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滄海乾脆握住凌雲帆的手,將搖搖欲墜的凌雲帆拉進懷裡,然後勾腿翻身,反將渾身使不上力氣的凌雲帆壓在身下,他知道如何維護他的面子:“雲帆,沒關系,是我在強迫你,都是我逼你的。”
“紀滄海,我恨你。”凌雲帆嘴上這麽說,卻再次主動吻住了紀滄海。
“雲帆,我愛你。”紀滄海回應他,深吻他的唇,舔去他的眼淚,手掌沿著他結實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
凌雲帆無法自抑地重重喘了口氣,抱住了紀滄海。
凌雲帆一直覺得紀滄海的手很漂亮。
年少的他曾經抓著紀滄海的手,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去彈鋼琴啊?”
年少的紀滄海反問:“你喜歡彈鋼琴的人嗎?”
“不是啊。”凌雲帆搖搖頭,“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你的手很適合彈鋼琴啊。”
“噢。”紀滄海應了一聲,對彈鋼琴失去了興趣。
但凌雲帆卻沒有對他的手失去興趣。
那雙手指甲乾淨圓潤,五指修長白皙,掌心柔軟寬大,乾燥微涼無汗。
被凌雲帆握住手時,紀滄海會使勁,緊貼住凌雲帆的手掌,直接且不留一絲空隙,指尖按壓滑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凌雲帆掌心的熱度,每當這時,紀滄海就會因為深藏的情緒而微微顫栗。
如果握久了,紀滄海的掌心也是會出汗的,摸上去就變得濕滑,但也更加柔軟。
紀滄海的手指會纏著他,力度剛好地揉著指尖和骨節,將他筋骨裡的僵硬揉開,給予酥麻和舒適。
蝕骨的快樂會積累堆疊,最後綿長地炸開。
凌雲帆嘴裡發出細碎嗚咽聲,渾身肌肉繃緊,徹底被欲望支配,被本能攛掇,張嘴一口咬在紀滄海的後頸上。
皓白的牙齒刺破肌膚,試著往紀滄海的腺體注入信息素並標記他,猩紅染上凌雲帆的唇,在紀滄海白皙的脖子上流淌。
紀滄海疼得蹙眉悶哼。
標記不成功讓凌雲帆死死咬著紀滄海的後頸不肯放,他毫無顧忌地釋放信息素,濃鬱到讓紀滄海感到窒息。
紀滄海沒有阻止凌雲帆,反而輕笑了一聲,喃喃:“如果我是Omega該多好,就能被你標記,被你打上一輩子的烙印,更不需要用這種東西困住你。”他說著,伸手拉了鐵鏈一下。
鐵鏈撞擊在一起的響動讓凌雲帆猛地回過神來。
他松開紀滄海的脖子,用手抹了下嘴,呆愣愣地看著掌心的血跡,石化似雕塑。
“雲帆,沒事的,看著我。”紀滄海握住凌雲帆的手下壓,轉移他的注意力。
凌雲帆僵硬地移開目光,看向紀滄海,但一眼就落在他慘不忍睹的後頸上。
“疼,疼嗎?”凌雲帆緩緩開口,聲音在發抖。
“不疼。”紀滄海溫柔地笑著。
“疼的,不能標記,你上次,咬我,很疼。”凌雲帆像台接觸不良的收音機,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詞。
“是嗎?”紀滄海摸摸凌雲帆的側額柔軟的發,“我上次易感期咬你很疼是嗎?對不起,那以後你給我戴上止咬器,這樣我就不會咬你了。”
他說著,雙手抓住凌雲帆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拉至唇邊,覆了半張臉。
紀滄海親吻凌雲帆的指尖和掌心,他說:“雲帆,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只看著我好嗎?隻注視著我一個人,不要把目光移開。”
凌雲帆沒有回答,他閉上通紅的眼睛,偏開頭,嗓音喑啞:“藥,給我抑製劑……”
紀滄海墨眸晃過哀傷,他說:“好。”
紀滄海起身拿來抑製藥喂凌雲帆吃下,但藥並沒有那麽快發揮作用,凌雲帆依舊沉淪在欲望中無法自拔,於是紀滄海####幫他紓解了幾次。
兩人就這麽渾渾噩噩地在床上度過了一日。
某時,凌雲帆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紀滄海懷裡。
凌雲帆感到身體輕松乾爽,沒有任何黏膩的不適感,想來定是有人幫他擦拭整理過。
而清晰無比的頭腦也表明他的易感期已過。
房間一如既往的漆黑,焊死的窗戶和緊關的房門死寂無聲,只有些許微弱到可憐的光從門縫透進。
凌雲帆手臂撐住床,往後挪了半步,離開了紀滄海的懷抱。
看似在沉睡的紀滄海,當懷裡的溫暖一離開,立刻張開眼睛,一把握住了凌雲帆的手。
“松開。”凌雲帆嗓子啞得不像話,話語冷漠,“我去衛生間。”
紀滄海垂眸,他安靜許久還是松了勁,指尖仍依依不舍地覆著凌雲帆的手。
凌雲帆甩開紀滄海,拖著鐵鏈走進衛生間。
他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清水撲面漱口,當一切都冷靜下來後,原本的衝動和快感開始反噬,讓他深感自責厭惡和不甘。
凌雲帆左手撐著洗手台,右手按住側額,小聲罵自己:“凌雲帆你他媽在幹什麽啊……”
要早點結束這一切才行,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再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不受控制,變得越來越糟糕。
可是該怎麽做?
凌雲帆吸氣吐氣,擦乾臉上的水珠,一出門,看見紀滄海正彎著腰正想撿他的衣服,昨天兩人荒唐地鬧了一夜,衣服都被胡亂扯下隨意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