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聽到了應嘉澍的吼聲,聽得他心痛,看來應嘉澍身為Omega依然會被騷擾。
“別怕......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男人用沒有破裂過的指腹輕撫著男孩地臉,語氣沙啞但又溫柔。
“......爸爸發誓。”
他小心翼翼地放好照片,緊急用樓梯的黑暗逐漸吞沒他的身影。
隻留下沒被踩滅的煙。
過了幾分鍾,一隻腳重重的踏上煙頭,星火熄滅。
聞楓捂著鼻子拍散空氣中看不見的煙,看著下一層樓綠色的安全出口綠色的應急燈牌,發出幽幽的光,有些毛骨悚然。
他眼神也幽幽,“應嘉澍,你的魅力就這麽大麽?都有人玩跟蹤這一套了。”
他扶額,默默轉回去,“就這樣還想離開我的話,說不準明天就被人綁架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關上房門,特然想到什麽嘖了一聲,語氣十分怨念,“那股味道真比我的猛?”
他走到臥室,對著躺在床上,被領帶綁住的應嘉澍問,“你確定那種味道是信息素的味道,而且比我的還厲害?”
應嘉澍剛被緩解一次,後頸處還很痛,張著嘴只是本能的呼吸著,沒有回答。
聞楓這個時候求知欲爆發,默默地釋放信息素,加大劑量地釋放。
應嘉澍猛地睜眼,語氣帶著哭腔:“別再......別.....”
“看來還是我的比較厲害呢?”
聞楓按壓上那個帶著紅痕的柔軟,應嘉澍咬著牙,一激靈。
他剛才被聞楓強行標記了,他不知道標記的過程會很痛苦,和生物課上說的被標記的一方會感覺愉悅而不可自拔一點都不一樣。
就像被注射了大量麻藥,對方還撕扯脆弱的腺體,甚至感覺要把他的皮肉咬下來,這是一場瘋狂的標記,應嘉澍最後失去掙扎的力氣,這個時候,聞楓完成了他對Omega的第一次標記。
屋子裡滿是應嘉澍的信息素,但是聞楓毫無察覺,他聽到往日裡強勢的人此刻六神無主地對著空空如也的地方喃喃,而聞楓站在旁邊,應嘉澍的視線一直聚不上焦。
他找不到聞楓在哪裡,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對於被標記過一次的Omega來說,最致命的就是再次接受Alpha的信息素的洗禮。
偏偏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當初破冰踏入他的領地,帶著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因為自己是個稀有的Omega,這樣的人和其他Alpha沒什麽區別,是他應嘉澍看錯了人。
忽然的,那股信息素的味道漸漸減弱,聞楓收起了他的信息素,隨之而來的是舉起拳頭狠狠砸在堅硬的牆面上。
一拳又一拳,像是在克制什麽,又像是在發泄什麽。
應嘉澍只能聽到聞楓的粗喘,他費力的撐著雙手坐起身,力量尚微,只能堪堪斜坐著。
然後他看見了,床對面的那堵牆已經被砸出痕跡,還有血跡,聞楓猛地轉過頭,和應嘉澍對視,急速地衝上來,又在床前停下,嘴裡不停念叨著什麽。
應嘉澍在他轉身去客廳之前聽清了,聞楓自立說的是:“我的藥,我的藥......”
藥?什麽藥?
Alpha的抑製劑?應嘉澍厭惡極了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事到如今裝什麽偽君子。
對了,Alpha的抑製劑,上次無意間在咖啡廳外撿到的那個橙色瓶子,說不定就是聞楓落下的,那個時候根本不是巧合,是聞楓故意的。
想到這裡,應嘉澍火氣上來,喘息著下床,慢慢挪步到大客廳,空無一人,他以為聞楓會在。
他把放在抽屜裡的Alpha專屬抑製劑拿出來,突然聽到了浴室的響聲,他甚至在這個時候有了貴公子的修養,禮貌地敲敲門,“抑製劑放在門口,吃完了趕緊滾。”
正要離開之時,門打開,一隻大手把應嘉澍扯進去,接著門關住。
他搶奪過應嘉澍手上的抑製藥瓶,打開蓋子直接到在嘴裡,牙齒咯吱咯吱的攪碎,生生咽了下去,他低著頭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幾秒,轉頭看向手放在門把上的應嘉澍,對方立馬按下把手,聞楓一把摟過應嘉澍的腰,應嘉澍無語了,放棄掙扎。
聞楓的頭埋在應嘉澍的肩窩,他的體溫很低,呼出來的氣息卻很燙,燙得應嘉澍下意識躲,卻被牢牢禁錮住。
“吃完了?放開,然後滾。”他一遍一遍地重複著滾,對方摟得越緊。
“怎麽,看來Alpha的抑製劑效果不怎麽好?還想來Omega脖子上啃一口才行?”
聞楓終於開口,嗓音低沉,“不是。”
不是Alpha地抑製劑,是狂躁症的抑製劑。
不知道為什麽,聞楓不想讓應嘉澍知道,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
應嘉澍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問題,也不想繼續追問,抬手把人撥開,對方不舍的放開。
應家澍淡淡地,“看來是個正常人了,那麽現在,請離開我的家。”
聞楓不抱希望的問了最後一句,“至少能和普通朋友一樣,可以嗎?”
應嘉澍冷漠地回應,“做夢。”
然後摔門。
聞楓出來的時候,公寓管家畏畏縮縮,不主動找事,沒想到這次在那個人卻徑直朝他走來,臉黑得比外面得夜色還深。