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別翻出那道物理題,指了指:“你會不會,不會我明天拿去問老師。”
路將久平靜地看著他,柔聲道:“我們先把現在的問題解決,可以嗎?”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問題。”易別語氣徒然變冷,“你到底教不教?”
路將久伸手攔腰攬過他,往面前一帶,路將久抬頭看著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易別板著臉,看到路將久那雙真切的眼神瞬間心軟了,語氣也沒那麽冷硬:“光翼要簽我。”
路將久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溫聲問:“是不是上周五聽到我和羌洛在房間裡的對話了?”
易別低頭看他,眼眶紅紅的,他咬了下嘴唇,問:“路將久……”
“你耍我好玩嗎?”易別語氣帶上了哭腔。
路將久摟著他腰的手往上移了移,拍了拍他的背。
“明明是你一開始來招惹我的。”他的眼淚滾落了下來,“我之前說過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錄完節目我就走得遠遠的,你為什麽要給我寫歌?從一開始就是你引導我往這條路上走的,你現在又說不能要我,如果真的是拿我找樂子,這次玩得有點大了吧?”
路將久沒說話,易別的話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剮著他的心臟。
“為什麽要問我喜不喜歡唱歌?為什麽聽到答案又一臉失落的樣子?你還想聽我說什麽?”易別的眼淚全掉在了路將久的牛仔褲上,在淺色牛仔褲洇開來,“那天我要走的時候,接我回來想幹嘛?”
“你不想要我,幹什麽要對我那麽好?你還背著我看高中試題,知道我不喜歡節目組那些口紅色號特地去挑唇釉,為了買一罐可樂特地排那麽久的隊,還每天接送我上下學……”易別吸了吸鼻子,“你為什麽要慣著我,你還……”
你還撩我。
聽到這裡,路將久忽然笑了一下,他抬手揩去易別的眼淚:“我還什麽?”
易別很多年沒這麽哭過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易別:“你對他們就不像對我一樣。”
路將久這個人真的很擅於轉移話題,一開始分明是易別在質問他,才沒說幾句他就反客為主了。
路將久心花怒放,但也沒太得意忘形,他輕聲問:“如果我對他們也這樣,你會高興嗎?”
易別直勾勾地看著他,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本來還想等你高考結束的,但是沒辦法……”路將久的手漸漸往上移動,扣住易別的脖頸,“我現在隻想哄一哄我家小朋友。”
路將久手一用勁,毫無防備的易別就被他按著彎下了腰。
路將久的唇附在易別的唇上,易別止不住的眼淚全都滑下來,落到唇瓣交界的地方。
鹹濕味在雙唇間暈開來。
因為剛剛哭過,易別被吻了沒多久就有點喘不上氣來。
之前程知給他做過一個科普;“你知道嗎?接吻的時候,只要從下往上親,被親的那個人肯定逃不掉。”
易別那個時候很無語地看著他:“你跟我說有什麽用?”
程知;“我只是想讓你嘗試一下,再回來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易別:“……”
易別:“滾。”
現在實操下來,好像真的躲不掉,路將久根本沒用多少力氣。
路將久一放開他,易別就腿軟差點站不住,堪堪被路將久拉著坐到了床沿。
路將久站起身,俯看他。
剛剛哭過的易別瞳孔水潤清澈,乾淨的讓他忍不住想再吻上去。
“別別。”路將久安撫道,“我不會不要你,任何一個公司簽你都行,但是光翼不行,你知道嗎?”
“別問好嗎?過段時間再告訴你。”易別的發尾軟軟的,蹭在手上就像是羽毛在心尖悄悄飄過,“安心高考好嗎?不開心了就告訴我,我慣著你……”
“我……唔!”
易別嘴唇紅紅的,剛開口說了一個字路將久就堵了過去,剛剛易別死命抿嘴咬牙,這次路將久有機可乘了。
路將久攻勢很猛,易別不由自主往後仰。
最後變成了被按在床上親。
本來情緒就沒緩過來,再這麽一折騰,生理鹽水又斷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
易別用力推開路將久,連活頁本都顧不上拿,奪門而出。
“誒!Easy你怎麽哭了!”正準備往自己房間走的羌洛被忽然跑出來的易別嚇了一跳。
路將久臥室的門沒關好,羌洛往屋裡看了一下。
路將久的臥室一如既往地整潔,除了床單有些亂。
羌洛不解:“隊長,你怎麽把Easy弄哭了?!”
溫夜白:“Easy哭了?”
路將久笑著搖了搖頭,過去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兩個人:“……”
羌洛;“夜白哥,隊長把Easy罵哭了怎麽還笑得出來?”
溫夜白也笑了;“你覺得隊長罵他了?”
“不然呢,隊長桌子上放著的不是Easy的活頁本嗎?肯定是因為隊長教Easy題目,Easy半天沒搞懂,隊長就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