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放嬰靈害人了,喬夢星已經沒心思去制定什麽計劃。
剛剛季冬生給他分析了一下,這種害人的手段非常具有東南亞特色了,用小鬼殘害孕婦,一屍兩命的怨氣更加濃重,子母鬼也比一般的鬼怪更強。
而且一般人死後靈魂不會那麽快消失,很可能就坐在自己屍體旁邊哭呢,可這對母子宛如空殼,靈魂早就被引走了。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只有準確掌握受害者生辰八字才可以。
喬夢星腦內有了一個非常合理的想法,那就是這個女學生想去墮胎,登記肯定是要記錄出生年月日的,但她好像最終放棄了,所以才招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這個手筆,與賜予張欣麗古曼童的泰國法師非常相似。
“季先生,你那個障眼法可以再使一次嗎?”
季冬生道:“不用,還沒有失效呢。你想怎麽做?”
“直接進去看看不就是了。”
喬夢星沿著路再次走向那家街道盡頭的人流醫院,他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當時那股味道實在太濃重了,讓他顯得很不自然,眼下只能依靠季冬生的本領了。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季冬生牽住了對方的手,“我也要去。”
“哪有兩個大男人一起進去的,一下子就會暴露了好嗎。”
季冬生雙眸裡蘊含著笑意:“只要你不說話就沒問題。”
“什麽意思……”
*
已經站在前台的喬夢星終於明白了季冬生想要幹嘛。
“和女朋友一起來的啊?”掛號護士問道。
季冬生一把搭住喬夢星的肩膀,把他往懷裡摟:“是啊,都怪我不小心。”
喬夢星:!!!
他全身都僵硬了,但還不能說話暴露自己,被男人這樣摟著實在怪怪的。
雖然他的花邊新聞很多,大眾都默認他是gay了,可喬夢星確實沒喜歡過男人,自認是個無比正常的直男啊!
季冬生這種摟法和好哥們那種絕對不一樣,顧文捷要是敢這麽摟,喬夢星能把他打出十級內傷。
“出生年月日,姓名,還有身份證。”護士見怪不怪的例行詢問。
“沒帶身份證怎麽辦啊?”季冬生問。
“沒帶就沒帶吧,日期姓名?”護士又催。黑診所不愧是黑診所,是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的。
“不好意思啊,她不太愛說話。”季冬生安撫的拍著喬夢星的腰側,像是真的在哄女朋友。
他隨便報了兩個日期,就有接待將他們帶上了二樓。
喬夢星被這套騷操作弄得至今沒回過來神,等坐在等候室的沙發上才反應過來。
“你……”他小聲怒罵,“女朋友是什麽意思,你變個閨蜜也行啊。”
“噓。”季冬生好看的手指抵在了帶著唇珠的嘴唇上。
原來是迎面走過來個護士,等她遠去後,喬夢星才松了口氣。
“好軟。”季冬生喃喃道。
“什麽?”
“沒事……”
季冬生正經道:“趁這個機會四處看看?”
喬夢星點頭。
另一邊,前台護士正趁著空閑吃早飯,一道身影逼近,嚇得她立刻把卷餅藏在桌堂裡,對來人畢恭畢敬道:“院長早上好。”
乾巴巴的中年男人頷首,然後上了樓梯。他對身後的黑袍男人問道:“您怎麽親自來了,是貨不夠嗎?現在年輕人的教育知識越來越好,打胎的已經不像前幾年那麽多了。”
“不是。”蹩腳的中文答道,“有人在,追查我,過來避一避。”
院長大吃一驚:“什麽?不會是當地的大仙兒或者寺廟的吧?”
“出馬仙,我在王家,聞到了動物的味道。”他磕磕巴巴繼續道:“還有一個,力量很強,不知道是什麽,你侄女身邊那個古曼童,已經被抓走了。”
“阿讚法師,王家可是一直支撐我們這個診所的啊,他家沒了,那我們這經濟鏈就斷了,為了吸引客戶做手術的費用太低,我們開不下去的啊。”張院長愁眉苦臉。
“不要慌,是好事。”
“此話怎講?”張院長疑惑。
“黑色的,天神,已經找到心儀的皮囊了。”黑袍法師嘿嘿的笑了,“天神在祭品的手腕,打下印記了!”
“真的?!不枉我們一直祭祀了十來年,天神終於回應我們了!等他降臨在人間,您就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國內了。”
黑袍法師不屑:“沒見識。”
不用再躲躲藏藏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那可是近乎有求必應的神啊!
黑袍原先是泰國著名寺廟的龍婆法師,後來因為濫用黑巫術被趕出寺廟,變成了在家修行的阿讚法師,稱號變了,來找他的客人也變少了,又因為他惹怒了同行被報復,法力消散的差不多,已經在國家待不下去了,這才打起了前往中國的主意。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在偷渡的過程中,他結識了一位同樣沉溺於黑巫術的薩滿,那薩滿學藝不精,但好像有著什麽厲害的法寶,黑袍殺人奪寶後才發現,這薩滿巫師居然崇拜邪神,臨死前手裡還握著一個黑色的圓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