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容湛垂眸打斷紀蒼穹的話,“他……沒做錯什麽,我們就是這樣的……昨天,昨天很謝謝你。”
說完容湛朝紀蒼穹鞠了一躬,而後快步離開了公寓,好似不這麽利落,稍慢一秒,他都會因為不舍不願離開。
“誒?等等,小湛,小湛。”紀蒼穹喊了兩聲快步走過去,竟沒追上,眼睜睜看著容湛走進電梯後關門離開。
紀蒼穹站在電梯門前,面露苦澀:“我早餐做得很好吃的,吃一口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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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念融工作室的人事姐姐在辦公室帶薪閑逛,路過老板辦公室時,從門縫裡看見自己的老板頹廢地趴在辦公桌上,癱成一灘泥,有三魂沒七魄。
人事姐姐嗅到了八卦的氣息,好奇地去問和老板稱兄道弟的唐運:“運哥,老板今天怎麽了?”
唐運敲著鍵盤,頭都沒抬:“他就是個煞筆。”
人事姐姐:“怎麽可以這麽說老板!他可是給你發工資的人!”
唐運表示自己剛剛說辭的確不恰當,連忙改口:“他就是個給我發工資的煞筆。”
人事姐姐感慨:“啊,多麽不畏資本,蔑視權勢,貼近生活,發自內心的工人階級發言啊!”
唐運:“上次面試的實習生,什麽時候來接受險惡社會的鞭撻?"
人事姐姐:“咱就是說,一大早的,能不能別這麽消極負面。”
唐運:“上次面試的實習生,什麽時候來燃燒自我奉獻社會?
人事姐姐:“他入職體檢完就來工作室實習,應該是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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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凌雲帆正在醫院體檢。
他做完最後一個體檢項目,去食堂領了包子豆漿,邊吃邊往體檢中心外走。
走出醫院時,凌雲帆看見門口有一輛獻血車。
凌雲帆想了想,走上獻血車。
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他:“小夥子,來獻血嗎?”
“嗯。”凌雲帆喝光最後一口豆漿,把盒子壓癟丟進垃圾桶。
“哎呦,真好,熱心啊。”工作人員將健康情況征詢表遞給凌雲帆,順口問道,“你是什麽血型啊?”
凌雲帆接過征詢表,輕車熟路地寫了起來,他回答:“RH陰性。”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震驚地說:“熊貓血?”
“嗯。”凌雲帆點點頭。
“天哪,太難得了。”工作人員連忙電話報備,並留好凌雲帆的聯系方式,他看凌雲帆一副熟悉淡然的模樣,好奇地問,“你不是第一次獻血吧?”
凌雲帆回答:“不是,我媽媽也是RH陰性,她每八個月會獻一次血,我受她的影響,成年後就開始獻血了。”
工作人員動容:“你媽媽很偉大。”
凌雲帆:“在我心裡她是最好的母親。”
凌雲帆獻完血後,將獻血證和紀念品揣包裡,喝著工作人員送的牛奶,走到公交車站。
等車的時候凌雲帆覺得無聊,掏出手機先看看紀滄海有沒有給自己發短信。
結果沒有。
兩人短信聊天停留在凌雲帆早上問紀滄海昨晚有沒有做噩夢的那條短信上。
凌雲帆頓時失落起來,他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患得患失了,紀滄海肯定只是太忙了所以才沒空看短信的。
自己把自己安慰好,凌雲帆坐公交車回到家裡,收拾收拾後,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拿到體檢報告,然後去工作室報到。
人事姐姐收下凌雲帆的體檢報告後,把他交給了編程部門負責人唐運。
唐運給凌雲帆簡單地介紹了部門的同事,指了指自己對面空著的工位:“實習生,你坐這。”
“好,謝謝您。”凌雲帆走到工位上,將包放好。
“你和他們一樣叫我運哥就行,不用太客氣。”唐運說,“我發幾個公司文件給你,你仔細看看,了解一下我們工作室要做的遊戲和我們部門當前的主要任務,看完了和我說。”
凌雲帆:“好的。”
安排完實習生,唐運繼續和自己的代碼決一死戰。
大約兩個小時後,唐運正酣戰著,忽然聽見凌雲帆喊自己:“運哥。”
“怎麽了?”唐運抬起頭。
凌雲帆:“文件我都看完了,接下來要做什麽?”
唐運聞言,眉尖微蹙。
他給凌雲帆的文件不少,就算看得快,至少也要花費半天的時間,而凌雲帆只花兩個小時,說明他囫圇吞棗,根本沒有用心研究。
唐運沒有當即訓斥,而是問:“看完了?都看完了?”
“嗯。”凌雲帆說,“都看完了。”
唐運試探地問:“那我考考你。”
凌雲帆沒有猶疑:“好。”
唐運於是問了幾個遊戲相關的問題,哪知凌雲帆回答得既果斷又清晰,雖然言語有些冗長,但足以說明他有認真看完唐運給的文件,並將要點悉數記牢。
唐運露出複雜的神情:“你……是Alpha吧?”
凌雲帆笑道:“一個努力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