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紀滄海反而會更想發瘋。
想親吻他的雲帆,輕咬雲帆的側頸,扒光雲帆的衣服,溫柔地進入雲帆的身體。
一邊慢慢地進入一邊可憐兮兮地對凌雲帆說:“帆哥,我和Omega獨處,你竟然不吃醋嗎?帆哥,多在乎我一點吧,多愛我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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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半天不說話。”凌雲帆的聲音喚紀滄海回神。
紀滄海彎眸淺笑:“沒什麽。”
凌雲帆瞧他一眼,站起身:“那我們回家吧。”
紀滄海:“好。”
跟餐館裡其他人說過再見後,凌雲帆和紀滄海離開餐館,乘坐公交車回家。
末班車空蕩無人,兩人並肩坐在公交車後排座位上,剛坐下,紀滄海突然側過頭親了凌雲帆一下。
“你!”凌雲帆嚇一跳,臉頰發燙,低聲責怪,“這是公共場合。”
紀滄海笑道:“這公交車上除了我們,只有司機。”
凌雲帆:“那也是公共場合!”
紀滄海笑了笑,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她是我後媽。”
凌雲帆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反應過來紀滄海說的人是誰。
“什麽?”凌雲帆震驚,“可她看起來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啊。”
紀滄海:“確實差不多,隻比我大幾個月。”
凌雲帆:“……”
凌雲帆很想罵一句某某人老畜生。
但這個某某人再怎麽說也是紀滄海的父親,凌雲帆罵不出口。
凌雲帆:“她為什麽來找你,出什麽事了嗎?”
紀滄海:“是出了點事,不過一下子說不清,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凌雲帆:“好,對了,我的學分攢得差不多了,畢業應該不成問題了,我打算去學校的秋招上面試幾個公司。”
新環境意味著認識新的人,會結交新的朋友,而工作也會讓兩人相處的時間變少。
紀滄海:“……是嗎。”
凌雲帆觀察紀滄海的神色。
紀滄海將煩躁不安的心情掩蓋得很好,只是微微笑著。
“其實我……”凌雲帆猶豫了下,開口,“我想去你哥的工作室上班,之前實習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那的工作環境,覺得能學到許多東西。”
“啊。”紀滄海微怔,然後輕聲說,“我哥他可能……短時間顧不上工作室了。”
的確如此,念融工作室有十來天的時間聯系不上紀蒼穹,幸好唐運可靠,替紀蒼穹決斷了所有事情。
紀蒼穹其實在被砸暈後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但因為頭被砸傷,造成了腦震蕩,他的意識並不清楚,在病床上昏昏沉沉躺了許久。
直到第六天,紀蒼穹才不覺得眩暈頭疼,思維清晰了一些。
聽說外孫清醒了,老爺子顧不上年紀大,匆匆趕來醫院:“小穹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和外公說,外公給你做主。”
紀蒼穹搖搖頭,開口第一句是:“外公,容湛在哪?”
老爺子於是喊人去找容湛。
因為不知容湛和紀蒼穹的關系,老爺子沒有允許容湛進病房看護,但容湛也沒離遠,除了睡覺的時間,時時刻刻都在住院大樓外守著。
等容湛來到病房後,老爺子以為紀蒼穹會告訴自己那天發生的事,但紀蒼穹只是說:“外公,我想和容湛單獨聊聊。”
老爺子沒追問,點點頭帶人離開病房,一時間病房裡只剩容湛和紀蒼穹兩人,安靜得能聽見醫療儀器運作時發出的滴滴聲。
容湛原本就是一副身材纖細的模樣,不過六天,越發蒼白消瘦,他走到病床邊,半蹲下來,握住紀蒼穹的手,一開口淚就跟著落了下來:“蒼穹哥,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嗚嗚。”
紀蒼穹輕聲:“小湛,我都知道了。”
容湛身子一僵。
紀蒼穹:“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和小海為什麽那麽做,以及我爸……”他哽咽了一下,半天吸不進氣,說不出話,“我爸,他都幹了什麽事,我都知道了……”
“你說的沒錯。”紀蒼穹說著說著,眼眶發紅,因摧心剖肝而泣不成聲,他斷斷續續地說,“真相確實讓人覺得很痛苦……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是我爸爸啊……他是我家人啊,我身體裡流著他的血啊……”
容湛第一次見紀蒼穹這麽崩潰。
在他的印象裡,紀蒼穹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何時像這樣慘白如幽靈,脆弱如薄紙。
痛苦的紀蒼穹讓容湛的心臟如同被帶刺鐵鞭狠狠抽打般疼。
“蒼穹哥……”容湛淚落在紀蒼穹手背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紀蒼穹:“你為什麽道歉啊?你明明是受害者啊。”
容湛哭得抽噎:“如果我不是Omega,可能就不會……不會發生這麽多讓你感到痛苦的事了……”
紀蒼穹輕拽容湛,讓他躺在病床上,然後伸手摟緊他。
“不是的,這和你是不是Omega沒關系,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不要道歉。”紀蒼穹抱緊容湛,親吻他的側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