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大大咧咧的少年叫徐卓,另一位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的Beta少年陳謙華,兩人的測試成績是四項S、一項A的評分。此外,還有十幾個人的測試成績也達到了電競選手的要求,全部留下來試訓。
十幾個少年住在宿舍,青訓基地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許教練召集大家開了個會:“這一屆青訓生,天賦突出的有好幾個。但我提前告訴你們,電競選手可沒那麽簡單,日複一日的訓練會非常枯燥,能堅持下去的,將來也不一定混出名堂。我對青訓生的要求很嚴格,受不了這份苦的,隨時可以退出,我不會強迫任何人留下來。”
少年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教練所說的“非常枯燥”到底是怎樣。
直到這批青訓生正式開始訓練。
跟他們想象中的“每天打打遊戲”根本不一樣,青訓生的訓練,每天都是不斷重複的走位、補刀、手速、反應練習,枯燥乏味。每天還有懸空穩定性練習,讓他們拿著筆,將筆尖放在直徑幾個毫米的小孔中,堅持半小時一動不動,手都麻了。
並不是每天打排位打遊戲,這些枯燥無趣的單項訓練,讓十幾歲的少年們苦不堪言,很不耐煩,有些人不到一周就萌生退意。
謝遠和方正清卻堅持了下來。
他們離開家的時候,跟父母說會成為優秀的電競選手,他倆可不想自己打臉。
半個月後,許教練開始安排青訓生們組隊打遊戲。
每天6個小時的基礎訓練依舊不變;但晚上,可以隨機兩個人雙排打遊戲,錄像給教練看,主要看新人們的“配合意識”。
訓練第一天,隨機抽簽的雙排名單公布。
謝遠抽到了徐卓,徐卓乾脆地說:“阿遠,你繼續選射手,我選上單,上下兩路開花,打爆他們!”徐卓性格爽朗,在青訓營混得開,跟誰都是哥們相稱,謝遠跟他也早就混熟了。
方正清抽到了池朔。他低聲問謝遠:“池朔是誰?”
謝遠指了指坐在角落裡面色冷淡的少年:“那位,玩打野的。”
方正清:“哦。”
而池朔……
他連方正清是誰都沒問。
這批青訓生集訓有半個月了,池朔跟誰都不說話,仿佛在周身豎起了一道透明的空氣牆,寫著“生人勿近”。他隻跟舍友徐卓比較熟悉。
方正清根本不認識池朔,謝遠也隻跟池朔在食堂打過一次招呼。
當晚8點,所有隨機抽取的雙人組一起進遊戲排位,打完之後,大家將訓練錄像發給教練,許教練仔細看戰績。
能選進青訓營的少年們,本身就是打遊戲特別厲害的,加上半個月的試訓磨了磨他們的心性,穩固了他們的基礎走位、補刀等技巧,打打王者段位的低星局,真是隨便亂殺。
謝遠甚至打出了10-0-3這樣出色的戰績。
讓許教練疑惑的是,有一對組合打了3局,居然3局全輸?!
不應該啊?
兩個青訓生組隊打個王者低星局的排位,還能輸?而且連輸三局?
許教練點開錄像一看,頓時無語。
方正清和池朔,一個中單,一個打野,兩人各玩各的,配合稀爛。
中路團戰,方正清閃現去開團,池朔轉身走開。
打大龍,池朔上去搶龍,方正清閃現撤退。
許教練:“???”
兩人全程無交流,語音頻道沒有一句台詞,如同兩個啞巴在打比賽。局內信息倒是點了個快,方正清狂按[發起進攻],池朔狂按[開始撤退]。
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許教練揉著太陽穴想:這倆青訓生,可真他媽有意思。
次日,方正清和池朔被許教練單獨拎去訓話:“你們倆是啞巴嗎?打遊戲不知道溝通?給我多練4個小時補刀,晚上再一起排位給我看!”
當晚這兩人又開始雙排,這次倒不啞巴了,方正清在語音頻道說:“打野來幫中。”
池朔淡淡道:“我在幫下。”
方正清在語音頻道說:“殺中單啊。”
池朔:“我去打龍了。”
圍觀的青訓生們哭笑不得,許教練揉著太陽穴:“你們!”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徐卓在旁吐槽:“池朔和方正清什麽情況?我看他倆單排的勝率都很高啊,怎麽一起排就五連跪呢?”
謝遠笑著說:“他倆一點默契都沒有。”
許教練最終得出同樣的結論:“你倆真是毫無默契,實力帶崩三路!算了算了,換個搭檔吧,池朔你以後跟徐卓一起練,方正清你跟謝遠去組排。”
方正清扶了扶眼鏡,笑眯眯地說:“太好了,跟某些人打遊戲真是難受。”
池朔嚴肅讚同:“我也覺得。”
兩個Alpha不合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青訓營。
謝遠私下勸方正清:“你跟池朔也沒必要鬧那麽僵吧?大家都是青訓生,要在這裡待一年,說不定以後成了電競選手,還要一起打比賽呢。”
方正清道:“我們沒有不合,就是打遊戲不在一個節奏上。”
徐卓私下也勸池朔:“方正清就是愛睡懶覺,其實他沒什麽心眼,人挺好的,你別跟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