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景時再不來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
兩個人這樣那樣到了凌晨三點半才相擁著入睡。
於是,江景時十二點半才醒。
江景時迷迷糊糊睜開眼,手往旁邊摸了摸,隻摸到一片余溫。他垂死病中驚坐起,林隨就推開浴室的門擦著頭髮出來。
林隨看了他一眼,笑道:“醒了就去洗個澡。”
要不是他身上那些痕跡實在曖.昧,江景時都快不知道昨晚究竟是誰被那什麽了。
江景時猶猶豫豫地開口,眼裡流露著愧疚:“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隨今天去抽屜裡拿吹風機,背對著他說:“你這點能耐還想讓我不舒服?”
江景時:“……”
我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林隨從一旁的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丟給他:“快去洗澡。”
江景時在浴室耽擱了好久,出來的時候林隨把床單都換了。
林隨靠在床頭,膝上放著一台電腦。
“……”他竟然還愜意到有心思工作?
“喂。”江景時走向前。
“做什麽?”林隨抬了下頭,腦後用來束發的藍色發帶露出了一點邊。
江景時:“……”
昨晚兩個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林隨在江景時漫無盡頭的推進中捏了捏江景時的後頸,說:“想不想玩個別的?”
“什麽?”
林隨伸手摸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條藍色發帶,然後兩手一合攏遞給江景時,說:“來,綁。”
……
現在江景時看到這條發帶都有陰影了。
江景時伸手就去解那條發帶。
林隨意識到什麽,笑笑說:“除了汗也沒碰到什麽,洗洗還能用。”說著,他把腿上的筆記本往旁邊一推,拽著江景時的領子,同時自己也往前傾斜了點,壞笑道,“別勾引我,不然晚上有你好受的。”
*
八點半,走讀生可以回家了,易別收拾好東西,就急匆匆地往校門口奔去。
還順帶感慨了一句高三教學樓離校門口真的距離遠到離譜。
路將久早早地就在車站那裡等候了。
“跑那麽快幹嘛,我又不會走。”路將久調侃了一句。
易別也說不上來,兩天沒見路將久,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就忍不住想跑再快一點。
見到他的那一刻,心情瞬間如新雪初霽。
易別關好車門:“打電話的時候就想問,你昨天是不是挺忙的,嗓子都啞了。”
“還行,太久沒忙得連軸轉了。”
“你忙的話其實可以不用天天來接我。”易別拽著書包的背帶。
路將久余光瞥到這個小動作,易別別扭的時候就喜歡在手上拿點東西揪幾下。
路將久問他:“你不喜歡我來接你?”
“就是怕你覺得麻煩。”
“你喜歡的事,我為什麽不做。”
“……”
車裡沒有開燈,窗外嘈雜的車流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路將久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開玩笑:“而且你明明就希望我來接你。”
“還我三秒前的路老師,你嘴有點欠。”
“你思政課裡是不是有一門哲學?”路將久說,“運動是絕對的,我還不了。”
“你不是學物化生的嗎?”
“哲學不是思政學考的必考科目嗎?”
易別語塞。
“說起來,現在新高考改革,選課可以參加兩次高考,一月份不是有一次高考?你那三門課怎麽一門沒放?”路將久當時首考考完之後,連英語都放掉了,高三下學期隻學了語數。
提起這件事易別就有點憋屈:“賦分這種東西誰摸得準,三門都90,想再考一次。我平時都至少97以上的。”
“你這種學霸還真不給普通人留後路。”路將久搖了搖頭,卻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你那個時候考了多少分?”
“我們三分一賦,具體忘了,反正300分拿了294。”
“以後見面,別提你的成績好嗎?”
“不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嗎?”
“……”我認栽。
易別暗暗咬牙,以後再也不主動問這個逼成績。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易別問:“你昨晚那首什麽歌,還挺好聽的。”
“新歌,你喜歡?”
“是已經錄好了嗎?”易別忍不住期待,“什麽時候發?”
“你想我發?”路將久挑了挑眉。
“這麽好的歌為什麽不發?”
路將久沉默了一會兒,易別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明晰的下頜線,脖頸處流暢的線條一直延申進衣領裡。光線太暗,他沒注意到路將久眼裡的糾結。
幾秒鍾之後,路將久笑了一下,說:“發。”
作者有話要說:
林隨:要不是我讓著你,你真以為你可以up我?
江景時:你、好、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