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想到路將久的腹肌。
易別及時刹住走向奇怪的心理活動。
易別回過神來,就看見路將久不斷往自己碗裡夾酸蘿卜。
“給我幹嘛?”易別面露疑惑。
“你不是愛吃嗎?”路將久還在夾,“筷子是乾淨的。”
“那也不用那麽多啊。”易別看著面前堆出小山尖的酸蘿卜。
路將久總算停筷子了。
易別來者不拒,路將久給都給了,他也不能再夾回去。
“這個酸蘿卜真的很好吃!你快嘗嘗!”易別吃完一根酸蘿卜,眼睛都亮了。
路將久猶豫了一下,在易別的注視下,吃了。
“是挺好吃。”路將久笑著點了點頭。
午飯之後,兩個人都回房間各忙各的。
*
去遊樂場的三個人晚上七點半才回來。
羌洛一回來整個房子都鬧騰起來。
“咦?隊長和Easy呢,怎麽家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羌洛問。
羌洛說著就走過去開門,結果就看見來開門的路將久慘白著一張臉。
“幹什麽?”路將久皺著眉。
“臥槽!你怎麽了?”羌洛看著他這副痛苦面具嚇了一跳。
路將久見門口不是易別,整個人都松弛下來,捂著胃整張臉擰在一起;“胃疼。”
“你吃什麽了,疼這麽嚴重?”
溫夜白也聞聲趕過來:“家裡不是有胃藥嗎?”
路將久說話都沒力氣:“放太久了,過期了。”
路將久已經很久沒胃疼成這樣了,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易別一覺醒來,發現都快七點多了,去洗了一把冷水臉出來,一開門就看到對門堵著三個人。
溫夜白:“你喝點水,我去給你買藥。”
路將久疼得直不起腰:“不用麻煩了,睡一覺就好了。”
“怎麽了?”易別愣了下。
羌洛順口就答道:“隊長胃疼!”
易別瞳孔猛然一縮:“不會是中午吃的酸辣粉的問題吧,可是我當時也吃了。”
羌洛:“酸辣粉?你們加了什麽?”
易別如實回答:“就一些酸蘿卜和酸豆角之類的。”
幾個人表情有些複雜。
羌洛又好氣又好笑:“不是,隊長你明明知道自己吃醃製食品會胃疼,怎麽還吃啊。”
路將久看到易別眉頭一皺,擺擺手對羌洛說:“沒那麽嚴重,該幹嘛幹嘛去,別堵著我倒水。”
溫夜白:“我出去買藥,你們也別在這裡堵著小路了。”
易別從路將久手裡拿過玻璃杯:“我幫你倒水吧。”
羌洛又暴暴躁躁數落了路將久兩句,路將久難得沒反駁,隻讓他趕緊滾。
廚房沒水了,要臨時燒,易別站在電熱水壺旁邊等。
難怪當時讓路將久吃那些醃製食品他表情那麽古怪。
可路將久明明可以拒絕的,為什麽還要吃?
總不至於是因為不忍心拒絕自己。
而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在吃酸辣粉,怎麽那次就能吃。
這世上還有人吃酸辣粉不加酸蘿卜這些東西嗎?
易別搖了搖頭,把開水倒進杯子裡。
易別敲了敲門。
“別敲了,進來吧。”
路將久坐在床沿,正在穿拖鞋。
“水還有點燙。”易別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你是不是很難受?”
“還行。”
還能笑出來,確實還行。
“你胃疼怎麽不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買藥的。”
“坐吧。”路將久示意他在旁邊坐下,“沒什麽大事,用不著打擾你學習。”
“……”其實我睡了一個下午。
“剛剛講的那幾道題都懂了沒?”
“懂了。”
“懂了就好。”路將久揉了揉他的腦袋,“都那麽晚了你也沒吃晚飯,要不要給你點個外賣?”
“不想吃。”
易別其實有挺多想問的。
為什麽會在意我吃慕斯是不是愛吃餅乾底。
為什麽會那麽在意我都小情緒。
為什麽會在我睡不著的晚上唱歌給我聽。
為什我說一句話,你就願意出歌。
為什麽毫無怨言要接送我上下學。
為什麽會讓我留在這裡。
……
易別一句都問不出口。
“那個,夜白哥好像回來了。”易別聽到外面的動靜,“我去看看,我把藥拿過來。”
“好。”
溫夜白還買了一些食材,準備煲粥。
易別從他手裡接過止疼藥,說:“夜白哥,你能不能教我煲粥?”
溫夜白眼裡閃過一絲錯愕,然後笑了一下:“好,當然可以。”
煲粥是個技術活,容易撲出來,到後面關小火要一直看著。
“差不多再煮個十分鍾就可以了。”溫夜白掀了蓋子看了一眼。
粥的鮮香在掀開蓋子的那一刻順著水霧飄出來。
易別:“夜白哥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