說話時都咬著牙,擺明憋著氣,“你手不疼了是嗎?筆記本都用上了?”
沈清野只是笑,左手摁了摁右手手腕,“你不說還好,一說倒真有點疼。”
“活該。”說是這麽說的,該舍不得還是舍不得。奚聞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了,他把沈清野的衣袖擼高,檢查恢復情況。基本消腫了,但還有一點血瘀的痕跡,手指摸了摸也不敢用力。他拿過那管白色小瓶子,擠了一大坨出來,在掌心捂熱,按醫生說的手法給他輕輕按摩手臂。
沈清野被他按得舒服,不經意地打了個哈欠,眼皮快合上了。
奚聞就拽拽他的衣服,把他帶到床上去,自己坐著,讓他躺下來,枕著自己的大腿,可以小睡一會兒。慢慢地,沈清野的呼吸均勻下來了,整個人都很放松,眉心也不總糾著一塊了。
不疼是假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多久啊,就算意志力驚人,也有點使不上力。
手臂上的疤在小臂內側,從手腕上端延伸至手肘處,長度有近20厘米,細長微凸,兩側有一條條的縫合痕跡,做過淡疤手術,顏色已經很接近膚色,像瓷器上的冰裂紋。奚聞摸了摸,看得發怵。
按摩完一隻胳膊,拍拍他,換個位置,按另一隻。
奚聞把兩條胳膊折騰完,沈清野像是睡著了,面容安寧得像個小孩。奚聞抹完藥膏沒事做,手機進門的時候放玄關上了,就看著沈清野發呆,數他的睫毛,數完一隻數另一隻,沒有一次數清楚過,總是數一半思緒就亂了。
過了會兒,沈清野醒了,也不立刻起來,就仰著頭看他,還有些迷糊。眼睛裡落了燈光,好像攪碎了很多小星星,目光是柔和的,看得人像泡在溫水裡一樣,舒服得不得了,兩個人都發怔了一會兒。
沈清野先笑了,“你怎麽不叫我?”
“不想叫。”奚聞摁他的眉心,“你再老皺眉,就要變成老頭子了。”
沈清野抓住他的手,奚聞手上剛沾了藥膏,滑溜溜的,像條遊魚一樣。沈清野用食指在他手背上劃了劃,然後說,“八年了,肯定和以前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說:
我已經被屏蔽瘋了,65章改了三次了,估計是過不了了。昨天那章接吻也是我改了兩次後的結果,不給我活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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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遵守我的規則
奚聞頓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親在他的眉心上,“不會變的。”
沈清野淺淺笑了點,站起來,奚聞動了動腿,被他枕麻了,刺麻感從腳底向上蔓延,一下子動彈不得,就靠著床頭又緩了會兒。
沈清野去喝了杯水,又倒了杯溫的遞給他。然後坐到桌前,打開筆記本,把剛剛的頁面調出來,“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奚聞把水放到床頭櫃上,從床上爬過去,爬到他背後,視線越過他肩膀看著電腦屏幕,上面是不同角度的監控視頻,和街頭的那種不同,很高清了,能看清楚人臉,有街口的,也有昨天飯店的後門。
沈清野說,“為了防止出意外,後來的拍攝場地韋導都偷偷讓人裝了攝像頭。雖然沒有直接拍到動手腳的鏡頭,沒有直接證據,但對比了一下,也能找出是誰。”
沈清野調出一段視頻,跳到了一個時間點,放大了人物,是一個男的背影,有點眼熟,奚聞不認識,時間是後半夜。
沈清野說,“是布景組的一個小工,之前張導答應幫他搞到一個有台詞的角色,他給了錢,事情還沒定,人就被你搞走了,他氣不過,就利用職務之便動了手腳,想給你個教訓。”
奚聞不意外,每次都是現場出問題,很有可能是內部人員做的。“真是無妄之災,收錢不做事的是張導啊,要算帳也得找對人算吧。”
“錢一般是要不回來了,張導是圈裡的老人,他不可能因為這麽點錢跟張導撕破臉,只能白吃這個啞巴虧,估計是越想越憋屈,你是空降來的,在劇組沒勢力,他覺得不會鬧很大。”
“那跟蹤我的也是他嗎?”
沈清野手指敲擊著桌面,“不是,他在組裡也很忙,有很多事要做,做點小動作還可以,但跟蹤人就沒辦法做到。”
奚聞搓搓手臂,“我有這麽招人恨嗎?”
“視頻韋導打算提交給警方了,可能需要你去配合做一下筆錄。”
奚聞點點頭,“好。”
被警察立案了,這人在圈裡也算完了。兩次死裡逃生的事搞清楚了,但奚聞總覺得事情還沒完,比如一直跟蹤他的人是誰,景雪依為什麽有那種奇怪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