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分散著站的人,明明站的很開,但是面向的中心都是統一的 —— 統一朝向應嘉澍。
“這是......這是幹什麽?!”她尖銳的嗓音傳來,應嘉澍有先見之明的捂住耳朵,接著打招呼,“你好,王老師,好久不見。”
王小利還想說什麽,應嘉澍沒給她機會,直接開門見山,“你和張主任是夫妻,但是卻在四年前和學校的高一學生發生關系,親眼目睹齊語天把當時還是初三的何楊封在大油桶裡放火燒著,事後幫著齊語天掩蓋事實,親手造就何楊現在扭曲的性格。以及,你當初當老師的時候和你的學生年曉度談著戀愛,最後為了一己私利將她驅趕出學校,而你的丈夫也就是張主任對這些事一一知曉,卻還是放任你在齊語天身上撈錢撈權,絲毫不介意戴綠帽子。”
他喘息著,難掩痛苦的皺著眉頭,周祁趕緊讓幾個小助手動作再輕緩一些,應嘉澍吸了口氣緩了幾秒,才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並不是你本來的樣子,我說的對嗎?”
“王小......不,應該說陸向柔女士。”
王小利突然抓著臉驚叫,“你誣陷!我要見我的律師!”
應嘉澍靜靜的看著她,他突然喃喃道,“你不能這樣說。因為聞楓的母親,早就死了。”
王小利,或者說陸向柔瘋了一般的抓著張主任的衣領,又被他出的汗打濕了整雙手,“你說的!?你告訴他了?不然他怎麽知道的?”
張主任和她拉扯著,“你瘋了!我怎麽可能會說,我都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
應嘉澍:“陸女士,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替代了聞楓母親還可以讓聞楓絲毫沒有察覺,但是紙包不住火,司久他們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
他沉聲,“玫瑰園和「D」公司的交易是你負責的吧,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們大人在想什麽,做的事實在是令人惡心。”
陸向柔被帶走的時候,不做掙扎,好像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一樣,恢復了應嘉澍記憶裡那雙有些下垂,看起來很溫柔的雙眼看著應嘉澍,“我沒想到最後是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小楓,我殺了她的媽媽來代替他媽媽的事實,這麽多年,我早就把他當作我的親生兒子看待了。你們有那麽強的調查能力,應該知道我不孕,所以- ——”
應嘉澍:“很可憐,我拒絕。”
陸向柔:“你......算了......隨便吧,只要你願意見到他狂躁症發瘋的樣子,都隨便你。”
應嘉澍吸了一口氣緩緩歎出,“那是我的事。”
張主任沒有這麽順從,直到要被帶走時才瘋狂的掙扎起來,“他媽的放開我,他們做的那些事我基本上沒有參與,憑什麽要抓我,按理來說我也是受害者!”
應嘉澍:“你口口聲聲說要培養祖國的花朵,可你卻一直在縱容雜草的肆意生長,而你,也是其中無序的一根。”
等到人都帶走之後,應嘉澍終於松了口氣,身體也是支撐不住的,徹斯癱軟下來。
應嘉澍現在無論精神狀態亦或者是身體狀態都低於健康值很多,周祁連忙給他注射營養針,生怕這個小少爺一下子沒緩過來交代在這裡。
基因改造的後遺症有很多,周祁最擔心的就是應嘉澍現在這樣的狀態,生活也可以自理,但是身體需要大量的睡眠來維持身體的運轉,俗點說就是應嘉澍現在的身體再恢復期,充點兩小時,運行5分鍾,一旦不好好休息,那就會強製關機。
就在應嘉澍準備睡過去的時候,一陣門板破裂的聲音傳來,司久立馬帶著人站在應嘉澍身前擋住。
接著,一道女聲傳來,“司久,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啊!”
應嘉澍看不到發生了什麽,只聽司久懶懶的說了一句,“蕭女士,沒想到當年把你放在極地冰川的冰窖裡都沒能把你凍死呢,生命力真頑強,簡直就像是- -惡心的蟑螂。”
蕭芝芝也帶了不少人,她探頭一看,發現了應嘉澍的存在,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接著拿出一把刀笑著切了一個蘋果拋給應嘉澍,“嗨,小情人,我借你的人出去談談心不介意吧?”
周祁接下了那顆蘋果,接著想也不想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蕭芝芝聳聳肩,“我的情敵真多。”
司久轉過身看著應嘉澍,“少爺,為了避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和這位女士出去談談心嗎?”
應嘉澍點頭,輕聲說道,“你可以去遠離市區的地方。對了,把你的人帶走。這裡有周祁就夠了。”
司久本來要拒絕,但是應嘉澍解釋怕司久乾不過蕭芝芝,她們人多,乾不過丟臉,還是在勸說中把人都帶走了。
司久和蕭芝芝走後。應嘉澍覺得自己的腦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處理更多的信息了,比如讓他誤會成是聞楓的小女朋友的蕭芝芝為什麽會和司久有關,為什麽蕭芝芝會突然出現?
那麽聞楓也在嗎?
他再一次睡過去,周祁連忙檢查他的身體狀況,發現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後松了口氣,“你真的很能挨造啊我說,這麽久了一點「暴血」的征兆都沒有,繼續保持繼續保持——”
有一個少年一直沒有踏入辦公室一步,他默默的在門外深情地看了一眼平躺下的人,下一秒,內心的狂躁席卷他整個大腦,直至全身,他連忙跑去廁所,顫抖著雙手打開狂躁抑製藥,然後對著瓶口猛地灌進嘴裡,藥片被牙齒咬碎的聲音和痛苦的壓抑聲響徹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