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時:跳得不錯
江景時:跟小區樓下每晚跳得那些不相上下
“……”
*
燈是風城夜景的一大特色,商店屋簷上掛著的小吊燈像流星劃過似的一直綿延至盡頭,車燈和LED燈也交織在一起。
SPS一行人走在去酒店的路上。程知和羌洛算是一拍即合,整條路都充斥著他們的笑聲,季寒星聽得頭都大了,生無可戀地讓他們閉嘴,而路將久和溫夜白走在後頭。
溫夜白看著路將久一邊走路一邊刷手機,便笑著問:“小路,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看微博。”
“沒有,剛點開。”路將久熄了屏幕,把手機揣回兜裡,“對了,夜白哥,我有東西落在練習室了,你先回去。”
“好,注意安全。”
已經晚上十二點了,走廊裡還有幾間練習室的光從門縫裡漏出來。他找到自己的練習室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還有人。
路將久找到落下的舞蹈道具,發現易別坐在角落裡,羽絨服的帽子罩住整個腦袋,膝蓋上還放著手機,一動不動。
是睡著了嗎?
走近一看,易別的手機屏幕是黑的。
果然是睡著了。
路將久出於好心碰了碰他的肩膀,輕聲道:“Easy?睡在練習室容易著涼。”
在路將久指尖碰到易別的那一刻,易別下意識往後避了避,抬起了頭。
男生連發絲都是濕的,臉色很白,眼睛裡還蒙著水霧,近距離看路將久還發現他眉中有一顆紅色的小痣。路將久沒來得及細想眉中的痣是什麽寓意,易別就沙啞著聲音問他:“我藍牙沒電了,你有耳機嗎?或者其他能擋住聲音的東西?”
路將久斜挎著他隨行的黑色背包,什麽也沒問就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頭戴式耳機,問:“這個可以嗎?”
也不等易別回答,就把耳機戴到他頭上。
耳機還連著路將久的手機,裡面傳來了舒緩又低沉的哼唱,伴奏是簡單的鋼琴和一種敲擊樂器組成的,易別心安了不少。
路將久關了練習室裡的所有攝像頭,隨後緊挨著易別坐下。
“剛剛那首歌能單曲循環嗎?”易別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路將久不知道耳機裡在放哪首歌,點開常用的軟件,找到最近播放,易別說的那首歌在他的屏幕裡隻顯示出一段亂碼的數字,他猶豫了兩秒鍾,切到這首亂碼的歌,接著開了單曲循環。
歌曲一直在循環,路將久安靜的時候會犯困,刷了會微博,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別把耳機還給他,路將久從瞌睡狀態裡回過神來,接過耳機問:“你現在要回酒店嗎?”
“不回。”易別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嘴唇,“明天晚上要跳的舞我還沒學會。”
路將久看著他這麽拚,想起兩年多前SPS的五個人也曾為了一個小型演唱會訓練到凌晨。他把鎖屏朝向易別,糾正道:“是今天晚上,已經凌晨了。”
“嗯。”易別脫了羽絨服外套掛在把杆上,“挺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路將久還是坐在地上沒站起來:“你昨天不是挺不情願來錄節目嗎?怎麽現在那麽努力?怕公演出差錯被HOM的粉絲罵?”
“差不多。”易別臉色還是很蒼白。
路將久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坐姿:“把你錄的視頻發給我,我幫你糾正一下動作。”
易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相信他會幫助自己的競爭對手。
“放心,SPS的舞已經排好了,我不會抄襲你們的,再說了我們兩個隊還是兩種風格的舞。”路將久切出微信二維碼遞給他。
易別和他互加了好友,路將久那邊秒速通過了,接著發來兩個字:視頻。
“你先跳,我對照視頻找一找你的問題。”路將久起身坐到離易別四五米開外的地方。
路將久花了一個小時給他指點了問題所在,還教他如何將動作更連貫地順下來。末了,很滿意自己的教學成果,說:“其實你也不是完全不能跳舞。”
“……”這他媽是在提昨天看的那個“女團舞”視頻呢。
剛剛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還渾身發冷,現在隻穿一件單衣的易別跳完舞感覺自己快熱炸了。他掀起領口扇了扇風,問道:“剛剛那首歌叫什麽名字?”
“新寫的,名字暫時沒想到。”路將久第一次在酸辣粉店見到易別,寫的就是這首歌,“你覺得那首歌怎麽樣?”
“嗯……”易別組織了措辭,“我一開始聽有一種冬末春初的感覺,那個敲擊樂器聽起來就像是解凍的泉水‘叮咚’的聲音,但是哼唱聽起來挺歡脫的,又很像初夏,有點時間混亂的感覺。”
路將久那雙柳葉眼裡無時無刻都藏著笑,他曲起一條腿用來搭手,手上還把玩著那個白色的耳機,“我其實當初寫歌詞的時候根本沒有體系,想到什麽寫什麽,不過剛剛有了些新的靈感。”
“等歌發了能告訴我嗎?”易別問。怎麽說他也算提點了一下,而且好的歌實在讓人有好感。
路將久:“可以發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