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夏猶清擔心,那種情況聽不見了就是聽不見了,平白擔心沒必要,謝秋節想等恢復得差不多再跟夏猶清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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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日料,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夏猶清的一舉一動都能聽得很清楚,謝秋節感到很新鮮,甜點都不研究了一直纏著夏猶清要他說話。
實在沒話講了就叫夏猶清讀菜譜。
他特別喜歡夏猶清的聲音。
夏猶清一個下午喝了兩大罐水,口水都要說幹了,最後撐不住,商量道:“寶貝,咱們不讀菜譜了行不行,我快把我半個月的話說完了,後半個月可能得做個啞巴,我給你彈吉他行不行。”
謝秋節:“那你彈吉他。”
夏猶清從書房把吉他抱過來,先調了下音,修長好看的手指按在琴弦上。
還有模有樣的,謝秋節心說。
夏猶清撥了下弦,吉他發出空靈音色,像清泉流響,很好聽。
謝秋節問:“這是什麽歌?”
夏猶清一邊彈一邊說:“那些花兒。”
似乎一切都跟著吉他聲靜下來了,不知怎麽忽然讓謝秋節想起校園時期,好像回到青春。
如果他高中遇見夏猶清,會是什麽樣?
謝秋節說:“你不能唱兩句嗎。”
夏猶清:“……”
夏猶清有點無奈:“寶貝,我沒學唱歌,只會彈,吉他純享版更有感覺,咱們聽吉他就好啊。”
可是他想聽夏猶清說話。
謝秋節:“你唱兩句。”
“我不會唱歌。”
謝秋節堅持,“哼一句也行。”
夏猶清有些好笑,這小祖宗能聽見聲音後簡直纏人得要命,他隻好伴著吉他聲隨口哼了兩句。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聽了一個小時吉他,謝秋節終於滿意了。
吃完晚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電視裡的一切都有了聲音,這些畫面再也不是死氣沉沉,隨著畫面的轉變,音樂也會變,和諧而相配。
世界還是有聲音更有趣。
躺在床上時,謝秋節又開始蠢蠢欲動。
“夏猶清,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吧。”謝秋節躺著看天花板。
夏猶清:“……”
夏猶清抱住他,輕聲說:“我還真是在養兒子,還得講睡前故事。”
“你講不講。”謝秋節碰他,主要是想聽夏猶清說話,他能這麽聽一整天。
“不講。”
“為什麽。”
夏猶清親了下他的耳朵,含著他白玉般的耳垂輕舔,“晚上應該進入成年人的世界。”
少兒頻道才講故事。
夏猶清的吻從耳垂一路流連到唇上,謝秋節聽見了曖昧的接吻聲,還有黏乎乎的、糾纏不清的喘息聲。
夏猶清今天吻得有點凶,仿佛故意的一樣,他被刺激得溢出一聲短促的“嗚”聲。
不小心漏出的這一聲直接讓謝秋節陷入自閉。
草……
他聲音是這樣的嗎?
所以夏猶清以前說他叫聲好聽……
夏猶清感覺到他一瞬間僵硬,一邊吻他一邊明知故問,“怎麽了。”
謝秋節自閉,不想說話,懷疑自己被人換了聲帶。
“寶貝,聽見你聲音沒,”夏猶清嗓音低啞勾人,極具蠱惑性,“好聽嗎。”
謝秋節:“……”
……
這個晚上,謝秋節聽見了很多少兒不宜的聲音。
翌日。
謝秋節冷著一張臉在廚房做甜點,一臉的冷漠無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準備下毒。
“寶貝,怎麽不戴助聽器?”
夏猶清拿著謝秋節的助聽器進廚房,看見謝秋節一臉冷漠,一時忍不住笑了,“能聽見聲音的第二天就這副表情啊,誰惹你了。”
謝秋節冷臉看他。
明知故問。
“不是你要聽我聲音嗎,能聽的不能聽的全給你一個人聽了,這還不行?”夏猶清懶懶笑著。
謝秋節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床上的聲音那麽……
偏偏夏猶清就是要折騰他。
“你還想給誰聽?”謝秋節沒好氣。
夏猶清:“就你一個,不能聽的聲音也要你配合才有。”
謝秋節:“……”
算了,沒多大點事。
謝秋節拿著一個雞蛋,朝夏猶清說:“幫我戴一下助聽器。”
他想聽磕雞蛋的聲音,等會兒還有攪拌蛋清、揉捏麵粉。
夏猶清幫他把助聽器戴好。
謝秋節單手磕雞蛋,聽見了蛋殼碰到玻璃碗後清脆的破碎聲,還挺好聽,有點解壓。
謝秋節每周都要向何成墨交作業,因為旅行,導致作業拖欠,他現在只能努力補回去。
但他看見夏猶清沒事人一樣閑得發慌就有點兒生氣。
於是他把蛋黃蛋清分離,將未成形的蛋糕胚送入烤箱,然後把那碗蛋清給夏猶清,“幫我打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