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別乾笑了一聲:“一般……熟吧,都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路將久輕笑一聲,不再逗他,轉頭問兩個人:“還有別的事嗎,沒的話我們先走了。”
“等等!”妹妹抱著手機,“能合個影嗎,我從你出道就開始喜歡你了!”
路將久“唔”了一聲,回頭看易別。易別被看得不自在,說;“合啊,看我幹嘛。”
合完影之後路將久照例囑咐她不要把照片外傳,便和易別去玩項目了。
留下一臉呆滯的余遊文和興奮的妹妹。
把遊樂場的項目都玩了一遍天已經黑透了,易別坐在路將久的車裡伸了個懶腰,愉快地說;“我已經半年沒玩那麽開心了。”
“開心就好。”路將久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不過我沒想到這次竟然不是你第一次坐摩天輪。”
“路老師。”易別笑著看他,“你真的好酸啊。”
“……”
易別懶洋洋地往後靠:“不過我覺得,雖然和重要的人第一次做一些事情會很有意義,但是如果分開了,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去做那些事了。”
易別低下眸子,眼裡難得露出憂鬱:“路將久,我不想我那麽多第一次做的事情都變得沒意義,所以,你別騙我。”
白天易別雖然玩得很開心,可路將久還是看得出他有心事,路將久能猜得出是因為什麽,可一直沒問。
路將久語氣認真:“不會騙你。”
易別第二天要去吃散夥飯,路將久特地囑咐他別喝太多酒。
易別嘴上應著,但真的到要給老師敬酒的時候,不想喝都不行。
他已經快喝吐了,又被余遊文拉著去給老班敬酒。老班難得露出和善的面孔,拿著轉滿啤酒的玻璃杯:“平時罵你們也都是為了你們好,教你們怎麽為人處世,今天就教你們最後一樣。”老班跟幾個班委碰了杯,“這個以後到社會上也是要學會的。”
老班一下子就扎住其中一個渾水摸魚的:“誒易別,這種時候還喝可樂就太說不過去了啊。”
易別喝得神志不清:“這就是酒。”
老班:“冒著泡呢。”
易別“唔”了一聲,一口悶了一整杯可樂,然後拿起桌上剛開的一瓶啤酒往杯子裡倒,倒滿後一舉杯:“現在可以了。”
眾人哈哈大笑,也跟著喝完了杯子裡的酒。
易別癱回位子裡,給路將久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喂”了一聲,易別都沒分清楚是誰,就說:“路老師……不小心喝……喝多了……”
“易別?”
易別總算反應過來,看了眼備注:“江景時?!”
草,以前喝醉打江景時電話打多了,剛剛條件反射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江景時問:“你剛剛叫的什麽?路什麽?路將久?!”
易別感覺他氣憤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打錯了。”易別清了清嗓子,“不是打給你的。”
江景時看著莫名其妙被掛掉的電話,撞了下旁邊的林隨:“他喝醉了還喊路將久名字,他們兩個到底什麽情況?!”
林隨笑笑:“他都畢業了,你還管那麽多幹嘛。”
江景時:“他昨天買兩杯奶茶我就覺得奇怪了。”
林隨給路將久發完消息,說:“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對路將久的敵意別那麽大,他又不是我,沒理由非得跟易別分手,而且易別和他在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嗎。別太一根筋,真沒必要。”
江景時傲嬌道:“我爸拿他當親兒子,換成別人我還真不想管。”
路將久看到林隨的消息,立刻給易別打了電話。
“喂。”
“散夥飯的地址在哪,什麽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你不是拍廣告去了嗎?”
“你也知道我拍廣告還給我打電話,打就好好打,還打給江景時。”路將久說,“今天進度快,提前拍完了。”
“哦。”說著,易別就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路將久一到地方,就看見臉蛋紅撲撲的易別蹲在飯店外的花壇邊。
路將久又好氣又好笑,正準備數落他幾句,易別就抬起濕潤的眸子,語氣黏黏糊糊的:“你怎麽那麽快?”
路將久:“……”
路將久抓住他的胳膊:“起來了,回去。”
易別哼哼唧唧地站起來,開始找手機。
路將久把剛剛從地上順帶拿起來的手機遞給他:“手機放地上也不怕被別人拿。”
易別慢吞吞坐進車裡,然後點開聊天框開始折騰。
飯店離宿舍二十分鍾的距離,易別腦袋暈乎乎地在車上睡了一會兒。下車時路將久把他的一條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
易別雖然輕,但是扛著一個醉鬼走路還挺費勁。
路將久艱難地掏出鑰匙開門,又把人送進客房。
易別拽著他的領子不肯松手,含含糊糊地說:“你怎麽都不看手機?”
路將久被氣笑了,他這一路上都沒有空過,哪來時間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