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小年的這一天,白楚珩帶了顧喻和白絨絨前往白氏的醫院。
不是去給誰看病,而是去接一位特殊的病人出院。
一行人到醫院去住院部時,和幾個人碰了個照面。
白楚珩看到這一行人,讓助理帶顧喻和白絨絨先避開了,省的讓他們不愉快。
“楚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總歸是你母親,我最近生病了你也不關心,都是你大哥在陪我。哎,聽說你現在在籌備婚禮,你都不請我嗎?你結婚沒征求我這個做母親的意見,我連杯茶也不配喝?以後難道你都不去老宅了嗎?我要是不要面子,在網絡上曝光你不孝,你說說,你們還有什麽形象,白氏股價會不會下跌。你爸爸要是還清醒,一定會給我做主的。”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看著白楚珩幽怨的說道。
這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白楚珩的母親。
最近白楚珩對於她限制了很多,老大那邊更是沒辦法了,之前還利用他的烏家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理她了,這會兒雖然見到白楚珩還是有些發怵,但她也是豁出去了。
白楚珩之前一直低調,這會兒和顧喻的關系公之於眾,就會在乎大眾的觀感和輿論的導向,就算是他不在乎,顧喻那邊也會在意的。
她作為白楚珩的母親,她要是不要臉面,隨便鬧一鬧,都會引發關注。
白楚珩看著眼前的母親,神色冷淡,該給她的都給了,並沒有短缺她任何東西,假如她少作妖,也不至於讓他這麽疏遠她。
現在又拿結婚說事,看情況還想要破壞。
白楚珩剛想說什麽,聽到幾聲拐杖跺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子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這男子身材很高大,看上去和白楚珩差不多高,五官也和白楚珩長的有幾分相似,只是身形消瘦很多,看起來有些虛弱,卻很有威嚴。
白楚珩看到這個男子忙幾步跨了過去扶住了男子的另外一邊。
“父親,您怎麽出來了!”白楚珩開口說。
是的,這個男子正是白楚珩的父親。
在研究所出成果後,白父就是第二個受試者,因為他獸化不清醒的時間太長了,治療的過程也有些緩慢艱難,好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自從白父化成人就轉移到了醫院這邊,進行身體的康復修養。
因為獸化太久,化成人後暫時神志還有些不清醒,白楚珩帶顧喻和白絨絨來看望過他,也只能隔著玻璃看著。
最近白父神志恢復了不少,剛好今天又是節日,白楚珩就帶顧喻和白絨絨來看望白父,順便接白父回家休養。
也是巧了,白父出來活動筋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自家孫子,和“兒媳婦”,就讓人扶著出來了,剛好碰到眼前這一幕。
“坐不住,出來走走。”白父看向白楚珩溫聲說了句。
“你,你……老白,你可醒來了!”白母看到白父震驚不已,繼而眼泛淚光想要訴苦,她怎麽也沒想到白父會恢復。
只聽說白楚珩在研究所研究什麽藥,白楚珩的情況看起來越來越好,沒想到白父也能恢復。
她和白父是商業聯姻並沒有什麽感情,這會兒也只是想讓白父幫她。
“父親,真的是你嗎?你恢復了,太好了!”一邊扶著白母的白家老大也跟著激動的說。
老爺子看著兩人並沒有好臉色。
“我是老了,腦子不好,還沒糊塗。你當初和我結婚,就不是自願,一直向著外面,當老大是親兒子一樣。那現在就如你的願了,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發給你的,你回去收拾收拾從白家老宅搬走吧。”白父看向白母說道。
有些事情,白楚珩還沒來得及說,不過白父清醒一些後,自己也會去問會去查。
意識不清醒這些年,只有白楚珩一直堅持來看他,照顧他,其他人根本都當他死了。
誰親誰疏,自然是心裡明白的很。
“老白,你……”白母吃了一驚,沒想到白父竟然這麽說,想說什麽,碰上白父的威嚴冷淡的眼神,有些害怕了。
白父相當於沉睡了一些年,他的威嚴還在。
她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裡明白。
總想多拿一些,心裡不甘,若是這會兒再鬧,可能什麽也沒了。
對待白楚珩還有母親的身份,但是對待白父,就沒這個優勢了。
白母一行人灰溜溜的離開。
“父親,身體感覺怎麽樣了?”白楚珩看向白父,並沒有針對剛才的事說什麽。
“好多了,想起來不少事,真是恍如隔世。你說今天要帶大孫子和你愛人來的,人呢?”白父感歎了一句看向周圍。
“來了,我這就去叫他們。”白楚珩忙說,轉身要去找人,就看到一個小腦袋從不遠處的拐角探出來。
白楚珩走過去將一大一小牽了過來,跟白父打招呼。
白絨絨之前就見過白父,對他身上的味道也熟悉,感覺很親近。
“爺爺好,我是絨絨。爺爺你身體好點了嗎?”白絨絨到了跟前大眼睛看著白父問候道。
“好多了,好多了!”白父看到可愛乖巧的白絨絨有些激動。
白父在不清醒前,白楚珩才十六歲,對於他來說就像是轉眼間的事,自家兒子已經長成成熟的大人,還有了愛人和這麽可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