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將久看樂了:“需要幫忙嗎?”
不遠處坐在顯示屏後面的導演看到這一幕,小聲跟旁邊的小助理吩咐:“讓攝像老師多拍一點他們兩個的鏡頭,他們兩個的cp都快火出圈了。”
小助理一聽,眼前一亮,立馬噔噔瞪跑去跟攝像老師耳語了幾句。
路將久在一旁指導著易別切牛肉,還時不時吐槽幾句羌洛洗菜怎麽把菜葉都拔乾淨了。
羌洛:“……”
羌洛看了一眼攝像機,憤憤道:“……隊長,我覺得你最好注意一點。”
攝像大哥會心一笑:“沒事,剛剛助理過來說,如果可以的話路老師可以教Easy怎麽切牛肉。”
易別&羌洛:“……”敢情這一整個節目組二分之一都是久別重逢cp粉。
他們昨天從機場出來,坐上節目組的車,安排來接送他們的助理就轉過頭來說:“對了,你們五個人有cp的就多營營業,不用考慮太多,後期剪輯會把關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跟五個人說的,其實話裡話外都表達了希望久別重逢多撒糖。
三個人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心說,只怕到時候後期都不知道怎麽剪輯。
此時路將久一聽攝像大哥的話,臉上洋溢著笑容,手已經很自覺地搭上易別的手背。
今天要做的那道美食是牛肉面,牛肉切成稍厚的方塊,還要在上面切出九宮格的圖案,本來要把牛肉切好看已經很難了,路將久再把手放上來……
易別:“……”
這tm還怎麽切菜???
我們這是弘揚傳統美食的真人秀節目,不是來賣腐的!
路將久站在他的背後,說話時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手抖什麽?跟著我切肯定切出來很好看。”
易別:“……”這能播嗎?
羌洛被小情侶氣到在一旁把菜葉子全薅禿了。
牛肉面做完,由小鎮上的老人來品嘗打分。
一個年近七旬的老爺爺背著手走過來,湊近了看易別和羌洛這一組的牛肉面,笑眯眯地說:“小夥子,你們這面還改造過的啊。”
羌洛念著提前準備好的台詞:“這叫忘情牛肉面。”
易別:“……”他是不是在內涵路將久?
羌洛把私人恩怨全發泄出來,給老爺爺笑著推薦:“吃完之後,忘記世間一切疾苦,不再受單身狗之苦。”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順便還瞪了一眼路將久。
老爺爺被逗笑了,用公筷往自己的小碗裡夾了幾根面條。
羌洛一直眨巴著眼睛望著老爺爺,期待著老爺爺的評價,老爺爺砸吧了一下嘴,笑呵呵地說:“能吃能吃。”便走向了另一組。
羌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能吃是什麽意思?”
路將久笑笑給他解釋:“吃不死人的意思。”
羌洛氣呼呼地喊:“你們組得分最高有什麽好炫耀的!”
十二月的北方風很大,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在寒風中很快就涼了。等所有評委都嘗了一遍之後,羌洛好奇地也拿了一個小碗嘗了嘗。
易別看著他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問:“怎麽了?”
“水水水!”羌洛抓過礦泉水猛灌一大口,“我感覺鹽可能不要錢。”
易別:“……”
他注意到還沒切完的小蔥上落上了一點白色,不知誰大喊了一聲下雪了,歡呼聲就在四周炸開。
北方的雪如同沙粒,一片一片絕不粘連在一起。
易別的手被人碰了下,隨後另一隻手就把他棉襖的帽子罩到了他頭上。
節目組嘉賓都是南方人,很少在十二月見到雪,全跑到雨棚外去了。
導演組停止了拍攝,隻留了幾台攝像機在運行。
易別看著別人的熱鬧,心卻因為忽然握上來的手砰砰直跳。
據當地的鎮民說,這雪到第二天早上會積厚,導演一聽,第二天直接安排了一場打雪仗。
純粹的娛樂遊戲,不是比賽也不計分。
屋簷上、馬路上、攝像機上……全堆滿了雪,易別找不到乾淨的雪,手撐著節目組車的發動機罩,去扒車窗上的雪,滾出了一個雪球朝羌洛砸去。
“Easy,你砸季寒星啊,幹嘛一直砸我!”羌洛被對面兩個人的雪球砸得衣服都濕了。
季寒星把雪球拋到空中又用手接住,隔著兩米的距離砸上羌洛,嘲諷道:“你欠砸唄。”
羌洛:“……”誰才是你隊友?
易別再轉過去從車窗上拿雪的時候,看到汽車發動機罩上多了一個手印。
路將久察覺到他的動作,說:“哦,還差了點東西。”
“差了什麽?”
路將久左手抬了一下,擋住了羌洛砸給易別的雪球,右手在兩個掌印中間畫了個愛心。
打雪仗結束後,導演招呼來專門拍久別重逢的攝像大哥:“去拍一下他們剛剛在車子那邊留下了什麽。”
路將久全然不知自己的傑作被拍下來,還在日後節目播出之後又吸了一波cp粉。
下午節目組拍攝完啟程回去,路將久上飛機前接到了呂律師的電話:“光翼敗訴,今天下午申請了破產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