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秋晚很信任他,虞瀾不想辜負她,一頭扎進小廚房,上網搜索教程。
虞瀾很認真地劃著火柴,在第一次出火的時候他有些怕,害怕燒到自己的手,慌不擇路地往地上丟,火很快就滅了。
多了幾次後,他也就有了經驗,用點燃的火柴點著報紙,往爐膛裡一丟,動作快到連自己都驚訝。
火焰在頃刻燃了起來,虞瀾怕火滅,用鉗子往裡頭加樹葉、碎木頭,等火稍微大一些了,才往裡頭加大柴火。
但這時候的火焰並不猛烈,虞瀾從一邊找來報紙,對著爐子左右扇動。
虞瀾有些興奮,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但火焰還是有些小,於是他加大力度。
濃煙熏得虞瀾淚水直流,咳嗽不止,明秋晚在外頭聽到動靜:“虞瀾,要不算了,我讓別人來。”
虞瀾一邊猛咳,一邊著急地含糊不清道:“我已經點著啦!”
即使聽不清,但他說這話時十分驕傲,像是在等人誇讚。明秋晚忍俊不禁:“好好好,我讓別人來,你慢慢來,別燒到自己。”
火苗慢慢旺盛了起來,虞瀾扇得更起勁了,沒一會兒胳膊就有些酸。
他坐在那裡直喘氣,吸進來的煙又讓他眼酸鼻辣,直咳嗽。
稍微緩和一些,他又繼續扇著報紙,火苗在瞬間脹大猛躥,那威力讓虞瀾都嚇得後退了半步。
因咳嗽發紅的臉怔在那裡,連虞瀾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到的。
驚嚇過後是驚歎,虞瀾得意地去喊明秋晚,看到薄靜時也在。
他們二人在門口說話,見虞瀾來,二人齊齊望向他。
此刻薄靜時正半抱臂倚著門框,靜靜地看著他。
“是生好火了嗎?”明秋晚往裡面走,哇了一聲,“火這麽大!虞瀾,你好厲害啊。”
本來看到薄靜時還有些怕,現在頓時被歡喜的神情取代,他上前拉著薄靜時,非要薄靜時也來看自己生的火。
薄靜時說自己沒興趣,他就纏著薄靜時不放,黏糊糊地喊著:“哥哥,就來看看我生的火一眼吧。真的,我生得特別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火生得這麽大的。”
說著,虞瀾還用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大圈,借此吸引薄靜時注意力。
比起他的熱情,薄靜時反而很冷淡,他也不氣餒,半拉半拽地把薄靜時扯了進來。
把薄靜時按在爐膛前的木凳上,虞瀾還在感慨自己力氣真大,薄靜時都掙脫不開他。
明秋晚:“幸好有你,其他男人生火都不會。這會兒還在百度,真是廢物。”
虞瀾和明秋晚講述自己的生火歷程有多麽不容易,明秋晚聽得津津有味,看到虞瀾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抿唇笑了:“你好可愛啊。”
被誇讚的虞瀾本人沒多少反應,薄靜時倒是動了動手指。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麽招惹到了他,讓他莫名不爽。
伸手碾了一把爐膛邊上的灰,薄靜時將黑灰往虞瀾臉上蹭。
虞瀾急忙要躲,但空間太小,險些帶著椅子後翻過去。幸虧反應及時,抓住了薄靜時胸口的衣服,借力彈了回來。
對上薄靜時帶著笑意的臉,虞瀾又怒又氣,薄靜時真是混蛋,這時候還要捉弄他,他都要嚇死了!
虞瀾越是生氣,薄靜時越是開心,他還想用灰蹭虞瀾的臉,卻突然被抓住手腕。
緊跟著是放大的虞瀾的臉,薄靜時怔愣,面頰傳來柔軟的觸感。
虞瀾為了報復,用自己的臉一直蹭薄靜時的臉,感覺差不多了,轉頭問:“我臉上乾淨了嗎?”
明秋晚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愣了:“沒、沒有。”
近距離看著薄靜時的面頰,左臉已經髒了,虞瀾沒好氣地把薄靜時的臉轉了過去,改蹭薄靜時的右臉。
他們貼得很近,從明秋晚的視角來看,虞瀾幾乎要坐在薄靜時的大腿上。而薄靜時也摟過虞瀾的後腰,似乎是為了二人可以更加靠近。
“現在乾淨了嗎?”
“乾淨了……”明秋晚剛想說這話,薄靜時淡淡打斷,像是很不耐煩:“就你這點力度,能擦乾淨什麽?貓撓人都比你用力。”
虞瀾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起來了,薄靜時這人有時候真是討厭,盡說他不愛聽的話。
不是嫌他不夠用力嗎?
他抓緊薄靜時的臉,用力地揉了揉,又用自己的面頰瘋狂地蹭。
“你真煩人!”虞瀾一邊罵,一邊蹭好幾下嘴唇貼過對方唇角也不在意。他又怕自己不夠凶,擺出一副不好說話的厲色,“不準躲,你要是敢躲,我就要蹭你身上。”
他夠凶了吧!虞瀾得意地想,薄靜時的臉色都變了。
察覺到薄靜時想說話,虞瀾先一步用手捂住他的嘴,指縫都要卡進唇縫,避免薄靜時說出自己不想聽的難聽話。
明秋晚欲言又止,卻在薄靜時帶有警告的視線中噤聲。
虞瀾本來已經把臉蹭乾淨了,現在兩個人都頂著一張花臉,誰都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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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人誰都不想下去買食材,雖然雪停了,但還是很冷。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說要打雪仗,誰先求饒,就讓誰去買。
虞瀾覺得挺有意思的,他從小在南方長大,豆大的雪都是奇觀。來到北方以後,大大小小的雪見了不少,卻從來沒有打過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