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真假假的,外面就會有一些誤解。
白楚珩實在不想聽陸呈浩再說話,放了嗷嗚出去趕走了陸呈浩。
事實證明,拉著嗷嗚出來,似乎是對的。
嗷嗚和顧喻打招呼的一瞬,顧喻的方向傳來一股清涼醒腦的味道,這股味道比以往都要濃厚,飄過來如同輕紗拂面。
這幾天一直緊繃的眉心,被它輕輕拂開,倍感輕松了一些。
一絲絲的味道傳來,白楚珩如同吸收周圍水分的海綿,恨不得將這密閉的空氣都給封鎖起來。
每一絲對於白楚珩來說都如同往沙漠裡饑渴的人的口裡滴一滴水。
與此同時,白楚珩的心裡卻是產生了一股衝動,或者說是一股獸性。
與情-欲無關。
他想衝過去,掠奪更多的味道……
不是一滴一滴的喝,而是大口,大口的喝,喝到飽腹,喝到不想再喝。
白楚珩不想變成野獸。
白氏直系的人,擁有獸化特性的同時也伴生著易感期紊亂症,沒有應對之法的話,到了後期都會變為野獸。
白楚珩的父親就是這樣,只是三十多歲就發病,再也沒有醒過來。
白楚珩成年後就一直備受紊亂症的影響。
易感期從比旁人難熬一些,到無法憑借自身的控制力熬下去。
不想伴侶被傷害,下一代還受這樣的煎熬,白楚珩原本計劃孤獨終老,不會要伴侶,也不會要孩子的。
直到那次意外。
也正是因為那次意外,有了白絨絨,也讓白楚珩對自身控制力的要求更加嚴格。
他脖頸的頸圈就是為此設計的。
高彈性的頸圈,可以輸出一定的電流,也可以從內部伸出尖針,即使在他獸形的時候也能控制住他。
所以在他有撲出去這個想法時,就啟動了頸圈的電流。
顧喻眼中身體不適中的白楚珩,其實正在和自己做著鬥爭。
“您真的沒事嗎?”顧喻沉默了大約幾分鍾,感覺對面的男人很不妙又問了句。
“沒有。你先走吧。”白楚珩低聲說了句,聲音還是沙啞的厲害,速度緩慢。
他感覺到了,隨著顧喻的情緒平緩下來,他身上那股味道越來越淡。
白楚珩也不想繼續電自己自虐了。
“……那好,我先走了。您小心點,早點回去睡。”顧喻看了眼那男人,總感覺這人大概是有什麽大病,也可能非常的年邁,有點可憐。
顧喻勻速走了幾步快到門口時,加速,然後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以後能不去露台還是不要去了,太可怕了。
顧喻到了主建築裡,那邊有些喧鬧。
“你沒事吧?剛才陸呈浩去外面說遇到了那隻藏獒,摔了一跤,磕到臉了,胳膊和腿都磕破了,哎,真是倒霉……”一個工作人員拉住顧喻問。
“……謝謝,我沒事啊。”顧喻愣了下說。
看來陸呈浩摔那一跤挺嚴重的。
節目組有保險,估計農場的主人也會補償吧,這都不關他的事了。
顧喻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那麽一會兒顧喻又出一身汗,回去洗了個澡。
剛才又驚又嚇的,顧喻把陸呈浩說的差點都拋到腦後了。
這會兒洗完澡,冷靜清醒過來,又想起來了。
隻覺得糟心的不行。
想打個電話給沈宴斌確認的,一看都十一點多了,這會兒人都睡覺了打電話實在不怎麽禮貌。
不如發個信息吧。
顧喻正準備給沈宴斌發信息,手裡卻是跳出了幾個沈宴斌的信息。
【顧喻,我之前說的人不是李成錫,就他,根本不可能,別高看他。真正的大佬,你今天晚上已經見過了,大佬讓我告訴你一聲的,別報錯了恩。】
【哦,對了,還有件事,大佬說,從明天晚上起讓你每天晚上等孩子睡著了去農場後院的房間,具體哪個房間,我不太清楚,他說狗會帶路。】
【這種事,我不太好說什麽,你自己把控吧。大佬應該還是講武德的,不願意的話,他應該不會強迫吧?】
顧喻看著沈宴斌發的消息懵了幾秒。
今晚見過的人!
專門讓沈宴斌發消息澄清?!
也就是剛才那個感覺生了大病十分不妙的“老人”?
這人的確夠古怪的。
剛才讓他站著不動,難道就只是看看他嗎?
也不知道生了什麽病,挺可憐的。
顧喻搖了搖頭,讓自己注意重點。
每天晚上等孩子睡著去和他見面?!
病成那樣,還想著……
有可能人家只是想聊聊天,談談人生吧?
可能是個孤寡老人吧?
顧喻抓了抓頭髮。
那人不是李成錫讓顧喻是松了一口氣,但換了一個這麽古怪的人,還是有些頭大了。
算了算了,總比李成錫好。
他身後那一堆麻煩的事和人,顧喻是不想再面對第二次的。
顧喻深吸一口氣。
就當是一個護工吧,好好照顧人家,報答恩情,也是,抵償代價……
顧喻把自己想明白了,到了床上睡覺。
兩隻之前還分的很開的小崽崽,這會兒貼一起了,白絨絨趴著睡都要趴到哢哢的身上了,小腦袋頂著哢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