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帆看著他的身影,忍不住感慨,怎麽能穿成這樣還帥得一塌糊塗的。
聽見腳步聲,紀滄海轉頭看去,在見到來人是凌雲帆後,眼眸驟然明亮。
“雲帆。”紀滄海喊他,“你來了。”
“嗯,聽說你被人拿盤子砸了,有沒有受傷?”凌雲帆走到他面前。
“沒有。”紀滄海搖搖頭,“就是你給我買的衣服沾上了大片油汙,可能洗不掉了。”
那天雨中相遇後,紀滄海身上除了一些重要的證件什麽都沒有,所以他的衣服全都是凌雲帆給他買的。
“沒事,洗不掉就再買過吧。”凌雲帆豪氣十足。
紀滄海輕聲:“又要讓你花錢了。”
凌雲帆暗自覺得好笑,畢竟之前看慣了紀滄海當總裁的模樣,說這話的紀滄海,讓人感到反差帶來的違和感。
凌雲帆本來想說幾件衣服而已沒什麽的,話到嘴邊又拐了。
他笑了笑,笑容有些不懷好意:“紀滄海,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算不算是被我包·養了啊?”說著,凌雲帆還大膽伸手,在紀滄海腰上掐了一下。
紀滄海:“……”
“逗你的,快把乾淨的衣服換上吧。”凌雲帆輕笑出聲,要收回撫在紀滄海腰上的手。
可就在他收手的一瞬,紀滄海突然按住他的手,大力將他的手壓在自己腰上。
紀滄海:“是的吧。”
“啊?”凌雲帆試著抽回手,但是抽不出。
紀滄海:“是包·養。”
凌雲帆看向紀滄海,一眼望見他的墨眸,深邃無垠,似要將自己吸入其中。
紀滄海將凌雲帆的手壓在自己腰上,上前半步逼得凌雲帆後退,後腰抵在了餐桌上,退無可退。
紀滄海笑道:“既然是包·養,那我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被包·養人的義務,比如一些與床有關的義務。”
他邊說邊湊近凌雲帆,在話音落下的那刻,吻住凌雲帆的側頸,柔軟的舌尖從上至下劃過,留下曖昧的濕漉和溫熱。
“紀滄海!”凌雲帆一把將裝衣服的塑料袋推進紀滄海懷裡,也把紀滄海推遠了半步,他慌慌張張地說,“鬧什麽,換你的衣服去。”
紀滄海看起來有些失望,他拿起衣服,說了聲好,然後離開包廂去員工間換衣服。
當紀滄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凌雲帆竟然膝蓋一松蹲了下去。
側頸被吻的感覺久久不消失,凌雲帆臉頰飛起不自然的緋紅,右手手腕後壓手掌掩唇,左手抱頭,他罵自己:“凌雲帆啊凌雲帆,你怎麽回事,你可是Alpha,怎麽能被另一個Alpha撩得面紅耳赤,太丟Alpha的臉了,而且明明之前更過分的事都做過啊,爭氣一點!”
結果他一提之前,忍不住想起那次紀滄海陷入易感期,把自己壓在床上又啃又舔又揉的一幕幕,登時臉更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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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滄海換好乾淨的衣服走出員工間,卻哪裡都找不到凌雲帆。
他詢問鄭思清,鄭思清說:“帆哥去河邊找大爺下棋了,說他要和大爺學習靜心養生的對弈之道。”
紀滄海:“?”
十五分鍾後,凌雲帆回到餐館。
十分鍾被大爺完虐三盤棋的凌雲帆表示自己已經進入了人心合一看破世俗的超然境界。
見餐館沒什麽事準備關門,凌雲帆不再多留,對紀滄海說:“走吧,回去了。”
紀滄海笑了笑:“好的,凌總。”
凌雲帆:“嗯???”
紀滄海笑意更甚,上前勾住凌雲帆的手指,在他掌心撓了一下:“稱呼不對嗎?那被包·養人該怎麽稱呼金·主?難不成,是叫主……”
凌雲帆:“咳咳咳!”
幹什麽呢!大庭廣眾的!說什麽不符合核心價值觀的話呢!
花了十分鍾悟道的凌雲帆僅一秒破功。
凌雲帆因不好意思,手一抽,擺脫紀滄海纏人的手指,轉身去問:“餐館還有事要幫忙嗎?”
在他倆身後磕了半天瓜子的鄭思清和程廚連連擺手:“沒了沒了,你們快回家吧。”
於是凌雲帆和紀滄海先行離開了餐館。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剛下過雨,路面濕滑,晚風寒涼,凌雲帆突然開口:“其實我有事要跟你說。”
紀滄海目光溫柔地看著他:“什麽事?”
凌雲帆猶豫了一下:“算了,到家再說吧。”
紀滄海頓了頓:“好。”
等到兩人一到家,紀滄海立刻追問:“雲帆,你剛剛在路上想跟我說什麽事?”
凌雲帆瞧他急切的樣子,斟酌了一下,說辭盡量委婉:“我有個比賽,你知道的吧?後天決賽了,所以我……嗯……我這兩天得住校,等比賽結束再回來。”
紀滄海:“……”
凌雲帆:“就住兩晚。”
紀滄海看著凌雲帆,心裡湧起煩躁和憤懣,但除此之外,竟還有疑惑。
紀滄海心想:凌雲帆是這種行事去看人眼色的性子嗎?
必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