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面露嫌棄,生怕醉鬼惹到自己,趕忙繞開走。
兩名男子顯然很熟悉附近的環境,立刻將凌雲帆拖進了一條無人的漆黑小巷裡,然後打了一通電話。
“你們幹什麽呢?”那名滿臉肥肉的男子不一會來到這裡,不悅地質問,“不是讓你們來路邊找我嗎?怎麽回事?”
“大哥你看。”一名男子膝蓋壓住趴在地上的凌雲帆,不顧凌雲帆面露痛苦,手掌卡住他的下巴強行抬起他的頭。
“嗬喲,這麽巧,熟人啊。”滿臉肥肉的男子俯身細瞧,面露驚訝,“小子,你行啊,竟然躲到這片來,這一片可全是高檔小區啊,怎麽?有錢了?瞧著也不像啊,難不成是給這裡的哪位老板上門服務去了?”
另外兩名男子紛紛猥瑣地笑出聲。
滿臉肥肉的男子施施然地點起煙:“我嘛,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你現在能拿的出錢,立刻放你走,但如果拿不出來嘛,那你就跟我走,在我那做點事,早點把債還清,你聽聽,路都給你鋪好了,天下哪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啊?”
凌雲帆緊咬牙關,青筋暴起,一言不發地狠瞪男子。
滿臉肥肉的男子吐出煙,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把麵包車開過來,我給你發定位。”
凌雲帆知道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準備找機會逃跑。
“眼珠瞎轉什麽呢?”將凌雲帆按在地上的男子呵斥,“你以為我們還能讓你再跑了不成?”
滿臉肥肉的男子聽到聲音,轉過身,邊收起手機邊說:“這小子滑頭的很,得弄一下。”
凌雲帆還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弄一下’是什麽意思,一旁的男子隨手撿起巷子裡的一塊石頭,顛了兩下,驀地舉起往凌雲帆腳踝處砸去。
刹那間,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處一瞬席卷全身每處神經,本能的慘叫從凌雲帆喉間溢出,隨即他重重地吸氣吐氣,痛苦地蜷縮身子,手伸過去狠掐小腿,想緩解痛感。
“讓你不老實。”男子丟掉手裡的石頭,冷哼,“跑啊,再跑啊。”
“吵死了。”滿臉肥肉的男子嫌棄凌雲帆的呻吟,不悅地說,“把他嘴堵上,車應該快來了。”
男子脫下外套,用袖子勒住凌雲帆的嘴巴,壓下他舌頭。
汗液混雜煙味的腥臭從袖子傳來充斥著凌雲帆鼻腔,腳踝傳來好似骨裂的劇痛許久不消,凌雲帆倒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感到絕望和無助像如繩索般緊緊纏繞著自己脖子。
凌雲帆渾身發冷,心急如焚。
怎麽辦?如果真被抓走了,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比現在還要過分的對待。
不行,寧可爭個魚死網破,也不能束手就擒。
想到這裡,凌雲帆咬牙用手撐地,強忍著腳踝的劇痛,發力往前躥。
那男人打傷了凌雲帆的腳踝後,覺得他就是砧板魚肉,沒再壓製著他,而是在一旁站著,男人萬萬沒想到凌雲帆還能掙扎,連忙堵住巷口。
但凌雲帆並不是打算跑,而是向前一竄,撿起了男子剛剛丟的石頭,然後快速爬起背靠在牆上,高高舉起拿著石頭的手,他緊咬牙關,眼底藏著血色,一副誰敢上前就敲死誰的架勢。
就是這一瞬,巷口突然傳來嚴厲呵斥的聲音。
“你們是誰?這是在幹什麽?”
熟悉的聲音讓凌雲帆雙眸驀地瞪大,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去。
凌雲帆的目光穿過昏暗的小巷,落在站在巷口的人疑惑的眸裡。
那一刻,混亂的情緒如海嘯般淹沒凌雲帆,他因絕處逢生而欣喜若狂,又因擔心紀滄海會被卷入其中而緊張害怕。
紀滄海瞧見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凌雲帆後,眉頭蹙起,沒有猶豫,大步上前。
一名男子上前擋住紀滄海,罵罵咧咧:“這人欠了我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多管閑事,趕緊滾。”
“欠錢?”紀滄海驚訝。
凌雲帆一抿嘴,頭低了下去。
“他欠了你們多少錢?”紀滄海又問。
“幹什麽?你要幫他還嗎?”滿臉肥肉的男子嗤笑一聲。
紀滄海:“我幫他還,欠多少。”
幾名男子皆一愣,凌雲帆驀地抬頭,震驚地看著紀滄海。
滿臉肥肉的男子反應比較快,慢悠悠地摸出手機:“等等,我查查。”片刻後他說:“一百八十七萬……啊不對,他賣房還了一部分,現在連本帶利還欠三十六萬。”
“好,我還。”紀滄海拿出手機,不過一會,滿臉肥肉的男子就收到了錢。
“行啊,以後少追一家的債,我也樂得輕松了。”滿臉肥肉的男子怎舌,沒再糾纏不清,一揮手,帶著人離開。
一時間,漆黑的小巷只剩下紀滄海和凌雲帆兩人。
第25章 是兔子能生一窩
紀滄海快步走到凌雲帆身旁,滿眼心疼,輕聲問:“沒事吧,有受傷嗎?”
凌雲帆意味不明地小幅度搖頭,神情頹唐地松開手,手裡的石頭落在地上。
“走吧,先回家。”紀滄海伸手扶凌雲帆。
凌雲帆單腳站立不穩,身形趔趄。
紀滄海皺眉:“你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