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之前在工作室上班,即使發情期紊亂也有紀蒼穹護著他,可現在是在縱橫集團,這說來就來的發情期,打得容湛措手不及。
洶湧的熱度迅速席卷全身,無法控制的信息素一點點溢出,容湛重重喘息,膝蓋無力幾乎快要跪在地上,他右手撐在洗手池上,左手慌慌張張地翻遍全身口袋,卻發現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他把抑製藥放在了辦公室,此刻身上並沒有帶。
得去辦公室才行,容湛心慌意亂,往洗手間外挪了半步,卻渾身哪都使不上力氣,直直往下栽倒。
方才在隔間講話的兩人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疑惑地走出來,正巧看到跌在地上的容湛。
“喂,你怎麽了?”一人上前,攬起容湛。
另一人:“是突然發情了吧,我去喊人幫忙。”說著他走出了洗手間。
感覺攬著自己的人是Alpha,容湛因恐懼渾身都在顫抖,他伸手想推開那人,卻因為無力,反倒像虛虛搭著。
那人被容湛的信息素熏得滿臉通紅,他乾咽了一下,起了心思,他說:“那個,我沒有在易感期,而且有帶Alpha的抑製劑,這樣吧,我吃下抑製劑,臨時標記你,怎麽樣?這樣你也會舒服點。”
容湛驚恐地搖頭:“不,不。”
那人拿出口袋裡的抑製藥,倒了兩粒在手掌裡,嚼碎咽下:“那你這副模樣能去哪裡?你要讓這層樓的人都知道你發情了嗎?反正臨時標記會消失的,我這是為你好。”
說著那人不顧容湛的反抗,拉開容湛的衣領,對著雪白光滑的側頸就咬了下去。
但是他一口咬在了一個拳頭上。
那人愣了愣,抬頭對上紀滄海冰冷的眸。
紀滄海抬起另一隻手,一拳將他打得臉斜嘴歪,那人跌出去半米,捂住臉,不忘辯解:“你做什麽?我是在幫助他啊!我臨時標記他,他就不會繼續散發信息素,不會繼續發情了好嗎!我又沒做別的事!”
紀滄海沒理會那人的大吵大鬧,把容湛帶回了辦公室。
容湛吃下抑製藥後,雖然不再渾身發熱和散發信息素,但剛才的事情顯然把他嚇壞了,他坐在辦公椅上,整個人縮成一團,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紀滄海沒去安撫他,站在辦公室門邊等著。
十幾分鍾後,一人衝進辦公室:“小湛!!”
容湛一下抬起頭來,像溺斃之人抓住浮木般看見了希望。
紀蒼穹幾步奔到容湛面前,緊張擔憂地問:“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蒼穹哥。”容湛一張口,聲音哽咽,他伸手緊緊地環住紀蒼穹,整個人埋進紀蒼穹懷裡,嗚嗚咽咽地小聲抽噎起來。
“沒事了,好了沒事了,我在呢。”紀蒼穹抱緊容湛,安撫地輕拍他後背。
紀滄海沒打擾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辦公室,關上門,大步流星地離開,去接凌雲帆下班。
紀蒼穹心疼地抱著容湛,自責地說:“都怪我,明知你現在發情期紊亂,不該讓你回縱橫集團上班的。”
容湛的臉埋在紀蒼穹胸膛裡,他哽咽著搖搖頭:“是我自己要回縱橫集團的,我想多做點事,證明自己可以站在你身邊,可我還是這麽沒用……嗚嗚……”
“說什麽呢。”紀蒼穹連忙道,“小湛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也可以站在我身邊啊,更何況你這麽好。”
容湛抽噎:“蒼穹哥,謝謝你。”
紀蒼穹:“你還好嗎?要去醫院嗎?”
容湛連忙搖頭:“不去醫院,我想回家。”
“好,那我們回去。”紀蒼穹松開容湛,扶著他的手臂,“站得起來嗎?能走嗎?”
容湛試著站了一下,感覺雙腿在抑製藥的作用下已恢復了力氣,然後他抬眸,用含著盈盈淚珠的眼睛看著紀蒼穹,嗚咽道:“蒼穹哥,我站不起來,腿還是沒力氣。”
“別哭,沒事的,我背你。”紀蒼穹用手背輕輕地拂去容湛眼角的淚,在他面前蹲下,“來,上來吧。”
容湛趴在紀蒼穹的背上,被他穩穩當當地背起。
紀蒼穹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說:“小湛,我對縱橫集團大廈不太熟悉,剛剛都是一路問路才找到辦公室的,你得跟我說一下去地下負二層車庫怎麽走。”
“好。”容湛環住紀蒼穹的脖頸,然後用言語引著他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容湛周身還環繞著淡淡的信息素味,他這副模樣被紀蒼穹背著,自然引起了他人的側目和竊竊私語。
紀蒼穹生怕容湛感到難為情,連忙加快腳步,他說:“怎麽這麽多人,有人少點的路嗎?”
容湛:“剛好是下班時間,所以……蒼穹哥,前面那個電梯,可以直達負二層。”
“好的。”紀蒼穹小跑進電梯,來到停車場負二層自己停車的地方,將容湛放到副駕駛上,給他系好安全帶,駕駛著車往家裡開去。
開到公寓的停車場後,紀蒼穹再起背起容湛,往家裡走去。
兩人在等電梯時,紀蒼穹感到背上的容湛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緊貼自己後背的身軀也在隱隱發燙。
“又不舒服了嗎?”紀蒼穹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